字體：小 中 大 |
|
|
|
| 2007/07/10 16:16:18瀏覽2292｜回應6｜推薦34 | |
| 引用文章蛻變(1): 一場車禍; 一條項鍊; 那夜的決定.
前言：可以先按播放鍵，聽歌，看歌詞。（文章太長，太枯味，音樂絕對是經典）。阿富汗與伊拉克戰事進行之久, 已經到了讓人生厭的程度. 去年底, 從美國到西歐, 到南歐, 到北歐,在空中飛了許多趟, 今年初回到台灣. 在極度疲憊的旅途間, 這首歌帶給我許大的安撫作用. 犧牲,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第一次聽到這首歌, 是我在美國交換學生時, 聽到新聞中為波斯灣陣亡將士所放 Elton John的版本. 這個版本是許多歌手獻給 Elton John 的專輯Two Room中的收錄的一首曲子. Written by Elton John and Bernie Taupin sung by Sinead O'Connor as a tribute to Elton John and Bernie Taupin 正文起： 1992年初春， 陸軍谷關特戰中心旁， 海拔2000公多公尺的中央山脈叢林中。 “喔！ 痛死了。“ 項的手指被同梯拿回來的幾塊植物葉片邊的刺扎了一下。 “痛？這個你的那傷口比起來還算痛？“ 同梯正拿著刀， 切開一片葉子，將蘆薈敷在項將近三十公分裂傷的大腿。 “算你運氣好,，在山上竟然還可以找到野生蘆薈。“同梯一邊敷傷口一邊指著左肩說：『這個脫臼的肩膀終於板回去了，真不知還能撐幾天？』 『幹！又要拔營了。』 項把剛要回的話吞了進去，指著地上被翻過的土， 跟樹底被牙磨過的痕跡。 『乾脆獵一隻來烤，加加菜吧！』，看著項剛挖好準備抓野兔的陷阱，同梯拿起他的步槍苦笑著找著那隻闖入他們地盤的那隻山豬。 四天來項與同梯大多只吃了野果、 野菜來配飯，偶而吃點健康餅乾。最好吃的就是那頓項稱為“金蟬“大餐的大蒜拌“知了“幼蟲，與“白蟻“混金狗毛蕨大餐，昨晚餓到衝動的想油炸蜈蚣。看到山豬出現的蹤跡，哪管得了安全不安全。 『說實在的， 天這麼黑， 又下大雨，要再找能夠遮蔽的營地真的太麻煩了。』說著說著，項拿起了他的折疊刀， 開始一把一把的把樹幹削尖，搭起營地外圍的籬笆，同時也可以當烤野兔時需要的串子用。 三、四個小時後．．． 項跟同梯坐在搭起籬笆的營地啃著剛烤好的野兔。『希望山豬不會被這味道吸引來。』 『管這麼多， 出現了再應變吧！ 喂， 不知道另外七個人如何了？』同梯手上已經握著綁著刺刀的矛了。 『他們啊，會說不會做。我看他們就算抓到兔子，可能連放血都不會，只會整隻拿來烤。更不要說剝皮或是支解了。他們不要把命送了就好。』項沒好氣的說：『你說，為什麼我們兩會被派來當尖兵，走這個最難走的路線？』 『我們默契好嘛！』 同梯用快聽不見的聲音回應著。 『見鬼！那些pailan軍官啊，是因為看我們好欺負。』 『自己挑輕鬆的路線，剩下的路線就掉到我們身上了。』不知道是吃了肉有精神了還是怎樣，項火氣上升了不少。 『只有你是ngai ngai 其他人都是 pailan。』 『有差嗎？』面對著打開話夾子的項，同梯回應著：『我爸說，其實我們都碼是山地人。』 『什麼意思？』原本是抱怨的項被同梯的回應激起了好奇心。 『當年第一批客家人大多都只有男人渡台，要生小孩跟誰生啊？ 一代稀釋一半漢人的血液, 再加上許多女嬰因為沒有價值，很多都被拋棄了， 光兩代混下來，漢人的血液還剩多少？』 『嗯，好像有道理！』項說：『所以你說，我們當兵到底保護誰呢？』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我只能說: 保護自己的家人吧！』 同梯邊嘴吧裡含滿了剛煮好的竹筒飯回答道：『好吃! 這種時候還想保護誰？ 真著發生戰爭，能保護彼此同袍就很好了。再說，能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就不是簡單事了，不用想這麼多的。』 吃飽了果然就是會胡思亂想， 項這時已經忘了那個需要縫幾十針的傷口， 躺了下來。經過四天的結訓測驗，兩人在攀一座峭壁時滑了一下, 同梯在拉項的時候，用有習慣性脫臼的左手拉住他，快痛暈的同梯，在意識還清醒時用右手拉住一段藤蔓，吊在半空中，兩個人才把命保住了。現在兩人一個斷肩，一個腿殘，真是難兄難弟。 『你說, 台灣到底是誰的？』項問同梯。 『你們每一個種族都認為台灣是自己的，所以才有這麼多問題。人種其實是很複雜的東西，你問台灣是誰的？端看你要前推到多久之前。 我的中通老師說台灣在五萬多年前就有已知用火，以敲擊的方式製作石器的長濱文化了，而那些人可能還不是你們這些南島文化的祖先呢！』同梯回道：『從番仔到山地人，到原住民， 這些改變對你們有差嗎？要在這個土地生存，唯一的方式就是跟你們族人說，不要酗酒 ，不要亂賣土地。多花精力去想想如何保存，創造屬於你們這一代的文化，屬於你們自己的生活契機。國家是我們大家的，當兵，唯有真的發生戰爭時，你才知道你在乎的是什麼。』 『可是軍隊不是國民黨的嗎？ 你這個國立大學畢業的，怎麼會沒有受專業訓練而來受山訓呢？』項回答：『這就是因為國民黨要自己人來做事，不要你這種外人來擔責任， 你呢? 就賣身體，賣命吧！』 同梯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有考預官的原因，那跟國民黨沒關係。用這兩年來換我那幾個月的經驗，算打平了吧。 反正國家花在我身上的錢雖然沒有你多，但是也算夠多了。當兵，就算還國家債吧。當完兵，我就不再欠誰，一切從零開始了。』 |
|
| ( 創作｜其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