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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色形跡
2020/12/23 15:49:18瀏覽446|回應0|推薦18

全台灣省僅存的每日行駛,外觀深藍且能開窗的非空調客車,

移至沿途多半位於人跡罕至的山區,以及雖有經過聚落較多的所在,

但車站距離民宅,卻遠超過乘客願意步行,方能抵達的位置上。

隨著環島鐵路電氣化,如今除了三大支線外,其餘皆已竣工告終,

昔日無論捷運般地通勤,或跨縣長途對號列車,能見度簡直滿街跑,

搭載多少青春年華、情竇悸動;運送多少離鄉背井的徬徨、憧憬,

最後養老、安享天年的南迴鐵路,也即將沒有它奔馳和存在的舞台;

休止符迫在眉睫之刻,台灣人一窩蜂的湊熱鬧特性再度彰顯;

原本每天上行、下行各一班往返的普快,編組大致固定為三輛藍皮,

最近演變為,民國七十年代的台鐵淡水線,或者縱貫線尖峰時段,

加掛車廂變成六輛的樣式,以往(距今也不過就五年到六年前)小貓幾隻,

甚至還經歷過整班列車,扣掉運轉士(司機)跟列車長不算在內,

乘客加上奧斯卡,從起點到終點,始終不足十位的位置隨你挑、快活得很,

偶爾遇到長輩們組成的泡湯團,或者寒、暑假期間,才有遇到較多乘客的機會;

現在逮到空閒、而且不至於懶得外出時,就去習慣、心裡熟知的地點「守株待車」,

不久前還乏人問津,除了鐵道愛好者,或好奇嘗鮮的自由行旅人,

否則乘客屈指可數的情況,變成幾乎班班客滿、還得搶位置的熱絡,

正式卸甲歸田、告老還鄉的消息傳出,搖身為炙手可熱若新寵;

感謝主耶穌允許奧斯卡,在冷宮瞬間飛上枝頭前,先後搭乘十四次;

如同曾叱吒風雲,服務小姐甄選條件之嚴,宛若空姐的光華號,

在台灣省各鐵路區段,服務超過一甲子的深藍身影,終成憑弔陳跡,

即便仍有部分保留下來,提供團體包車或租賃,或者如同蒸汽機車一樣,

每年特定日期,都會以郵輪式列車的名義,出來與消費者、鐵道愛好者見面,

但那必定已經不是原來的味道,是增添許多很可能畫蛇添足,而且如同南迴線普快,

即將正式退出正班列車(亦即每天固定行駛、時刻表上能查詢到的列車)舞台,

如此消息藉由毀掉許多清幽之地(所謂「秘境」)的媒體曝光之後,果真沒有意外,

立即從每次運轉,乘客數量屈指可數;就算週末、連假,或者前提的寒、暑假,

才得拋開跟「慢活之旅」相悖離,以至於有些諷刺的快手、快腳,爭奪想要的位置,

例如我個人而言,只要主耶穌伸出施恩的手,讓我如願以償的話,都會固定選擇:

能夠時常前往車尾甬道,拍攝坐在尋常椅子上,無法瞥見分毫的角度與畫面,

而且不定擔心隨身行李與物品,是否有遭竊的危險;更不必憂慮離開之後,

原來的位置,就會被不知情的其他旅客,給一屁股佔去;(普快和捷運一樣沒有對號)

可是就我從民國一百零二年五月起,直到一百零六年九月底為止,前後加起來,

共計十二次的3671次、兩次3672次搭乘經驗來說,乘客人數每每往上攀升,

導致心儀的寧靜與時光凍結,心曠神怡的非空調火車旅程,變得總有些不是滋味,

儘管自己心裡清楚,如此撇嘴或鬧孩子脾氣等思緒,實在只是討厭人多嘴雜罷了,

換作搭乘諸如推拉式自強號、莒光號之類的空調客車,我企盼最好身處的車廂,

從頭到尾都不要有什麼人的「狂想」,就不曉得蒸發到哪裡去;這種天差地別的喜好,

也許只是下意識,隱藏著自己不隨波逐流、才不是那樣被譏笑是「喪屍」,

從媒體或網路得知哪裡有景點,就彷彿電影《惡靈古堡》內容敘述,被病毒傳染,

根本沒有、也無法擁有些許自主,簡直像猛獸嗅到血腥味,就爬腿狂奔至源頭一樣;

願主耶穌饒恕我這種,很可能存在的驕傲與狂妄、認為自己沒那樣世俗等心態。

民國六十五年次的我,小時候親眼目睹、親身體驗過深藍色外觀,座椅或是對號列車,

或者像台北捷運(文湖線除外)八節一組的電聯車內部,座椅排列屬於「非」字型,

或者跟台鐵較早引進的通勤電車,(區間車)兩排一字、乘客得面對面的「相親座」,

如此的對號快車、平快車、普快車;民國七十七年,國小六年級畢業那年暑假,

在親戚帶領下,趕上最後一班、以前台北車站尚未地下化,還有第五月台時,

前往沙崙海水浴場玩耍,就必須利用的淡水線列車;高中一年級暑假在父親公司打工,

跟老爸及其他同事,一起到基隆進行定點、定期的電梯維護時,也透過藍皮往返;

上圖的電線杆,是我在民國一百零六年八月二十九日當天,從枋寮搭乘普快前往台東,

在列出尾端所拍攝、當時南迴線鐵路電氣化,最南端的臨時終點;這裡位於知本站,

到太麻里車站之間的某座平交道;這種整個天空都很「乾淨」的畫面,已不復存在於,

台灣環島鐵路各個主要幹線。其實柴電機車或柴油聯結車,也可以很安靜、沒異味,

行駛性能和平穩度,都有相當優異的款式;但公營、必須面對民代壓力的台鐵,

總認為電氣化才是環保、節能、快速、便捷,其實這根本是兩碼子回事;但在台灣,

這種專業,總被政治口水、烏賊戰術給壓制的奇葩島嶼,又有幾個人在乎呢?

當有沿途停靠站稀少的特快車,不消多久時間,保證被其他地區的「民意」給拖慢;

有人冷笑地說「那乾脆自強號每站都停好了」有人認為這樣回答,泛情緒化且自私;

我同樣很想反問:如果您認為,特快車沒停靠某座車站,是罔顧當地居民權益的話,

那麼您這樣硬逼其他百姓,犧牲自己時間、官方拍板的列車行駛方式,難道就無私?

票價沒有根據列車等級、沿途停靠站多寡來做嚴格區分,甚至還出現明明是自強號,

卻得在某處臨時停車,等待、讓後方的另一列自強號先通過,諸如此類的錯愕形況;

要責備台鐵相關高層沒有肩膀嗎?換成就出張嘴巴的「網友們」,又如何呢?

我只知道,其實奧斯卡這個人,一樣既自私、又自以為是;看著一根根慢慢豎立起來、

涵蓋範圍愈發擴張,逐漸喪失視覺、心理上的悠閒感的南迴線,怎能不悵然若失?

或許會被批判為「無聊」、「有什麼好留戀」之類,宛若屬於進步的障礙、阻攔;

然而發展所得,真是當初期望的任何好處?或者到頭來才驚醒,這根本得不償失?

人類的貪婪與慾望,如陰間般地沒有任何止境;環境及生態被破壞得還不夠?

隨著年齡增加(但願是身心同時並進)愈發念舊的我,其實根本頑固、食古不化?

就像花蓮到台東這段鐵路,終於完成電氣化、讓吃電的普悠瑪、太魯閣能夠在此運轉,

能夠出現在後山地區的時候,許多地方民代在那「威脅」,說為什麼傾斜式列車,

沒有停靠某站呢?難道把某地鄉親視為「次等公民」嗎?其實較陳舊的柴油動力客車,

有些在行駛中,確實會聞到相當明顯的廢氣味,部分型號的車輛性能,也真的欠佳,

但各類型的自強號票價,跟前述兩種傾斜式列車,竟然分毫不差,沒有任何區別,

只有沿途停靠站出現相異的情況;如此花費相同金錢,但速度天差地別,這是幹嘛?

如今耗費多年功夫,經費不知幾何(我承認懶得查)的南迴線電氣化已正式竣工,

不過高雄到台東之間,最快竟然只是:縮短三十九分鐘左右;這又是在搞哪樁?

總之,要搭乘這種每天只剩南下、北上各一往返,沒有空調、可以自由開啟窗戶,

(雖然不是每扇窗戶都是如此,有些已經「年久失修」的,根本無法動搖它分毫)

年齡不只比我,也較普快退出時刻表前的數星期,搭乘它來回屏東、台東的乘客,

都還要長得許多、但同樣有許多外表看起來,應該是退休或屆退人士,興許帶著懷念,

以及回味某段往事的心情,而來搭乘「冬冷夏熱」(其實並非如此)的阿公級客車,

自民國一百零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最後一班3672次普快,隆重開出台東新站之後,

牽引著屬於前輩的深藍色車廂,只能在腦海跟相片裡重溫前塵;儘管我心裡有明白:

有著萬王之王稱號,必定要依著阿爸父神的時間表,再度來到地表;只是上一次,

是為了拯救萬民,脫離罪惡的綑綁、挾制,不再做死亡的奴僕、在聖靈裡得著自由,

而第二次,則是騎著白馬,率領天使、天軍、歷代眾聖徒們,前來爭戰與報仇,

迎娶父神賜給基督的新婦,也就是單單屬於神的教會及百姓們,替祂的僕人申冤,

並且帶來新天新地之前,墮落的人類各方面只會變本加厲、日子絕對不會便得更好;

以前獨自四處旅行,這裡瞧瞧且那裡晃晃,單闖天涯時的諸多影像紀錄,基本上,

都只安靜無息、悄然無聲、沒有意外的躺在筆電硬碟、網路的雲端空間裡,

唯有主耶穌知道我何時心血來潮,去把那些足跡翻出來看看,然後讓它們繼續封存;

隨著光陰遞嬗而模糊,直到暫時沉入記憶湖伯深處,等到哪一天又突然想起來的,

把它們從永遠相機定格的剎那,拉到眼前的似乎還能觸摸,儘管時間沒有回頭餘地,

當初拍下這些照片的奧斯卡,但願跟現在相較,已經更多的被聖靈更新、十字架對付;

這顆星球的萬物,無不嘆息的等候救贖;人類自以為可以怎樣,其實不過搞砸一切。

(其他更多照片,請點閱本網誌的個人相簿:http://classic-album.udn.com/oskarterenov1976/625961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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