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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14 10:05:20瀏覽2085|回應6|推薦17 | |
我曾參加《天下》討論兩岸,提過:《對于很多沒到過臺灣的大陸朋友,對臺灣的理解往往來自兩個組成:一是自己的辯證邏輯和史地常識,二是網路傳抄提供的資料(其中又以教室內的黨史和教室外的電影為大宗)。由這兩者來衍生對臺認知。》當然台灣看大陸也是半斤八兩。可是細節卻微有出入。 第一,在臺灣,《課本》里對北伐以后的交待極其簡略,這不完全是政治干預,因為史學界本來就有規定距現時50年之內,可行研究討論,但不在歷史教學範圍。史學界統一的名稱《中國近代史》常用康熙到八國聯軍,《中國現代史》常用鴉片戰爭到民國成立,《中國當代史》常用八國聯軍( 1900 )到北伐結束( 1928 ),時間容有出入,卻都不涉二戰以后。 但這樣講并不說明問題,因為留白的部分正是眾目睽睽最好奇的部分,也是現今網上挖空心思搜索的焦點。更是雙方網友自告奮勇要糾正對方偏繆,殺得面紅耳赤的熱線…… 如果為滿足好奇心或求知欲,教育部決定拋開史學規則,課本開始教這一段,那么,這到底是《解決問題》還是《制造問題》? 解決之說:—— 提供官方管道以解眾惑, 以前,臺灣仍能平和地以“史學規則”回檔指責,現在杜正勝為打造臺獨割據的文化條件,強行推銷扁版的政治正確,連一個平和回擋的立場也淪陷了。 第二,電影在海峽兩岸被賦予的意義,和在一般民眾心目中的地位,在兩岸自始就是兩回事。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電影其價值認定在兩岸南轅北轍,雖然無法因為《海角七號》和《集結號》的兩號而說明,卻因為兩號的廣泛回響而凸顯。 共產黨自始就比國民黨對藝文用功,也更注意系統化政策化經營。《電影》只是文藝之一,只是由于時空的客觀條件變化,影藝影響力普及率比平面媒體,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已翻了好幾番。《集結號》比《海角七號》,拍的各有優劣,但兩號成績已如李冰冰比白冰冰,蓋中共早年在電影上花了多少力氣,哪里是買票看電影的阿狗阿貓及80后的粉絲可以夢見?至于現在改革開放在統戰和藝文的二維空間上,又加經濟一維,則三維空間的討論、平面幾何已不敷,勢需動用更有效的數學工具。 總之,在臺灣的電影《養鴨人家》《秋決》《緹瑩》時代還是從大陸來臺的老輩影人編演,侯孝賢楊德昌的后現代,是臺灣自己土壤盆栽的接棒,夾在中間過渡的是,劉家昌瓊瑤(搶錢雌雄大盜!)的三廳電影《客廳餐廳舞廳》。 這中間偶有電影觸及大陸,緬懷多于介紹,醜化或美化亦皆無章法,即使就戰論戰,亦乏善可陳,從來沒有造成有意義的影響。印象中叫得出名字的有《皇天后土》和《假如我是真的》。如果大陸年輕一代曾經透過電影來理解 1949 以前的國民黨,而假設臺灣也曾經有類似的動作來交待中國近代史的ABC,那我要說:誤會誤會,您太看得起國民黨文工會了,太過獎了*1 ! 至于臺獨的歷史論述,就看他們丟人現眼的顯學:《三王》(王幸男,王世堅和王定宇)亦可見一斑。他們連自己的神主牌位228也說得荒腔走板,怎么有能力建立感動人群的文化論述?蜀中無大將,連江霞陳雅琳也作先鋒,謝志偉莊國榮也算人才,汪笨湖鄭宏儀也掛帥印,餘思過半矣。 唯海峽兩岸各項關鍵點歧義太大,隔海推估難免離譜。這點莊子2000多年前已經先預告了,他說:「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莊子外篇秋水第十七) 關于電影,在 1940 年代國共兩黨對文化戰線的重視,差了不止兩個世代,即以一件經常被忽略的小事來看,1934 五次圍剿合龍,中共自贛南瑞金出亡,日后中共黨史津津樂道的2萬 5000 里長征,實際是兇多吉少生死未卜的豪賭,但是在出亡的中央單位里,竟還包括了造幣廠和電影拍攝組的編制,即可見這絕不是《打家劫舍》的格局,而是政治高手指導的前瞻性規劃,這些沖洗底片、攝制電影的器材和人手,跟著《四渡赤水》《飛越瀘定》《翻雪山過草原》,然而即使在最山窮水盡的一刻(像兵困大渡河,士兵竊竊私語即將步石達開后塵),也從來沒有考慮過裁并文工團。張獻李闖固無此細胞,即袁項城段合肥難道又有這樣的遠見? 毛總結國共內戰的勝利,歸功于三大法寶,即黨的建設,武裝斗爭,和統一戰線。等于間接證實了軍事對壘外,文化戰線的壓倒性全勝才是根本。陳伯達寫過一本四大家族(蔣宋孔陳),這書毛評價《勝過百萬雄師》!而回顧30年代左翼文聯的選邊,冷眼旁觀的行家(e.g. 史諾 Edgar Snow ,謝偉思 John S. Service)即已預見國共勝負。爭辯電影工作者對中共究系主動投入或被動吸收,只是表象的討論,殊乏深意,蓋深部意義,應該是,文化戰場上共產黨已經鋪天蓋地占據制高點,在社會正義和歷史主流上都建立了《進步》《前進》的正字標記。……電影人爭先恐后的《精神加盟》《行動歸隊》實是宣告自己的提升。 1947 電影《一江春水向東流*2》在此氛圍下推出而大售,堪稱代表作。那個年代的狂飆,有更根本的歷史性結構性的問題,馬克思主義本身的矛盾,不是 40 年代一頭熱的電影人、文化人可以回答的。 像《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樣的電影,是打造社會觀感的《置入性行銷》。成功地打造了一個“等待黎明”、“呼喚新中國”的社會共識;而后武裝斗爭(三大戰役)只是對此一布局的收割耳。這可以從得魚忘筌、對功狗的殘酷迫害得證。賀綠汀(東方紅,作曲),周揚(文化部部長),蔣南翔(清華校長),陸定一(解放日報總編輯),丁玲(解放日報新華日報主編),吳晗,鄧拓……在文化戰線的攻城掠地,斬將搴旗,哪個不比林彪粟裕?哪個不是《勝過百萬雄師》?下場呢——即以義勇軍進行曲和東方紅的作詞田漢為例,他得到的是什么呢?──叛徒!永遠開除黨籍!所以說聶耳、魯迅死的早,葉挺王若飛摔飛機(或飛機被做手腳?)死的早,否則鹿死誰手不知道,但狗死毛手倒是天知道的。是《不幸》死的早,還是《還好》死的早?: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電影是光電機械衍生的新生事物,孔子孫子司馬遷固然都沒見過,盧騷伏爾泰馬克思也沒想過這么 powerful,蘇聯電影首先推出劃時代的嘗試:特型演員 Boris Shchukin ,他不但長得像列寧,而且還做了整形手術,更加無懈可擊,他還有侯冠群郭子乾唐從圣的本事,把 Vladimir 的音聲笑貌學得如假包換,《比列寧更像列寧!》*3, 這位“蘇聯的古月”,陸陸續續在20多部電影里飾演列寧,有名的如《列寧在十月》,《列寧在1918》etc.(yichun 打賭 Kaiserfeng 和尼采和旺財兩位老兄一定看過)(按:演員 Boris Shchukin 比本尊列寧小24歲,古月比毛足足小了44歲) 值得一說的是,Boris Shchukin 先和幾位專家(影劇、表演、歷史)組成任務編組,閉門精心排練,最后驗收時有點緊張忐忑,還特地找來列寧同期的老戰友,這幾位碩果僅存的爺爺級老革命本來已經搖搖晃晃,勉強就坐,他秀了一小段列寧當年鼓吹革命的街頭演說,幾個老頭立刻“中了邪”,哭的哭抖的抖,歇斯底里地掙扎起立,忘情地致敬,……無獨有偶,傳說1980年某一次,李訥看見上了妝的古月,衝上前拉住手激動地擦著淚喊爸爸…… 《海角》和《集結》兩號皆無《特型演員》,突然說起,是因為特型演員可以切入兩岸電影的系統性根本性歧義。 特型演員尤其是經過《整形外科》,不是臺灣的系統養得起的,尤其一兩部戲演完之后,演員的career怎么安排?像好萊塢大片《甘地》,《巴頓將軍》一陣風光之后,都發生無戲可演的尷尬。他們還只是有點像,還不算真正《領袖替身》的特型演員呢,甘地是印度國父,國父能下海回鍋去風花雪月么*4?無獨有偶,幾年前大陸出現穿毛裝演《救星》在百貨公司前招徠顧客,立刻被糾正禁止,道理一樣,像古月趙桓多王鐵成盧奇這樣,一旦定型,豈可隨便《下戲》《卸妝》《改戲路》?然而《列寧在十月》戲里如果沒有特型演員Shchukin擔綱,那只有像《賓漢(Benhur)》里的耶穌一樣演法:從頭到尾只有背影(大紅燈籠里的男主人也沒有露臉)。 特型演員敢于慷慨就割,把自己做成明星臉,就是有《國家保證》出路,這是奧運儲備選手的同樣邏輯:被選中的幼苗從小拜別父母入寺練功,即使打不進國家隊、省隊也是鐵飯碗。這樣的機緣在市場導向的體制是不可能出現的。 從特型演員一角切入,舉一反三:《甲午風雲》(1962)里鄧世昌是英雄,劉步蟬是漢奸,李鴻章是大漢奸,李之媚外,甚至要以宰相之尊請外國人吃西餐,巴結到這步田地……。但是同一個合肥李鴻章,到了《走向共和》(2003),李和西太后又都搖身一變,成了<調和新舊、周旋豪強、委曲求全,勉力持家>的愛國者。Yichun以一個觀眾身份說:在文藝深度及歷史考據的力道上講,兩片都是高檔操舵、令人起敬!戲里學院級的理論支持,歷歷在目,非同小可,這遠超過對市場隨興起伏、對觀眾品味看湯抓藥的格局,這哪里是幾個導演靠原始的沖動和江湖把式小聰明弄得動的? 這里講一個小故事:1991 秋在美東某大學,剛巧海峽兩岸兩個中國學生會先后都放電影(打對臺!),大陸電影一下就把臺灣的比下去了(一部齊秦王祖賢的爛片叫《芳草碧連天》,據說是省農林廳宣揚農村政令出錢拍的社教片),臺灣片在放映中發生大陸同學起哄笑場的難堪,散場收拾,有個臺灣同學實在氣不過了大罵,覺得輸人不輸陣,幹伊娘!怎么拿這種爛貨來丟人現眼?其餘幾個臺灣同學也幹聲載道,說如果我們沒有好電影就只有這種貨色,也認了,他媽的這爛片連我們也看不下去,怎么拿出來打對臺?我們在臺灣看過好片的呀《海灘的一天,小畢的故事,悲情城市》,我們的好電影呢?會長委屈的說:租不起,就這點會費,全榨干了,這已經是紐約辦事處文化組幫忙才有的……。《集結號》還有影迷一點一劃對號入座研究槍支型號戰役分秒,《海角七號》呢?在文學、歷史、影劇上怎么討論是一回事,他拍砸了自己認賠躲債、變成票房毒藥退出江湖,他拍好了呢?新聞局發一點滋潤意思意思,頒發好寶寶紙花一朵,別在胸前。這劇哪堪學術推敲?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海角七號》里大量日語,《集結號》里有幾句英語和冒牌韓語。外語在海峽兩岸電影里差異十萬八千里而很關鍵。讓我們說說兩岸電影里的外語和外語片在兩岸: 1990某次,唐德剛因田野調查造訪豫中某村莊,這村子幸免花園口那次黃泛,建村可上推北宋,村人說這村子太空曠,左右不搭邊,連鬼子過兵也“漏了”這村,所以村里人沒見過日本人!但村子里確實也被外國人洗過一次?唐問:外國人?哪個?八國聯軍…不可能吧!答曰:蒙古人,元朝! 《現實人生比戲劇更戲劇化》(Isak Dinesen)。生活中實際發生的笑話,比那些編出來的都好笑。這里要提點的是,《外國》二字所指,在海峽兩岸完全不同。如果用《外國片對海峽兩岸的影響》做題目,那么兩岸作田野調查其內容和影響將完全不同:在臺灣:光復前后先是日片,日片禁止輸入(1950)后是好萊塢美片。在大陸卻是蘇聯東歐片,阿爾巴尼亞片,和極少數朝鮮越南片。越是看不到的越發燒,這可以從1982(?)茱莉安德魯斯主唱的音樂片《the sound of music,1965》(台譯:真善美)在大陸上映(第一部美國片)萬人空巷,可見一斑。 禁止日片入臺(1950),有事實上的需要,像皇民李登輝次郎和辜寬敏六郎之流對天皇親爹熱娘固非全象,但對《天下無不是的日本》充滿濡慕緬懷也大有人在,若放任日片大映特映,實對《內(日)臺一體》有保溫的效果。像《203高地》和《聯合艦隊》在臺放映時,電影院里都有臺籍老皇軍、激動到起立振臂高呼“Banzai (萬歲)”! 在臺灣為日片拉鋸的同時,大陸接觸了完全不同的蘇聯東歐片,這些電影并不是在歐洲影藝界獨樹一幟的捷克片,而是反法西斯的政策片、二戰抗德片、以及與大陸交好的阿爾巴尼亞片。老三屆哪個不是對南斯拉夫名片《橋 (Most), 1969, 導演Krvavac》看得倒背如流?多年后即使到了美國,哪個不會學兩句《橋》里德軍軍官一本正經地搞笑:混蛋!不是屁股,是臀部!……報告,是!長官!臀部!……,這樣電影的嚴肅面(廣泛學習,寓教于樂),也栽培了董存瑞的種子。 然而巴爾干半島的諸民族,從十字軍東征開始,就在兵夑連臺里鍛煉成今朝有酒的窮開心,和辛辣的黑色幽默(塞爾維亞的種族清洗從明洪武22年至今!)。他們民族性上本來就充滿游擊隊的吊兒郎當和滿不在乎(君不見:斯大林格勒一役,Paulus對羅馬尼亞軍擔任德方側翼輔攻自始存疑,戰線果然就從羅營完蛋!)電影也不像蘇聯片那么說教(老用冰天雪地來堆砌偉大),不像蘇聯片那么陰陽兩面(既痛批契可夫型沙俄文豪,又附麗舊俄文學以自壯)。羅馬尼亞電影里的浪漫比起色戒的廻紋針當然是小兒科,可是那是共和國的“無性世代(sexless)*5”呀!羅馬尼亞電影里女游擊隊員雖然也背槍掛彈大義凜然,卻難掩香艷肉感,乃提供唯一合法的臉紅心跳,所以老三屆都會說的電影順口溜:
這些舶來的影藝交流,當然根深蒂固影響了看電影長大的大陸編劇導演,你看臺灣的電影里是絕對不會唱《莫斯科郊外的草原》,也不流行60年代當道的歐化翻譯對白(這種翻譯嚴苛地講求《信》而排斥《雅,達》,高姿勢地凌虐中文固有的優美,其影響可以另開欄討論。) 對于外片,臺灣采用中文字幕,大陸采用對嘴配音,背后其實都各有深層考量,也都具合理性。臺灣早期電影有推行中文以清洗日文的教育目的,連國片也打字幕。后期觀眾已習慣字幕,好萊塢片順勢沿用,另外美片大量涌入,配音既趕不上也付不起。大陸一則掃盲猶待努力,電影本身正是進入農村的強勢工具(魯迅,社戲);二則配音的隊伍強大又免費。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一個臺灣來的yichun,竟來挑動憶苦思甜? 謝謝sasguru,peilee889,尼采与旺财,幾位回應老電影,銀幕內銀幕外都讓yichun長很多見聞。 白先勇1968寫完《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洛陽紙貴,記者訪問他,以為他寫得那么地道,一定熟門熟路,舞廳常客?他說為了寫得入情入理,確實去過兩次,也就兩次。白還去舞廳兩次,yichun紙上談兵講兩岸電影,臺灣電影院固然進得不多,大陸電影連一場也沒看過,在窮得發紫卻遠比今天快樂的童年,在眷村廣場,每月總有一兩場免費電影,拉起布幔放映,兩邊都能站人,倒也看了不少。后來電視每周日晚八點播洋片,看了一些好萊塢60年代舊片,倒是當兵有幸遇到政大新聞的SC,聽了不少門道,他退伍后倒考進民生報做了職業影劇記者,東歐電影他如數家珍,yichun跟著他《乾練》屬于《會水的旱鴨子》。至于來美后因為久仰《列寧在十月》,老許送了我一張上海地攤版的VCD。南斯拉夫《橋》的屁股,則三步五時總有人要溫習一次,久了也會跟著莊嚴地喊,《是的!上校先生!是臀部》。阿爾巴尼亞片yichun無緣莫名其妙。羅馬尼亞的香艷肉感,我又空留餘恨,昔時有牙齒沒有牛排,現今有牛排沒有牙齒。 電影小鮮,卻也烹出大國,蓋雖殷殷寸土,也見小小興亡。那個年代十億人口里,有7億多就只會寫自己的名字,能讀報的不到一成,電影卻從中南海直達三家村。整個一代人,看著電影長大,在《地道戰》,《鐵道游擊隊》里認識抗戰,在《南征北戰》《紅日》里認識內戰,在《廬山戀》《最后的貴族》里認識離開大陸後的外省人,在《歡顏》的橄欖樹歌聲里認識臺灣。有問題,要請示毛主席,有壞人呢,《快去告訴雷鋒叔叔》,在東歐片里看見大千世界,然后突然在CNN里看見臺灣議會打架的抓髮飛鞋……。 在同一個年代,臺灣在日片拉鋸里重建中文,在《揚子江風云》一八零封鎖線里認識抗戰,在青島新村收看長江一號,在《香花與毒草》《皇天后土》里認識文革,在《煙雨蒙蒙》《月滿西樓》里跟著瓊瑤少碰政治、商女放逐,在《獨臂刀》《龍門客棧》《精武門》里,遁隱虛無、寄情物外,在臺商跳窗和老兵返鄉中、帶回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園,在《芙蓉鎮》和《紅高粱》里,看見夢里的山河,又在CNN里看見天安門人影幢幢,來美國見到素昧平生卻相見恨晚的手足兄弟,兩邊卻像是雙胞胎電腦,灌飽了兩套不同的軟體,…… 網路把我們毫無預警地拉來面對面:在半個多世紀以來,我們是真正以第一人稱直接對話的一代中國人。通過網路,我們看到了沒有刪減沒有包裝的raw data,有些來自有心栽花的課本,更多卻來自無心插柳的電影。電影對你我的影響,超過課本,超過報紙,在我們看電影的不知不覺中,竟決定了今天有知有覺的太多事,留待后知后覺的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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