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郝譽翔談"聊齋誌異"有感: 1.穿梭於現實與超現實之間,所謂的怪力亂神,其實是一條黑暗時代的精神出路,藉著與另一世界的對話,安頓此世鬱抑難解的孤寂。 2.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愛情,不也就是"因美生情,因情生魔"的入魔狀態嗎?所謂"緣瞻麗容,忽生愛慕,如繭自縛,遂有今日,此乃情魔之劫,非關人力",多麼精準地說明了情愛的不由自主,捨不得離去就是某種程度的毀滅啊! 3.對美和情的敏感度,與當代文明的興衰有關,人與萬物接觸後所產生的悲欣感懷,此種"物之哀"能夠檢證出這是不是個無感的時代。 4.對美的執念、對情的越界,終須歸於寂滅。此乃超越之必須、前行之必須、擊退虛無之必須。寂滅亦是開啟。情意的流轉貴在知音,而非耽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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