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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28 20:40:53瀏覽181|回應0|推薦2 | |
最近在讀杜甫的詩 同時又看到晚明袁宏道的小品文 從杜甫的三吏三別到袁宏道的西湖遊記 發現其間的生命情調竟有天壤之別 前者的沉重來自於家國的憂思與文化的傳承 後者的輕盈則源於個人的安頓與當下的自在 杜甫揉人間的苦難於至善的愛與美當中 袁宏道化現實的限制於山水的空靈與閒適裡 不同的時代氛圍塑造了迥異的生命質地 大唐的多元、開闊與邊塞的風沙 吹拂出杜甫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器度與襟懷 亦讓他擁有"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的視野 晚明的政局糜爛頹敗 民間的經濟力量與通俗文學卻蓬勃發展 於是袁宏道得以用離經叛道的遊戲形式蔑視當代禮制 並進而提倡去神聖化的"獨抒性靈,不拘格套"的革命主張 沒有好壞對錯之分 只是在文學史上呈現的姿態不同而已 杜甫的沉鬱與悲憫自古以來不知撞擊了多少柔軟傷痛的心靈 而袁宏道的輕安自適或也為苦悶乏味的靈魂找到出走的可能性 我的性格自是較接近自虐式的杜甫 一種習於總攬現象且敏感深思的生活樣貌 因此並非不嚮往袁氏的瀟灑不羈與放蕩恣意 只是這種氣質絕非後天可習 我頗安於此命 即便身處於過度認真會被當作愚蠢的年代 即便在無所謂、裝酷、看得開的自我作主才算是王道的主流下 我還是會一身狼狽地為理想堅持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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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