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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30 19:04:45瀏覽567|回應0|推薦6 | |
困躓的生活裡,有一點自由的幻想總讓人放鬆。蟄居已久,也許是想呼吸一點屬於流浪的空氣,於是衝動地決定北上赴考。 踱出板橋車站,離家甚遠,卻依然情怯。寒流來襲的星期五,飽暖的冬陽伸出了手迎接我。與怡萍畢業至今終於再會,兩顆寂寞的心很快地熔化在蒸騰的火鍋熱氣裡。別後相逢,魂夢君同,我們都很想念過去搖頭晃腦,書聲朗朗的課堂生活。早就把青春委身,托付給密密織織的文字方塊,於是所有話題,全離不開那場充滿文學的日子,歡華的夢。 餘暉漸漸收了腳,大漢溪空闊而黝黑的面容映著遠方盪漾的燈火,交織成流逝不停的繁華風景。以寬哥載著我,我載著徬徨的心,一起奔馳在這場風景裡,晚風穿過華燈初上的樓閣,穿過喧囂的人群,也穿過了許多悠長的記憶。 上了橋才看見溪水溫吞吞行腳,沉浮在這片滋養人民的大地上,驚鴻一瞥,也僅有十數秒的時間。台北對我而言是塊陌生的版圖,印象中,全部的全部會突然挨擠在一起,整個城市似乎隨時準備膨脹起來。路過這攤展開來的河幅,忽然感到人車可以在這裡喘口氣。也許比起淡水,紅塵的紛擾仍舊過火了些,然而對終日蹲踞囚室如我來說,已是難得一尋的美麗。 其實只是過橋而已,卻成為北上三天裡最深刻的映像,人生都是相對的,好似不起眼,卻另有一番深意。我很快的回到新埔捷運站,注視川流不息的消費生態及食慾地圖,總覺得大漢溪快要隨著忙碌的街道順流過來,沖刷我乾涸的大腦,也喚醒我對台北的嗅覺。 我餓了,在這個夢醒來以後,晚上八點,晚餐時間珊珊來遲。 |
(2006.12.16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