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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21 18:46:47瀏覽315|回應0|推薦1 | |
312與長江水 這個月初,與專業上的朋友到南京走了ㄧ趟,為ㄧ個叫做”行知’的農村體驗小學出一點意見。這是為紀念大陸的教育家陶行知創辦的村小,從名字就可以感覺得到是一個頗具有理想與實踐氣息的學校。 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學校,而是我因此之故有機會踏上312與ㄧ親長江水。 到過大陸不少次,到南京也非第一次;但喚起我心底裡對長江的悠悠”情感”,卻是那天從城裡跨過南京大橋來到江北的行知小學的路上。從橋上下望長江,我與同伴都不禁輕呼:「啊!長江」。這樣的ㄧ聲輕呼,我自己也不知道夾雜了多少情緒?是對壯闊的大自然的驚嘆!?是對淵源留長漫漫長河的敬畏!?是對孕育千年歷史文明的母體的崇敬!?還是因為懷舊、”鄉愁”、”尋根”等等屬於自我或非自我的複雜因素。 記得在大學時期,楊弦的民歌伊始,用余光中的詩譜了一首「鄉愁四韻」:「給我一瓢長江水 啊 長江水;那酒一樣的長江水….那醉酒的滋味是鄉愁的滋味 給我…一瓢長江水 啊 長江水」。有一次,社團聚會,大家不自覺吟唱起這首新民歌;唱著唱著,突然傳來一聲怒暍:「愁什麼愁,你們喝過長江水啊!」那個年代正是鄉土文學方興之時,這ㄧ聲怒暍傳達了時代的精神,當然也為我們幾個強說愁的少年上了扎扎實實的ㄧ堂思想教育課。 往後的幾年,台灣的社會,從反威權、反戒嚴、反KMT,走上要民主、爭自由、街頭抗爭的路子;原來充滿人道關懷的本土主義,逐漸轉化為地方意識;原來反執政黨的集團也逐漸分化出統獨陣營。改變的巨輪啟動後,只見加速滾動;红澄黃綠藍的光譜,也在台灣的天空不斷的轉動。 來到長江的上空,我似乎完全回到了思想的原點,回到了小學課本裡的長江,回到了三國演義裡的長江,回到了八年抗戰裡苦難的長江---我懶得思辯我對長江的情感到底是屬藍還是屬綠、屬統還是屬獨,我只想看清楚她,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那ㄧ刻,在長江的上空,我似乎走進了歷史的隧道,在一種無聲無息的幽冥、在遠離各種爭辯的紛擾的狀態下。 那種感覺,其實我絕得蠻自在的,我只隨著我的感覺穿梭在上下古今的時空之中………。我可以理性的選擇我的政治光譜,但我不能泯除我全身上下從肉體到思想的母體根源。回到長江,我不至於像南京本地人余光中那樣大喊鄉愁的滋味,但我總可以誠實的體會ㄧ下長江水的脈動,因為那畢竟是我以及我的祖先們血液裡的脈動。 那天傍晚,行知的朋友體貼的為我們安排了臨江踏青的行程。我們從大馬路開了近半個小時河堤道路,才來到江邊;當時已暮色蒼茫,只見江上輪船點點,野雁則是ㄧ群又ㄧ群,以人字隊形由北往南飛。長江的水,來自青康藏高原,流過了幾千公里,來到這裡;幾千年來,她ㄧ直就是這樣不停的流著,流著。雖然這裡不是她的終點,她只是過客,但她帶來了人們要的,也無怨無悔的帶走了人們多餘的東西。在零度的寒風中,站在江水邊,是完全新鮮的體驗;但如滾滾江水般湧入腦海的歷史景象,卻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還好大夥兒你ㄧ言我ㄧ句,打住了我漫無邊際的思維。 在往長江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個路標「合肥」。我興奮的問開車的朋友:「前面是不是312」;沒有人了解我為什麼那麼興奮。當然,接下來就是我央求是否讓我上312去一趟。於是後面的同行車也就莫名奇妙的跟者我們的車上了312。我印像上312雖起自上海,但從合肥開始地位越顯重要(家ㄧ宗綺,抱歉我沒把書念熟)。在夕陽餘暉下,我們往西走了近十公里才找匝道繞了回來。在312路上我稍微向同伴介紹了我如何知道312、我的同學翻譯了312、我們還曾計畫走ㄧ趟312,聽得他們嘴巴都合不起來。折回的彎道上,我不禁往西多看了一眼。 上了312,最高興的當然還是我自己;沒想到誤打誤撞,我竟率先touch-down 312國道了。也跟諸位好友抱歉,講了半天竟然自己先上路。我不是故意的! 拍了幾張照片,但因為像機太傻瓜了,效果不佳,只貼ㄧ張意思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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