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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erpt:柯慈的《雙面少年》
2014/11/08 08:37:27瀏覽467|回應0|推薦6
Excerpt:柯慈的《雙面少年》

關於柯慈的《雙面少年》這本小說,2003 年的諾貝爾文學獎曾經給了以下相當簡短的評論:
http://www.nobelprize.org/nobel_prizes/literature/laureates/2003/press.html
His autobiographical Boyhood circles mainly around his father’s humiliation and the psychological cleavage it has caused the son, but the book also conveys a magic impression of life in the old-fashioned South African countryside with its eternal conflicts between the Boers and the English and between white and black.
他的自傳體小說《男孩》主要圍繞著父親的人格屈辱以及由此引起的兒子的心理分裂。但小說同時展現了南非老派鄉村生活的奇妙場景,以及布爾人和英格蘭人之間、白人和黑人之間永無休止的衝突。

我們未必需要關心小說裡頭寫的是否為柯慈真實的童年故事,我想它至少已經反應出南非的一些教育問題、宗教問題以及種族問題,令人印象深刻!


http://zh.wikipedia.org/wiki/%E7%94%B7%E5%AD%A9_(%E9%95%BF%E7%AF%87%E5%B0%8F%E8%AF%B4)
男孩》(英語:Boyhood: Scenes from Provincial Life),荷蘭裔南非人、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約翰·馬克斯韋爾·庫切的自傳體長篇小說,副標題是「外地生活場景」(Scenes from Provincial Life),「外地生活場景之二」是他的長篇小說《青春》。中文譯著版本省略了副標題。

內容
1806年,英國人佔領了開普敦,開啟了大不列顛帝國在南非的殖民史,由於英國文化比荷蘭文化的強勢,在殖民地南非的白人後代都對英國文化產生了精神皈依。
該長篇小說講述主人公「約翰」10歲到13歲在南非小城市伍斯特的童年生活。
約翰是一名荷蘭裔南非人,他自幼就接受英式教育,嚮往英國文化,立志躋身於英國人的生活之中,但是他是「假英國裔男孩」(false English boy),遭到了人生的尷尬,在英國人眼裡,他還是帶著「殖民地的傻氣」。


Excerpt
在他的學校裡,無論是男老師還是女老師都有一根教鞭,而且會隨自己的喜好愛用就用。每根教鞭都有其個性、特色,男孩們瞭若指掌而且永遠不嫌煩的談論著。本著藝術家的鑑賞精神,男孩們打量著每根藤條的個性,估算著在老師揮動藤條時,手臂加上手腕力道下,挨打的痛苦指數。沒有人在意被叫出去、彎下腰、屁股挨打的羞辱。
由於少年缺少這方面的經驗,他無法加入這些討論。儘管如此他知道皮肉之痛並不是最被在意的。如果其他的男孩可以忍受這種痛苦,那麼他一定也可以,因為他的意志力比他們更堅強。他所無法忍受的是恥辱。那種恥辱很糟糕,他害怕、卻步著,如果他被叫出去,一定會緊緊地抓住課桌,死命抵抗。但那卻可能是個更大的恥辱;他會被孤立,也會讓其他的男孩產生敵意。如果真的發生被叫出去挨打的事,該是多麼羞辱的情景,他一定再也無法回到學校裡;到最後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只好了結自己。 (p.15~16)

板球不是一種遊戲,而是真實的生活。如果就同書上描述的一樣,是一種個性的測驗,而且是一種他看不出如何通過、也不知道如何閃避的測驗。在三柱門前,少年打算掩飾的秘密被無情的探測並且暴露在外。「讓我們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板球在空中向他飛來時說著。他無法控制、困惑不已的把球棒往前揮去,但不是太快就是太慢。穿過球棒、穿過踏墊,球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少年被判出局了,在這場測驗中敗下陣來;現在除了隱藏淚水、摀住自己的臉,並艱難地回到其他同學那充滿同情、有禮、訓練有素的掌聲中之外,沒有什麼可做的了。 (p.75)

少年和農場緊緊相繫的神祕又聖潔的字眼就是「歸屬感」。獨自在大草原上,他可以大聲的說出:「我應該在這個農場裡!」但是他真正相信卻沒有說出的,因為害怕魔咒消失而保留的,則是這個句子的變形:我屬於這個農場。
他沒告訴任何人,因為這句話很容易被誤解,很容易變成相反的意思:農場屬於我。但農場永遠也不會屬於他,他永遠只是個訪客:他接受這一點。一想到真正住在沃方田、把這棟大大的古老房舍當作自己的家、再也不需要在想做什麼時徵求同意,就讓他頭暈目眩的;他趕緊把這念頭拋到腦後。我屬於這個農場:這就夠了,即使內心依然騷動。但在心中隱密角落,少年知道在某種程度上,農場並不屬於任何人。農場比他們都還要歷史悠久。農場可以永遠永遠的延續下去;當他們都離開人間,當農莊的建築也像山邊的畜欄一樣傾圮毀壞,農場依舊存在。 (p.129)

有時候憂鬱的氛圍也會放晴。天空,似乎永遠都壓在他頭上,不是近到可以用手觸碰到的程度,但也不會太遠;它會開啟一道裂縫,從中間可以看到這個世界的真實面貌。他看到自己穿著袖子捲起的白色襯衫,和灰色長褲,正處於快速長大的階段——那時的外貌已不會被別人當作是小孩,而且已大到不能把自己是個小孩當藉口;然而,內心卻仍然像個小孩一樣愚笨、自閉、幼稚、笨拙、無理和遲鈍。在這樣的時刻,少年可以由上而下平心靜氣的看著父親和母親——並非是兩團灰色無形的重量壓在少年肩頭上,夜以繼日地密謀著不幸;而是過著呆板、充滿麻煩的生活的一男一女。天空開啟,少年看到這個世界的樣子,然後天空又閉閤,少年又變成他自己,住在自己所容許的故事中。 (p.215)

「等到你有了白己的孩子,」母親在少年心情不好時這麼說。「你就會知道了。」他會知道什麼?是母親所運用一種聽起來好像來自遙遠年代的模式。或許這就是每個世代的人都會對下個世代的人說的,就像一種警告、一種威脅。但是少年並不想聽。「等到你有了自己的孩子。」真是無聊,真是矛盾!小孩怎麼會有小孩?無論如何,假如自己未來成了像父親那樣的父親,少年也不想知道當上父親之後的感覺了。少年不想接受母親強迫灌輸給自己的未來:那是簡單、沒有希望、沒有夢想的生活。 (p.217)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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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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