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中，台北市台北市教育局長康宗虎親自領軍簡報，向國中與高中校長說明北北基將自辦基測，還共辦與各自舉辦免試入學等各種新制度，新聞說許多校長也搞不清楚所有的多元入學方案，更遑論學校還要向家長說明。看到這則新聞，本來沒太大感覺，這兩天與同事在討論如何幫助學生準備基測時，同事提到這些新制度的實施，我心中忽然產生一種莫名的焦慮。焦慮的不是站在第一線的教育人員們是否清楚這些制度，而是他們如何看待這些新措施？

最普遍也最簡單的方式，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回想教改推動這麼多年來，許多專家學者努力設計各種新的改革方案制度，政府也配合推出各種新的教育政策，無論是教科書從統編到開放又回到一綱一本，或者聯考又以基測借屍還魂，因應這些變來變去的情境，教育現場似乎沒有太大改變。尤其在國中階段，以往大家所詬病的填鴨、背誦、考試、補習、壓力，一樣不少，甚至更多，為什麼？

我猜，因為家長和學校的目的沒變，就是讓孩子考上「更好」的高中；不僅目的沒變，達到目的的基本精神也沒變，就是「把別人比下去」。在這種情況下，不管基測考幾次？不管北北基要不要獨立考？不管考本或考綱？不管算幾次在校成績？對學生來說還是只有一件事，「盡量把分數考高一點」。

「考高一點」才能確保競爭地位，尤其面對出題難度是中間偏易的基測，最好是考「滿分」，那就萬無一失。

當教育部長都認為廢除基測孩子可能就不讀書時，我們知道這「考試」的重要性不太會變。那麼，除非考試的方式有大幅改變，否則這些老師的教學有多少空間可以改變？當老師們很想用更有趣的方式，教更多精彩的補充，但是那未必能幫助孩子在現有的考試制度裡得高分，此時面對家長的期待，他們真的很兩難。大部分的情況是，選擇回到「主流」，跟著「以不變應萬變」！

慶幸的是，儘管如此，還是可以看到很多有理想的老師，試圖在有限的空間中，找到可以「變」的方法，因為我們相信，另外一個不變的真理，就是學生更應該學到的是「學習的能力」，而不只是「考試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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