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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19 16:31:59瀏覽490|回應0|推薦1 | |
這段時日,心情的紊亂如四處奔竄的風,八月風向八方襲捲無所不至無處不在,多想一一網回原收納的存放位置,裝著若無其事般的不動風清,卻總在一個閃神的措手不及中,又不經易透出驚懼神色,莫說想藉以掩蓋內心慌亂的一面,就連虛張聲勢的外顯都無力作態。 我是否透露太多心事,從我日夜顛倒晨昏錯亂的作息中,你定已瞭然在胸,然後暗中竊笑,一如我記憶中屬於你那曾充滿赤子之心的天真一面。 我也曾是個愛笑愛鬧愛搗蛋的人,那不輕狂枉少年的頑皮劣性,曾讓你的眼因疼憐而駐留,也曾讓我的愛因漲滿而揚帆,然而,當休說往事皆非,而今雲是時,我早且把清樽酌軮而飲盡了。 你的離去,提醒我揮手姿態的恆在,那如定格的石化,在我日後的與人錯身時,成了標記。 你讓我永遠祇懂:輕揮於手的說著『珍重再見』四字! 不是我的愛夠濃烈,是你的傷害太深! 傷害的形成,不見得是一種辜負與被辜負的對價,而是對人性還殘存多少信任與寄望。屬於別人的我不懂,屬於我自己的,則祇有在內心那一直迴盪不出的疲憊! 疲憊於身、疲憊於心、疲憊於人際的往來酬酢投石問路,疲憊於我早已無力、無心的面對! 開始孤立自己,我一直可以祇在自己的循環系統中或茍延殘喘或自得其樂,且不疲。 自己的世界、自成的角落,那遺世的、那形而上的,那密而不宣的,我的內心! 人生萍聚,相逢自不需相識,就算擁有共同的人事同勾情懷,共同的景物共觸往事,不都路過匆匆而已?究是誰多事又將秋風撩撥起? 綠水原無憂,因風皺面,青山本不老,為雪白頭;誰是多事的風?誰又是愛惹禍的雪? 困不成眠奈夜何,情知歸未轉愁多,我錯亂的白天的黑夜、黑夜的白天;而你依然神清氣爽於白天與黑夜的如常作軌中……。 白天的黑夜,我如入無人之境,恍恍乎如神遊之太虛。烈日灼灼,城市幽魂,我飄蕩孤城形如鬼魅,在每聲歎息中自問究竟那裡出了錯? 黑夜的白天,那又是個太過喧鬧的夜晚,隱藏於黑夜方興未艾的聲色,如若雷霆之萬鈞震天敲擊於我熱切滾燙的心,多想隨之起舞於這夜的十色五光,讓那燦燦奪目霓虹添我太過蒼白的顏,然而,觀觀自照、脆弱蒼心,我又豈是逸溺網海無以自救的沉淪者? 我無懼黑夜,卻畏怯黑夜的沉默濡染我已夠壓抑的心境。深宵夜霧夢魘如冰封凍心碎小城,我的魂魄早融於一團不見聲光的漆黑,你何曾望見我心的痛楚?聽見我心的歎息? 而若不歎息黑夜,我將以何種面相呈現於夜與日的交替中?而你可知道守於永夜的靜候最難熬的並非漫漫長夜,而是黎明前那最深最靜的黑?那抽長的黑彷彿可以吞噬人於無形,總召喚出我回憶的怒海狂嘯…。 為何記憶的,不是你次次絕離的轉身就是你逐漸淡遠的背影? 你的背影竟是我人生的另一風景。 在我生命的每次過渡中,你永遠是扮演著那個離開的角色。離於情、離於愛、離於歲月之外! 生命竟是因你才有了痛!而究竟是如何一種痛需用時間燒傷的痕跡來記憶? 我沉緬且沉潛且樂此不疲於黑夜的文字書寫,不是我對外對談的窗口,祇是我兵臨城下的困獸之鬥,從年輕歲月到垂垂老矣,從島嶼此端到島嶼彼端,我嘗試拼湊著自己生命的腹地版圖,進而再步步為營修補自己的心靈地圖,唯有握有心中的指北針,我未來的旅途才不致再次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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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