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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5/10 21:50:10瀏覽411｜回應2｜推薦4 | |
-------相對於昨天，每天睡時，最後一件可以意識的事情是什麼？ 「我這人從來不記恨的。所以我常說嘛，人生就短短的幾十年，有什麼好計較的呢？想當年，確實地說應該是八年多前，有一個同事原本跟我超級麻吉，老實說他是我的死忠部下，有一次總經理為了……，結果他把我害得好慘，一直到現在都沒聯絡了，我還不是沒對他怎樣，還有，兩年前，那個你知道的大賓，還是搞像這個飛機，結果＄＠％︿％＆︿＃。」 十幾年前，有一個當時合作生意的長輩跟我說過這番話，以我當時還不算靈敏的解讀能力，很輕易地發現其中好笑的邏輯謬誤，不過，我當時不動如山地忍住笑，跟他說：「大哥英明睿智、光風霽月、德深智遠，當今無人能及。」（年輕時，我老愛使用這些星宿派的話語，一是「真的很好用」，絕大多數人，無論真實與否，都喜歡聽這樣的話，二是可以「解凍」，很有小玩笑的大效果。） 說實在話那位長輩半生混跡業務，書讀得實在不多，他說：「應該是讀做光風齊月，這個我看過哪本書上有寫……」 如果我當下能夠忍一下，就隨意地再敷衍上兩句，唬弄個過門，再串套到當時的主題上，這詞算是接近一百分的表現。 可是當時，我蠢。 我猜，愚蠢的代價各有不同，但這一次很大，這位長輩後來對我的記恨，顯然是付諸於行動的。 人家說少年輕狂，我當然知道這意思，不過，那時有人說我少年重狂，可見其時的行徑不堪，而許多愚蠢的避無可避，便如日月、潮汐、春花、秋月般地信實可靠，雖然就是想把這四個字抓起來痛揍一頓。 我這人從來不記恨……，這個長輩後來跟我合作的事情落了個虎頭蛇尾，事後，有個朋友說我只是一味地避重就輕，認真地檢驗，那根本就是過河拆橋、兔死狗烹，和更白話的「三好加一好」，死好。 不會計恨的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件事，並且叨叨訴之，是因為早上聽到一個類似這樣的廣播節目的採訪對談內容……，當下，放肆地笑到飆淚――請注意，老人家就是該笑的時候，眼淚會不自主地奔了出來，而到了該哭的時候，半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說實在話，曾經過的恩怨，若要一筆筆的清算，恐怕是件繁複且無聊的事，靜夜星空，誰會白痴到去搞這種無聊的因果爛賬？至少我沒想這麼做。 不過，來來去去去的往事，讓我一直微笑著，也許，在其中的某個片段，未必能夠那樣腳步輕盈，甚至是行進踉蹌，但畢竟能在嘴角抽搐時，思索、悔省和坦然。 這是一件很齊月的事，我偷偷秘密，偷偷地和你分享。 記不記恨如此，那愛呢？ 我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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