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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5/02 20:11:58瀏覽404｜回應0｜推薦4 | |
------為什麼上工的時間會訂在08：00或08：30或09：00或........誰誰誰是頻藉著什麼訂出這樣的時間（當然，當制訂後便很難扳回了）？ 四 如果排除我需要訂單的因素，我會說李先生是個爛人，一般定義的爛人。 他的過去有些無聊：早年的不動產套利、黑白兩道勾結、再放些高利貸，而後的收手移民外國，然後現在坐著飛機到處做生意，情節典型而老套……，可我認真地聽他說，像他帶來坐在一旁的長髮飄逸妹一樣。 我最喜歡在這種場合上，有一些美觀好看的硬體配著，至於故事的軟體就別太當真，誰當年不曾勇過？誰不當下隨便扯淡、畫虎爛過？ 不過我也好奇這樣的鳥人。 像裡海燕鷗或是金斑（行鳥）這些候鳥，每年耗能地要飛上萬里的路程，在地球的不同緯度上旅行，所為何來？牠們的演化歷史、生理結構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而這個李先生在一生中，做過什麼演化嗎？或是他確具易於常人的特殊生理結構？ 當財富已有衣食足的水準，年紀也到知榮辱的地步，一個人幹嘛不窩在幾百坪的鄉村美景別墅裡，而要選擇終年舟車勞頓？ 他的回答顯然是茫然的，飄呀飄的抓不到重點。能得到的一切，真擺在眼前而太靠近時，反而看不清了。 在我們起承轉合的談話中，一到了「轉」的階段時，情況便大有不同了，他讓我想到在印度已經絕種了的印度豹。 牠又叫獵豹，是速度超快的肉食動物，最快時速 110 公里，兩秒鐘內由靜止加速至時速 70 公里。很多人喜歡這種動物，所以車子、服飾多有附會因應而生的產品。 獵豹的體型不大，搞不定大型的草食動物，而常常獵物到手後，又被獅子、鬣狗搶走，在獵捕的戰鬥中，牠的大餐也會使牠變成別人的大餐，因為只要一不小心，被尖角戳入、被硬蹄踹中、被對方的硬頭骨頂實了，他就會受傷。 這意味著下一餐他無法傾全力戰鬥，在快速復原前很難有能力再獵食，但想要快速復原，最好的方法卻是進食，牠是典型的悲劇殺手。 我天真的想過，獵豹的臉頰上有兩道黑黑的「淚線」，其來有自。 李先生是頭老獵豹，幸運地在早年的草原上，次次平安地得手而歸，現在看他鬆弛的眼尾和頰，稀疏的髮和硬質的鼻毛，總之感受深沈。 畢竟這個下午，我扮演的是豹。 嗯，而排在我之後的，則是那個長髮飄逸妹，不過她應該是另一品種。 五 在逛完動物園一天後，當然是回家吃飯、休息、看書、睡覺什麼的，但是我確定遺漏了些什麼在今天裡……，說不出來，哎，如能說得出來，也就不會遺漏了，或者也並不只是今天遺漏而已。 當我刷完牙，關燈睡覺的那一刻，突然想到最後的一種動物： 有些蜉蝣壽命只有兩個小時，牠們為了交配而活著，其中的一些蜉蝣甚至於會因為沒空吃東西，連口器都退化了。 在某一些時空背景下，活著等同於退化。 人為了要做太多的事，而有太多的沒空，而這些沒空，卻又把心輕易地淘空，沒了心，人幹嘛做太多的事？ 至少蜉蝣是為了交配而退化的，理由充分且必要，無論鹹濕或浪漫總是給了個交代。 但人卻活著等待退化，令人不解。 現在我可以選擇睡覺，或繼續想下去，或想一想明天工作表上的優先事項，或者也可以選擇跟在我一旁的伴侶交配……，人，要做的事真的是太多了。 當然，我，一個人，現在也表演了其他動物不會有的技能——失眠，在人間動物園裡，真是什麼都有，一切富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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