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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4/26 23:59:18瀏覽362｜回應0｜推薦4 | |
一大早的都市，很精彩，不用指定精確特殊的時間、地點，無論怎樣，城市都很精彩。 我是習慣早起的人——六點多，或者對許多人已經不算早了，不過對於這個夜晚各式燈具充足並且沸騰的城市而言，我很有把握是一個相對的早起者。 我不曉得也許再早起兩個小時，這篇文會不會不一樣，但是無論如何，每天的一開始，這城市便迫不及待地跟我說了許多故事。 這一天，是剛從KTV裡，互相攙扶出來的幾個年輕男女開始，憑良心講，我沒看過幾次這種情況，所以覺得難得——他們散發出來那些重重疊疊的氣味，在冰涼微亮的清晨，顯得太厚重、密實了。 我該猜一猜，他們身上的每一種味道，因為一定樂趣無窮，香水味、化妝品味、酒味、煙味、短裙上還沾黏著的一些滷味呢，以及徹夜狂歡可能的一切氣味……，我假裝自己是一頭獵犬和絕頂聰明柯南的混合體，不止是我的視覺、嗅覺、聽覺，甚至於我的超距離的觸覺，可以探索出他們荒唐穢亂的一夜。 這樣的猜測當然跟小姐們露出深深的乳溝，一大截雪白的雙腿和手上還夾著一根細細的紙煙，男孩們則是閃著耳朵上的閃亮水鑽，七龍珠裡的人物髮型，和他們彼此之間有關的親密肢體接觸。 其實這些都根本不算什麼，而且就是可以算些什麼，也不過是讓現代的自我解放主義、寂寞殲滅理論，和憂鬱治療實證，提供了更多的臨床治療材料……，你再怎麼不想，總是有幾十個你從來聞所謂聞的學科，或科學，可以說明、演繹、推論眼前的這一個城市剖面。 年輕，誰都有過，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產品，就算了不起吧，誰都曾經過，那也就不用多說了。 我已經沒有太多力氣去懷舊當年猛抄一些小橋流水的詩給美眉、責難現下年輕人嘿咻嘿咻籠蓋秀呀籠蓋秀的性解放、或是論斷冬天是KTV的淡季或旺季，讓我直接忙碌想著的，是那兩個女孩兒還真的長得很不賴，還有，當我跟她們一樣年紀時，怎麼會從來也不荒唐穢亂過一次！一次？竟然也沒有過？ 我沒想怪罪那時的政治氣氛戒嚴，讓人無法恣意地放浪形骸，或是那年頭的青春並不流行這個味兒，以致於Play Boy只能在死黨、鐵桿圈中傳著……，原因是在這麼個思想清明的一大早，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每個人都忙著編一張雄才大略的藍圖，所以會有聞雞起舞的、立下鴻鵠之志的、老想彎弓射大雕的、為國為民的、利己利人的，最不想提的大不了是跟他老背好好學怎麼修理汽車、機車、腳踏車。 那時候，沒有誰想過名牌包包、睫毛夾、手機裡分手威脅的簡訊，和該怎麼應付明天該繳的信用卡費用……，世界很從容，至少，年輕人幾乎沒有那種一大早就蹲在街道的排水道孔蓋上嘔吐的，我覺得這樣做，是對這個世代和城市都很侮辱的……，嗯，更新一代的人，曾跟我說過：「那不關你屁事，如果你在乎的話。」 好棒，真的。如此一來，無論在不在乎，大家都會很輕盈。 他們一起坐上不知哪來的法拉利，飛馳而過，對我來說，很人生，在這一個城市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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