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北辰 2007年

我以前就有個習慣，無論走到哪都會跟當地人尤其年輕人交談，既能瞭解風土民情，也能多交朋友。在法國也常常這樣，我抓住機會與來自世界各地的人交流，發現了許多有趣的現象，比如美國人往往開朗熱情，法國人則幽默大方，日本人總是很客氣很有禮貌。在我學法語的昂熱西部天主教大學，還有很多臺灣留學生。他們的氣質與來自中國的留學生與衆不同。雖然都長著相同的模樣，也說著相同的語言，但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在他們舉手投足間流露。當跟臺灣學生主動接觸時，許多人雖然客氣但總有無形屏障遮擋在彼此間，感覺竟不如與日本學生或韓國學生親切，像那道海峽隨時隨地隔閡著，讓人百感交集。終於有一天爆發了一次衝突，我似乎發現了這隔膜的源頭。

臺灣最近相繼選出了兩位主要總統候選人，分別是中國國民黨總統候選人馬英九和民進党總統候選人謝長廷。對於前者大家都不意外，早在2004年，就有說法如果是馬英九，而不是連戰代表國民黨出戰，就不至於出現國民黨輸給陳水扁的局面。2006年2月13日，因特別費案遭起訴辭去國民黨主席職位後，馬英九終於祭起邁向2008年的戰旗。令許多臺灣內外媒體大跌眼鏡的是，他的對手並非此前一致看好的行政院長蘇貞昌，而是民進黨內另一巨擘，同爲四大天王之一的謝長廷。此前，只有總統府的國策顧問、也是謝長廷的大學同窗許文彬大律師曾經在北京對我說過，他看好謝長廷，覺得他的政治理念最可能勝出，其時正是去年9月份，蘇貞昌風頭正健。現在有點後悔當時那場訪談沒被媒體登出來。

這天在去食堂吃飯的路上，我遇到了一群臺灣學生，跟我一起上閱讀課的束婷也在其中。她總是面帶微笑，說話輕聲細語，古書上所書的如沐春風就是這種感覺吧。我問她怎麽看馬英九和謝長廷。她說不喜歡馬，因爲他像個會做秀的明星，沒什麽施政理念，沒有政治家的魄力，在他治理下的臺北市政府也沒什麽政績。謝長廷要好很多，當年他打理高雄和臺灣行政院還是很有一套的。我說對於兩岸在中美洲的外交戰呢，她說臺灣人都習慣了，中國那麽大，不可能爭過他們的。

中哥建交後，前外交部長、國民黨立法委員蔣孝嚴警告說，如果民進黨再這樣搞下去，繼續秉持烽火外交理念，陳水扁下臺前，臺灣建交國能剩下20個就不錯了。馬英九在爲紀念64而發表的文章中提到，臺灣應該以與中國達成和平協定的基礎上加入國際組織，就像以中華臺北名義加入奧運會和台澎湖馬特別貿易區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一樣。他同時呼籲大陸不要忽視臺灣人的悲情意識，中國在國際上的處處打壓只會讓臺灣民心漸行漸遠。他還重申，中國要撤掉對岸的導彈，64不平反，臺灣不統一。我個人感覺馬英九的建議對於中國來講並非一道跨不過去的屏障，隨著時間推移，兩岸政治體制和施政理念的差距會越來越小，導彈那玩意對準哪都一樣，如果要打隨時可以豎起來，再說平時在西北內陸戰備值班的洲際導彈可以多造點，這樣單次攻擊效果只會更大。政治家的文字遊戲是說給民衆聽的，不管是兩岸關係，還是國際關係經常需要玩弄這種把戲。

取完菜後我與這六名臺灣學生坐在了一起。我跟束婷和另外一個女孩繼續聊在法國生活的感受，在臺灣和北京生活的經驗等等。她說北京好像死了一個領導人，然後我就給她介紹裏面的利害關係，但看得出來她真是一點也不瞭解中國。我提起前幾天與臺灣媒體朋友的一次聊天。我說我看了法國大選後感慨很深，跟兩顆子彈的臺灣大選有不小區別，希望明年或者2012年能實地看看臺灣大選。他說2012年臺灣太晚了吧，我也開玩笑說希望到時候還沒統一。我的玩笑是有根據的，無論從何種角度講，2012年實現兩岸統一也不現實，兩邊都不具備相應準備與心理基礎，再說北京也不認爲急統是可行選項。我跟對面的這兩名臺灣女孩也開玩笑說，如果民進黨贏，按照現在的道路走，就說不好2012年是和平還是戰爭了。

哪知這時有人橫插一杠子。“啊，戰爭？你滾到一邊去！”緊挨著我坐的一個束馬尾辮的女人突然沖我喊起來。我吃了一驚，怎麽還會有人這麽無理，這不是開玩笑吧，我從小到大二十幾年，印象中還沒被別人這麽說過，沒想到在遙遠的法國從一個臺灣人嘴裏聽到。“你幹嗎坐在我身邊，這裏都是臺灣人，就你一個中國人。”她繼續無理，並且目露凶光。一個好鬥的女人根本就不可愛，何況她臉上還有雀斑。我撇了她一眼，告訴她：“你以爲你在哪，這是法國的大學食堂。還有，我剛才是跟你說話嗎？”她開始自顧自地撥愣腦袋，終於無話可說。雖然我仍然感到生氣，可還是抑制住不再發火，畢竟不是小孩子了，也沒繼續理她。畢竟讓許多法國人在旁邊看著不好，在公共場合吵架本就失去教養，何況是談論中國人自己的事情。

場面有些尷尬。但稍後束婷她們繼續跟我聊天，說臺灣年輕人平時多關心自己的事情，很少關心政治。我問起對李登輝怎麽看，另一位女孩說總體來說對臺灣功大於過，可惜晚節不保。她們說李登輝算是半個日本人，日本名字叫岩裏正男，去參拜靖國神社是爲了祭拜他哥哥。又問我怎麽看這件事情，我說還好吧，中國外交部抗議一下就成了，李登輝本來就是老糊塗了，根本不要去管他做什麽說什麽，干涉太多反而會刺激日台的反華情緒。中國年輕人總體來說心態好多了，已經不像2005年初反-日時那麽偏激，但還是有一些。束婷說，爲什麽有些人會偏激呢？我給她分析的原因首先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斷裂，文化大革命摧毀了中國傳統道德的傳承，比如儒家思想一脈相承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就教人心胸寬廣，時刻不忘以小我完成大我，其次是現在有些人不具備寬廣的國際視野，固守己見，任何事都從狹隘的個人利益和地區利益出發，根本不爲對方著想。“這樣的人呢，我們就沒必要搭理她。”我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身旁那個女人，她也許能聽出我在嘲諷她。

這個女人和男伴很快吃完飯就走了。我跟剩下的四個臺灣朋友說，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麽會這麽激動，簡直太無理了。對面的女孩說，你別生氣了，她可能斷章取義，只聽到戰爭，她根本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我說她是綠營的嗎，支援民進黨的吧，一說這句話我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因爲不管中國人還是臺灣人，都不能被民進黨牽著鼻子走，用他們的標準劃分族群，這點北京現在已經做得很好，可我作爲普通老百姓卻還有這種思維。幾名臺灣女孩搖了搖頭，勸我別在意，大概她們也不知道那個雀斑女人的背景。後來我聽說，這個女人還有經常一起走的那個男的，兩人與普通臺灣學生感覺不一樣，眼神比較淩厲，或者有種莫名其妙的東西。以前有個北京男生因爲什麽問題與那個男的辯論，結果臺灣男人非要單獨跟他出去練練，北京男生說我才不跟你出去練呢，咱們就在這說好了。大概因爲臺灣男人都當過兵，所以有些好鬥。不過他幸虧沒遇到東北小夥或者湖南小夥，否則就崴了。要真動起手來，事情就不可收拾，中國學生在任何城市都是絕對多數，去年來法國八千，臺灣學生去年來六百。再說在人家地盤逞能，只能讓法國人瞧不起，人家才不管你中國，臺灣，只會挨個遣返而已。我也知道並不是大陸學生總占道理，去年的國際學生日，曾有幾名臺灣學生說閩南語，結果就被幾名中國學生沖上去訓斥爲什麽不說普通話，把人家嚇得夠嗆。其實何必，即使他們把閩南語改叫台語，還不照樣是方言，他們可是也把普通話叫國語啊。

剛才那兩個臺灣人走前曾向同伴約了舉辦罐頭大餐，看來還頗有號召力。我請我的臺灣朋友轉告給那女人，我們完全可以心平氣和坐下來聊聊兩岸關係、臺灣未來和中國的未來，包括談談共產黨的腐敗和專制、環境污染等等問題，你完全可以不贊成我的觀點，我也未必贊成你的觀點，但大家可以像法國大選一樣辯論一下，不一定要說服對方，讓觀衆看看誰說的更有道理。我說在北京的時候，沒有什麽話題是我們不可以聊，只是出於衆所周知的原因，在公開場合實行有限度的言論自由，報紙上還要維持党國的面子而已，沒想到臺灣有人竟然狹隘到私下裏也沒得談。

告別的時候我祝這幾個臺灣朋友在法國學業進步，告訴她們在北京每年有個臺胞夏令營，她們完全可以去參加，北京提供免費食宿玩和交通，每年都有世界各地的上千名臺灣學生來，如果要去的話我可以幫助打聽報名程式。說白了這就是爲了統戰，但你們可以完全不管它，抛開統獨、藍綠、或者臺灣中國的意識，純粹爲了好吃好玩也成，1991年，立法委員陳水扁曾來北京訪問並在天安門留影，回去還不照樣當總統？看得出她們很高興知道這個消息，收到我電話號碼的時候紛紛致謝。

這場並不愉快的經歷過後，我反思了一下覺得這或許是好事情。提醒我以後說話時要注意觀察別人感受，也許你對某問題津津樂道，別人卻絲毫不感興趣，甚至也許會反感。儘管我以前很多臺灣朋友，從來沒有出現過因爲談論什麽話題而爭執的時候，可是今後要小心。跟那個雀斑女人一樣的無禮之人雖然是少數，但也沒必要跟他們産生無謂的衝突，有時間多交一些朋友、多聊點高興的事情。可是臺灣青年真的就像許多媒體所說，只關心吃喝玩樂，不願意跟中國同齡人坐下來談談這些問題嗎？我想大多數人應該不會。如果兩岸的前途和臺灣的前途,我們不思考，誰又來思考。美國人或者日本人，站在臺灣利益上，還是爲了捍衛民主價值？

個人經驗會告訴我們，世界上多數事情都是靠溝通而非敵對解決的，只是歷史和媒體的蠱惑只讓我們記住了戰爭，實際上和平談判要比戰爭多得多。當然有些時候爲了談判要有雄厚的武力基礎，才可以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爲了和平而放棄其他手段是傻子才作的事情。

讓我體會更深的是，臺灣年輕人的獨立意識越來越強，民進黨政府這些年來的臺灣意識培植的頗爲成功。在民進黨惟意識形態統治主導下，臺灣政治的文革化傾向日益嚴重。雖然我不喜歡失去監督的一黨專制，但我也討厭在臺灣和在法國看到的這種兩黨互相攻擊抹黑的政治制度，很多時候根本不是爲了全民利益在打拼，而是首先絞盡腦汁壓倒對手，保證自己的選票，造成政治動蕩和社會的嚴重分裂，這顯然並非民主制度的優點。反正我還沒找到和解的途徑，貝魯也許曾經自以爲找到，但薩科奇上臺後的成功拉攏法國民主聯盟的幾乎所有議員，表明貝魯的第三條道路瀕臨破産。

另外在鼓吹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的旗幟下，人們往往只看到了中國的專制與封鎖，但實際上喝著狼奶長大的人們，一旦拿起批判的武器，也許會比民主社會的人們更深刻和嚴厲，他們畢竟有自己的靶子，反對一種教育也可以稱爲方法的培養。過於強調自由的社會體制下，往往首先讓小孩子無所適從，如果同樣沒有客觀公正的教育保證培養起獨立思維和思考習慣的話，這樣成長的人才會更糟糕，更容易走向偏執和病態。新聞自由絕對是個好東西，但我們準備好自由之後做什麽了嗎？

由於政治制度與社會發展水平不同，許多中國青年很羡慕臺灣的言論自由和新聞自由，但如果自由的後果是教人偏激，封閉和不寬容，不知道是民主的失敗還是個人的失敗。說實話，根據我以前的從業經歷，中國媒體對於世界的報道遠超過臺灣媒體，這在客觀上促使人們思考社會的廣泛議題，也抱著一種更寬容和開放的心態。根本不是平時臺灣人從媒體上所瞭解到的中國形象。我們願意瞭解臺灣，爲什麽臺灣青年就不願意瞭解中國？至少我很少看到主動願意跟中國學生交往的留學生。

臺灣媒體和政客同被民衆列爲最不值得信賴的調查物件，以前被譽爲社會良心的學者也名聲日下，考慮到這是一個已經被認爲民主典範和完全實現新聞自由的地區，我們應該給予深切關注。有心人可以注意研究一下目前西方、臺灣和香港等國家和地區政治和新聞走向，也許20年之後在中國會有用武之地。就像龍應台去年在《中國時報》發表“我怎麽上陳水扁這一課”後，她在給我的回信稱希望臺灣人民的痛苦過程作爲中國人民的參考。

我不知道一句玩笑話何以會讓那個雀斑女人如此大動肝火，就像後來有的同學所說，肯定她心裏的頑疾積澱很久，不是那句話而是她自己，才讓她這樣激動。如果是這樣，就讓老天爺來原諒她吧。

對於這位中國朋友「司徒北辰」所寫的文章和中國網友的回應，我並不感到意外。不過我多少還是會有些失望。很明顯地，生長於中國的中國人還是始終用自己的觀點在看著台灣，一旦遇到某些台獨色彩比較激烈的台灣人，就馬上群起攻之。這真的很可惜！

另一篇文章：獨孤木：統一與獨立

雖然我的觀點和獨孤木的觀點很相近，不過還是有些不同。

我從小生長在台灣，我的父親母親也是從小就生長在台灣。對我來說，台灣就是我的家。再說明白一點，在心理上，我始終認為台灣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而事實上，台灣的確也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

中國，對新一代的年輕人來說只是出現在教科書中的遙遠記憶。

小時候教科書告訴我們要「反攻大陸」、「三民主義 統一中國」、等我稍微懂事一點，根本沒人這麼說了！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們打不贏中國，也不可能去打中國，我們只想在台灣好好生活，只想過好自己日子而已。現在「反攻大陸」這句話根本只是玩笑，根本根本根本根本沒人會當真。

台灣的現狀是：政客們現在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台灣獨立，一派是和中國繼續維持現狀耗下去。但不論是哪一派，我不知道除了蔣介石以外，還有真的誰想和大陸統一？更何況蔣介石當年說的那一套是「反攻大陸」，對不起，我對那些年代久遠的「反共抗俄」標語一點興趣也沒有。

對我來說，我是希望台灣獨立的。因為這塊土地，我們深愛的土地，根本和中國並沒有關係。從我生下來到現在，中國和台灣本來就是一邊一國，自己管自己家的事情。

台灣人不願意成為中國人(亦即不願意被中國統一)，理由其實很簡單：

中國整體還不夠進步 ：不夠開放、不夠自由、不夠民主、人權意識尚在啟蒙階段、當然人民的公德心也還在啟蒙階段。

台灣人民對於中國人霸權主義的反彈情緒：台灣人不是討厭中國人，台灣人只是討厭中國人的態度，動不動就武力威脅人，這是很嚴重的事情。一個真正的民主國家，人民絕對有免於恐懼的自由，我們生長在台灣，活在大陸武力威脅的陰影之下，我們對此感到很不快樂。

台灣人有集會結社、宗教信仰的自由：在台灣，人民愛信什麼教就信什麼教，想要遊行就可以申請遊行。對政治不滿，隨時都可以走上街頭抗議。能夠表達自己的聲音，這是台灣人民相當重視的事情！

台灣人無法適應中國的政治和中國政府處處都要插手的態度：台灣人習慣我行我素、因為台灣人就是愛這種自由，台灣人民可以自由發表言論，可以自由著述，甚至可以自由上網，甚至可以躺在馬路上罵陳水扁和馬英九都是笨蛋，在台灣不會受到什麼「網路長城」的封鎖，在台灣用寄信、發送簡訊、發 e-mail 都不會被檢查，因為在台灣的憲法明確保障了所有人民的權力，當然也包括人民有言論和秘密通訊的自由。再者，基於台灣人民有言論的自由，所以我們可以在各種媒體上批評時事、再基於人民有選舉、罷免、創制、複決的權利，人民自由選舉自己認同的政治人物。雖然台灣政治還是很混亂，但是這些自由，對台灣人來說都是非常可貴的！

refer: GFW Blog – The Great Firewall of China

還有，最基本的一點，台灣和中國根本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為什麼老是想硬要湊在一起？

在言論自由方面，我再舉個例子：我可以在這個 blog 發表我的看法，而我的言論受到台灣法律的保障，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會被奇怪的東西檢查，也不會被奇怪的東西擋住(簡單的說，我要上網，根本不需要找花園、無界瀏覽、自由門這些東西)。我自己就有 IP 我自己架站，而網站就在放我自己家裏，我要自己架一個站來玩，也不用申請什麼奇怪的執照。換句話說，我在台灣，台灣法律保障了我，讓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 這就是台灣可貴的地方。而不像是在大陸，就算你有網站，也只能歌功頌德或是談論著一些和無關痛癢的話題，而且即便如此，言論還是會受到大陸當局的檢查。

我能理解中國為了治理廣大的土地加上民智未開，所以採取比較高壓的手段來統治，但是千萬不要忘記，台灣根本不是中國的一部分，請不要把治理你們國家的那一套用到台灣身上。

在這兩年，有機會和中國一些受過高等教育的朋友接觸，我知道有很多人也是很和善的，也認識了不少不錯的朋友，我也知道有人能夠理性的看待台灣想獨立的意願。但是我依然儘量避免談論兩岸的問題，因為在兩岸的議題上，中國老是想要扮演著「老大哥」的角色，想要統一台灣這個「小老弟」。我深深的感覺到中國就是有很多地方和台灣格格不入。當然，不只如此，連我在旅遊的時候，都看到很多我不能接受的事情，像是老百姓的水準低落、不愛護自己的環境(隨地丟垃圾、吐痰)、沒有公德心、馬路上的司機開車都很有默契的一起橫衝直撞、少數知識份子的自以為是，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以為唸過書之後，自己說得就是對的、中國人老想藉著強大武力侵略台灣…等等。

國際上的其他國家，為了和中國做生意，自然不會理會台灣人民的心聲，自然沒什麼人幫台灣人說話。雖然台灣外交屢挫屢敗，但是這都不要緊，因為我還是一直願意相信海峽兩岸可以交朋友，可以好好談，可以好好交流，甚至可以作生意。可是，在這種前提下，為甚麼中國人不能尊重台灣人民自己的意願？這種「中國式」的自大，真的很讓我疑惑。我甚至不知道那些動不動就用武力威脅台灣的人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討論到這些問題難免有些激動，不過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多位彼此想一想，也希望中共不要老是用武力威脅台灣。畢竟和平才是大家心之所往。

http://www.guxiang.com/haiwai/chuanren/sangzi/200707/200707160026.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