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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犬儒主義”哲學家Diogenes的故事
2008/07/03 12:57:59瀏覽4874|回應0|推薦2

古希臘“犬儒主義”哲學家Diogenes的故事【譯文】

 

我長久以來被下面虛構的故事所激發: SinopeDiogenes 在古希臘尋找誠實的人,不得。但是,我無意為他辯護。既然沒有關於他的確實歷史文件,我將從實際興趣,而不是從關切歷史正確性的觀點,敘述有關他生命的若干傳統說法。主要的資料來源是第三世紀羅馬的Laetius Diogenes,從他那裏,我取得了下述大部分的內容

 

古希臘和羅馬的“犬儒主義”一詞來源是希臘字“狗”的意思。亞理士多德談及Diogenes時,都以“那隻狗”來稱呼之;而Diogenes似乎也接受了這個暱稱。犬儒主義不是一個“哲學學派”,而是一種個人的不規律傳承,據說,它始於哲學家AntisthenesAntisthenes是蘇格拉底的密友和仰慕者,拒絕承認精緻哲學的存在,他相信,一個人能知道的,普通人都能知道。Antisthenes或許更自覺是哲學的,雖然他比他的學生Diogenes較不聰明。Antisthenes強調道德上的自制,且據說,他拒絕政府、財產、婚姻及宗教。但是,在Antisthenes視財產為累贅的同時,Diogenes則宣稱“一切東西都是智者的財產”

 

犬儒主義的目標是自足,犬儒學派的美德是那些能藉之獲得自由的品質。最重要的美德是不動感情或漠不關心,這種美德必需經過訓練才能得到。另外一種美德是堅忍或忍耐。模傲低等動物,不依賴衣服、避風雨的地方及人為地預存食物。犬儒主義者漠視法律、風俗、習慣、輿論、名聲、榮譽及不名譽。古希臘諷刺作家Lucian代表犬儒主義者說:「小心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Diogenes出生在黑海濱的愛奧尼亞殖民地Sinope。他的父親負責貨幣的鑄造,而當Diogenes作假,以賤金屬攙進貨幣中,他從該城被放逐。他後來與他的奴隸Manes來到雅典。不久,Manes逃跑了。當有人勸他追回那個逃跑的奴隸時,他回答說:「假如Manes沒有Diogenes能生活,而Diogenes卻不能沒有Manes而繼續過日子,那真是可笑極了」

 

在雅典,Diogenes 請求 Antisthenes 當他的導師。Antisthenes要他離開,

最後甚至用棍子打他。據稱,Diogenes說:「打吧,因為你找不到能將我趕走的硬棍子,只要我認為你有學問能教我。」Diogenes的毅力使Antisthenes接納了他。

 

記錄中,Diogenes所明白陳述的哲學內容是貧乏的。他認為,若吹笛手或運動員將時間精力用在心智或道德行為上的訓練,其結果將不是沒有獲益的。他同樣指出,當那些習於娛樂生活的人,經驗到完全不同的生活,他們會對原來生活感到厭倦,那些習於沒有享樂的人似乎從輕視樂趣中得到更多的樂趣。他習稱群眾煽動家為群眾的馬屁精。他說,不好的人服從他們自己的欲望,就好像僕人服從他們的主人。他稱“愛情”是無所事事的人幹的事,並說,愛人們從他們自己的不幸中獲得樂趣。

 

Diogenes 很少闡述其哲學,而是身體力行地過著一種自律的生活。他住在一個木桶裏,據說,他從他所做的一切事情中獲得極大的樂趣。他說,柏拉圖的演講是浪費時間。柏拉圖曾將人定義為:無羽毛的兩足動物。Diogenes就將一隻雞的毛拔光,拿到柏拉圖的講堂上說:「這就是柏拉圖的“人”」。因此之故,該定義又增加幾個字成為:人是有寬指甲、無羽毛的兩足動物。

 

Diogenes 在雅典以被稱呼為“那隻狗”,廣為人知。在一次餐宴上,有人不斷丟骨頭給他,就好像丟給狗一樣。他就學狗的樣子,在他們身上灑尿。據說,Diogenes曾踐踏柏拉圖的地毯,並說「我正踐踏柏拉圖的驕傲」,柏拉圖反擊說:「是的,Diogenes,他自持另類驕傲來此踐踏我」

 

當被問到死亡是否為惡事時,他回答說:「死亡怎麼會是惡事呢,當它來臨時,你已無知覺了?」當有人宣稱生命是一件惡事時,他說:「不是生命本身,而是活得不好。」對於有人抗議說他自己不適於研究哲學,他說:「那麼你為何要活著,假如你不在乎活得好?」當看到一個仔細打扮的年輕人,他說:「假如這是為了男人,你是一個傻瓜;假如為了女人,你是一個knave」。當有人問,被什麼生物咬到最為嚴重;他回答說:「如你指的是具野性的,那是諂媚者;如你指的是馴服的;那是拍馬屁的人」

 

曾被邀請赴晚宴,他宣稱不願意去;最後一次,他去了,他的主人卻未表示適當的感激之意。有人帶他進入一個豪華的屋子,並警告他不要咳痰,就在那時,他清了一清喉嚨,吐了一口痰到那個人臉上,並說,他無法找到一個更骯髒的容器來吐這口痰。

 

柏拉圖曾看見他正在洗萵苣菜,走過來輕聲對他說:「假如你未曾向“戴奧尼索司”﹝希臘酒神﹞獻慇懃,你現在就不會正在洗萵苣」。Diogenes以同樣冷靜語調回答稱:「假如你已洗了萵苣,你就不會向“戴奧尼索司”獻慇懃」

 

有一天,他呼叫人,而當人們聚來時,他用棍子打他們說:「我叫的是人,不是惡棍」。Dio Chrysostom 描寫 Diogenes有一次在他的聽眾面前,以蹲下來並拉大便的方式,終止談話。又據說,他會在公開場合自慰或行其他性行為,而沒有任何不自在的。

 

當被問到為什麼人們會施捨乞丐,而不是哲學家;他說:「因為他們認為,他們有一天可能會瘸腿或瞎眼,但絕不要期待他們會變成哲學家」。他曾向一個壞脾氣的人討施捨,這個人答說:「好啊,只要你能說服我」;「如果我能說服你」,Diogenes說,「我早已說服你去上吊了」。

 

在一次航海往Aegina的途中,他被海盜捉住並轉運到克里特島,公開販賣為奴。當他被問到能做什麼活兒時,他答稱:「管理人」。並且他要叫賣者對外通告,以備萬一有人想要為自己買一個主人。他對買下他的Xeniades,說道:「你必須服從我,雖然我是一個奴隸;因為,假如一個醫生或一個航海家成為奴隸,他會被服從的。」Xeniades後來帶他到柯林斯,讓他成為子女的監護人,並將整個家計託付給他。

 

亞力山大有一次來訪,站在他對面說:「我是亞力山大大帝」;「而我」他說,「是Diogenes 犬儒學派之徒」。當有人讚美另外一個人,身為亞力山大隨行之一員的好運及光采,Diogenes說:「不然,反而是壞運,因為只有亞力山大認為適當的時候,他才能吃早餐及正餐。」

 

亞力山大站在他對面並問說:「你不怕我嗎?」「為什麼要怕,你是什麼東西」Diogenes說,「是好東西還是坏東西?」;亞力山大回答,「好東西」;Diogenes接著說,「既然如此,誰會害怕好東西?」。另有一次, Diogenes正在晒太陽,亞力山大站在他身邊並問說:「你想要什麼恩賜,可開口向我要。」;Diogenes回答說:「別擋住我的陽光。」

 

據稱,亞力山大大帝曾說過:「若我不是亞力山大,我願成為Diogenes。」後來,亞力山大和Diogenes死於同一天﹝西元前三二三年﹞,前者享年三十三歲;後者享壽九十歲。

 

Diogenes象徵一種對文明的反叛之範圍,我不願學習太多他的板樣。但是,我視誠實為一項最重要的美德。文明行為和誠實的矯柔做作與裝模作樣、虛偽之間的區別是充滿矛盾的。Diogenes將這個問題呈現在我眼前。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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