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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0 21:02:21瀏覽53|回應0|推薦0 | |
第二天,早上依然上學。 太陽依舊燦爛,我依然看到很多屁股。 早自習完以後,所有人去操場參加升旗典禮;完畢時,大家按班級順序離開和散開回教室。我獨自走在花圃旁小徑,楊敬軒在後面叫我。 「吳大洋,…你上禮拜是不是有回你關西…回關西的家,對嗎?」 我回頭看他,他問的問題很奇怪。他的臉黑黯又很癟,眼光不敢正視我,一張無辜的臉,一直看外邊。 「你怎麼這樣講話呢?你臉怎麼這樣?」 我們一起走入走廊。進了走廊,他也放鬆了不少。 「欸,你上禮拜回家,是不是跟你國中兩個很要好的朋友在一起?」 他回復他的正常了──講話快速又清晰。 「對啊!你怎麼會知道?」 他沒說話,手搭在我肩上,我們一起混入人群中。 上了樓,我看他的臉,又問: 「你臉怎麼還是這樣?」感覺不夠完整,我再問: 「你鼻子怎麼這麼塌陷,鼻孔快變成平的;狒狒或猩猩呀?」 他仍舊不說話,只是手拍我肩頭一下。 我覺得不舒服。當人家的朋友,怎麼人家問話不理人家? 「你上星期在你關西的家,你表妹是不是問你你媽那保單要怎麼寫,然後你媽說你臉上有水在色誘她們?」 「你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原來我這張臉沾了水,就變成色情;我直到今天才肯定地知道。 楊敬軒立刻緊閉著嘴脣,不敢再多言。 他嘴脣微翹,持續地在我身旁走著。 一會,他又說了。 「你後來在你大姨媽家你那些表姐妹是不是又對你說一些佔你便宜、沒安好心眼的話,讓你很煩,你叫你媽趕快載你回去金門街的家?」 「你怎麼知道?」我驚訝的快瘋了,這些事情很丟人。「誰告訴你的?」 「他說要我在走廊上瘋瘋癲癲說走廊很凡爾賽宮、很巴洛克風格,……」 他一個人莫名其妙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也無從記憶。 「他說我們的友誼建立在凡爾賽走廊上。……」 剛才問他的問題他一直不回答我,現在我懶得理他了。不過,自己的私事莫名其妙被人知道,是很恐怖的事,而且是經由非地球上自然律的方式傳遞。 但是,他知道我不知道的。心虛和安全感滿足的心理下,我身體仍然恭敬謙卑地傾著他,期獲得訊息上的照顧。 進到教室,我發現楊敬軒不見了。 我沒出去找他,我仍在座位上,看著全班同學。 後來,楊敬軒進來了。 這次進來的楊敬軒,變成本來的那個正常的楊敬軒,沒有塌鼻、癟鼻孔、較黑的皮膚、和不理人的討厭性格。 「你剛去哪裡?」我問。 「他叫我去……」這次又出現了一個我無從聽懂的回答。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好嗎?什麼+O=X◎*&$÷△」我希里胡鹵地愈說愈小聲,極其心虛。 「就是他講#◇○⊙★啊,要我……他說你…..唉呀,我不知道要怎麼做喇,那些人應該會有指示。」 「那些人是誰?」 「他們就是◆△&*#……你的事◎☆○⊙…..那些人很厲害♂♀▽※﹡…….」 幾時又多出一個「那些人」來?我愈問愈模糊,愈了解愈複雜,有點想打退堂鼓。 這時,平常坐在教室中間的台語同學站著與旁邊同學說話,忽然轉向楊敬軒這邊,用台灣國語對楊敬軒說怎麼不叫他允許開始講那邊的話。 楊敬軒咦咦唔唔地唯唯諾諾,回答得不是很肯定或贊同。但這一幕,我全然聽不懂。 我問楊敬軒,剛才那人跟他說什麼。 楊敬軒只是微突著嘴巴,不很肯定地搖搖頭。他突著嘴連鬍子都翹起來。 「欸,如果他們想要說你那邊那些話,你會答應嗎?」 我無從理解這句話什麼意思。照老樣,我不一樣的問句和有的重複再三問清楚,最後我依然霧裡看花,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楊敬軒甚至說那是一種才華、一種能力。 我以為只是一些口才上的耍花槍,就心虛地答應了;但別人說話的特別技巧,為什麼要特別經過我准許呢?難道是要說我壞話、或有什麼要挑戰我、欺負人的嗎?像以前國小中同學們那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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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