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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09 00:44:11瀏覽2137|回應5|推薦52 | |
在美國多年,進電影院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在台北,和我的一個堪稱電影達人的大學同學,卻一起去看了好幾場電影。 喜好看電影的她,會先過濾影片;加上我們曾經都是學文學的,品味也近。 幾個禮拜裡,我們從真善美戲院到國賓長春,從信義威秀到梅花戲院,間中還因為去華山文創中心,因而在那裡看了太陽花學運的記錄片:「太陽,不遠」。 電影是表演藝術,要在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裡,把一個有主軸加副題交織的故事完整呈現出來,算是高難度創作。因此內心戲往往不容易拍的深入。 所看的電影,其中有兩部主題相近:「大法官」(The Judge)和「謎情三弦」(Un Ragazzo D'oro)。 前者是美國片,後者是義大利片;都是關乎父子親情,描述父子間的矛盾心結,相處時的衝突,長年的冷漠疏離,兒子渴求父親的肯定,父親對此卻是吝於表達。 「大法官」,演一個小城鎮的資深法官在臨退休之際,被懷疑犯了謀殺罪。他三個兒子中的老二,從少年期就得不到父親的肯定(affirmation)。 父親珍惜大兒子球賽得到的許多獎盃,對比他這個二兒子的沒有出息,只是不斷肇事,還斷送哥哥的美好前途。 大學畢業後他不告而離家;努力進入法學院,後來成為芝加哥的知名律師,只有富人才僱佣的起他;而他為金錢也不擇手段,即使明知有罪,也會設法將其辯護到逃脫刑罰。 雖然金錢地位都有了,但是大律師內心還是有個深黝的洞,仿佛在等候父親的愛來填滿。 母親的喪禮讓他不得不返鄉,再次面對不愉快的父子糾結,以及對哥哥和昔日情人的虧欠。 父親被起訴,起初不願找他擔任辯護律師,但新手律師頻頻出錯,逼得大律師出馬,還對父親說了刻薄話:「你的經濟能力是請不起我的。不過,我還有一些社會服務的志願辯護時數沒用完,可以讓你用一些!」 聽證審判的過程,固然讓他展現優秀辯才,但是在陸續收集證據時,他逐漸發現父親不是如他以為的是個酗酒者,卻是有一些不想為人知悉的隱情。還有父親那看似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嚴峻表情下,其實內心是時刻等候他的歸家。 聽證的起初,也許他要藉此向父親證明自我;但是到最後,他是極力要捍衛父親所看重的尊嚴(dignity) 「謎情三弦」講的是一個任職廣告界,卻一心一意想成為作家的男子。他的父親是一個電影劇作家,專門寫一些低俗的劇本。 兒子多少是瞧不起父親的,當著人不願承認和這個二流劇作家有關聯;父親也從來沒有讚美過兒子的才華。 父親有懷才不遇的憤怨和失望,抑鬱之後自殺,了卻痛苦。兒子的精神官能有病,影響他的人際關係;他需要定期看心理醫師,服藥不能中斷,但藥品的副作用也影響他的想像和寫作。 對兒子而言,父親的去逝仿佛是一個枷鎖的解脫。然而回鄉參加喪禮之後,卻讓他有機會觸及父親的作品,改變他對父親負面的觀感,卯足勁要為父親掙得該有的名譽。 爭取的過程,必須凝神專注,他選擇停止用藥,算是捨命拼搏。雖然文藝界還他父親一個公道,但他自己卻必須入院長期治療。 「大法官」劇情針對父子的口角衝突,火爆場面不少。「謎情三弦」因為起頭就講到父親的過世,沒有直接演父子的緊張對立,但主角不斷惹事生非,暗喻他內心好像是隨時要爆發的活火山。 由於時間有限,後來父子間扭曲繃緊的關係得到舒緩,化解,內心轉折的戲就演得不夠細膩深入,情節變換因此顯得突兀、公式化。 但是共同主旨都暗示著有些成年人,即使看起來外表光鮮,滿有才華、成就,可能內心卻脆弱不堪,生命不完整,渴望從父親來的肯定和接納;而做父親的,縱使覺得彆扭,也需要及時坦然的表達對兒子的愛。 我本以為華人或是亞裔家庭才有這種情況,因為亞裔父母多半含蓄(至少在我原生家庭是如此),不會明言稱讚自己的孩子,有時聽到親友的讚美,或是知道我們得了某些獎項,還要說幾句貶抑的話,好像這才是自謙;殊不知,對孩子稚嫩但信賴父母判斷的心靈,這是一種無形傷害。 後來從事心靈諮商,也遇到一些人有類似我成長的狀況,總是對自己的能力存疑,即使有成就,還是不滿足;或是畏怯退縮,不願面對挑戰。 這兩部歐美的電影,顯示原來父子、母女之間的衝突,彼此否定,導致疏離,是每個文化和族裔都會有的問題,是人類離開「父」神之後,人倫親情裡普遍的現象。 我的心態,是在認識耶穌基督---生命的救贖主之後,得到改變。祂的愛和接納,在我最需要的 時刻臨到。 恢復了天父與神兒女的關係,掃除我裡面從少年期就有的,無以名之的恐懼和膽怯。 從這個最基本而正向的關係裡,我開始學習去肯定、接納其他的人,去理解我父母的心態,諒解他們也是被傷害,但也極力要承負好身為父母的職責。 這兩部電影雖然後來沒有演得夠深入,但體裁和一些場景可以作為諮商輔導或是小組討論的引言,幫助每個覺得不被父母肯定的人繼續加以探索,如何去處理、化解自己和原生家庭的糾結。當然我認為最重要的是先要恢復、建立自己與生命創造者(天父)的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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