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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6 10:22:37瀏覽2212|回應3|推薦16 | |
2008年民進黨大選慘敗,民進黨內部檢討失敗原因,在各種理述激烈爭辯之後,溫和理性派如:李文中、林濁水、郭正亮等黯然退居二線,變成非主流。激進派取得勝利,黨的路線不變,繼續堅持台獨、堅持去中國化、繼續用各種手段鬥臭國民黨。
當時許多親民進黨的學者用十分嚴謹的態度,研究「民進黨支持者為什麼跨不過35%的門檻?」,甚至不少博士論文討論這個現象。約略而言都把問題歸咎於民進黨的族群色彩、台獨主張、反中情結等。論述相當中肯,而且對未來充滿悲觀。
沒有想到2008馬英九高票當選後為了要做全民總統,為了要顧到不選他那五百多萬人的感受,處處討好綠營。用賴幸媛做陸委會主委,教科書一個字不改,任由民進黨扭曲中國近代史、台灣史。任由民進黨用各種方式羞辱孫中山及兩蔣,配合民進黨曲解二二八歷史,使台灣族群問題惡化。尤有甚者,用政府力量推動本土化及推動媚日理論。
如建日本技術官僚八田與一紀念館。馬對外說明的理由「凡是對台灣䢖設有貢獻的人我們都要感激他」這句話居然跟民進黨媚日的理由一模一樣。民進黨這麼說,我會反嗆他們一句:「如用同樣邏輯,台灣人不是應該向兩蔣三跪九叩嗎?」「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民進黨做的是「刨根」工作,徹底摧毀國民黨在台灣存在的正當性,催毀中國文化的價值體系。
馬對民進黨撲天蓋地的攻擊完全沒有反應,從國民黨的歷史到民國人物任由民進黨造謡、毀謗、汚衊而毫不在意,一個領袖不悍衛自己的文化,不悍衛自己團體的清白是不可思議的事,唯一的解釋是,他認同民進黨的說法。藍營偶有奮起跟民進黨對抗者,馬反而視同仇寇,視為異己。
馬從當市長以來對國民黨的理念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提過一句,甚至連中國人、中國文化都列為敏感字眼,公開場合從來不提。一個在精神上已經屈從民進黨主張,又從不宣示國民黨自己理念,對於民進黨的抹黑從不反撃領袖。其態度跟清末兩廣總督葉名琛「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如出一轍。 馬執政一年後民調急速下降,藍營支持者怨聲戴道,但是只限私下發牢騷,藍營偶有建言者,馬均不予理會。
馬上任兩年後,我跟一些好友憂心馬英九把國家帶向敗亡的絶境,於是號召一些退休的軍公教及學術界朋友,希望組織一個「護黨救國聯盟」,宗旨是堅決反對任何形式台獨主張、反對教科書去中國化、反對媚日言行。我們提出這個想法以後得到很多好友的認同,我們都認為以馬愚而好自用的性格,如不給他壓力,他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於是我們有十幾個發起人就經常聚會,商討如何進行這件事。後來有人主張由我出面與馬競爭黨主席,利用競選活動,一方面批評馬的錯誤,一方面宣導國民黨的理念,找回失落的黨魂。
但是很快我們發現此路不通。因為馬英九已經悄悄修改黨章,只有做過中常委及副主席的人才有資格競選黨主席,我根本沒有資格,所以作罷。此外,我們的想法也得不到太多人的嚮應,非但如此,許多大老還斥責我們:不識大體、破壞團結,甚至認為我們是藍營的搗蛋份子,一場護黨救國行動就這樣草草結束。
果然不出所料2015年總統及立委選舉,國民黨雪崩似的潰敗。我們冷靜檢討原因,馬英九固然應負最大責任,但是泛藍選民的族群性格同樣也是慘敗的主要原因之一。馬英九時代已經過去,我們完全可以把馬英九的功過當歷史來研究。
一段歷史的變化,往往也是文化的變化,所以不能只研究少數領導人,而應該以整個羣體為研究對象。梁啓超在「中國歷史研究法」中說:「専科功罪於一、二人者,乃為眾人御責也」。馬執政的問題也應該從這個角度來檢討。
我們回顧馬執政以來,許多行為完全偏離國民黨的信仰,時間長達八年之久,泛藍選民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不贊成馬的做法,他們對馬的態度只有反應在民調上,馬對此毫無警覺。泛藍支持者公開反對馬親綠的聲音逐漸微弱。國民黨在年輕人心目中漸漸成為一個犯罪團體。
假如馬執政一開始泛藍選民 一、在教科書、去中國、媚日等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對馬壓力強大而持續。 二、在洪仲秋、核四、太陽花問題上反對馬英九輕率向綠營投降。 三、或者壓迫馬英九不配合民進黨揑造二二八歷史。對民進黨對國民黨歷史及歷史人物的毀謗、抺黑提出辯護。 四、或花一點點力氣宣傳國民黨的治國理念。
以上四點只要做對一件事,國民黨就不會淪為今天即將土崩瓦解的局面。今天的結果是當時大多數泛藍選民可以預料到的結果,但是為什麼八年之久,非但眼睜睜看著馬英九犯錯,非但不予譴責,反而譴責反馬者,破壞團結、不識大體。
我認為問題出在中國文化,中國文化的主流的儒家是主張做人要講大是大非的,是鼓勵士大夫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是主張狂狷的。但是宋明理學大盛以後,中庸成為中國學術的主流,中庸之道改變了中國人的民族性格。
我經過三十年的苦思,以及查閲無數中國經學著作。我認為中庸非但是偽書,而且中庸思想與儒家思想完全相悖。宋明理學家對中庸的解讀其實已經混雜了道、釋思想,根本違背儒家精神。
實際上整本論語只有兩次提到中庸,而孔子的原意已不可解。論語子路十三子曰:「不得中行而與之必也狂狷乎,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論語雍也子曰:「中庸之為徳也其至矣乎!民鮮能久矣」
單獨根據這兩句話不能証明孔子主張中庸。頭一句狂狷的意思跟宋明理學家中庸的定義完全相左。第二句重點在「民鮮能久矣!」。孔子口中的「民」很清楚的是指一般庶民,有別於「士」或「君子」。要求「民」的標準是比士跟君子要低得多,所以孔子所謂的「中庸」不會是太高太玄虛的大道理,更不可能是宋明理學家「不學自知」、「不求自得」的玄學。
理學到清初曽出現崔述、姚季恆等大師級學者痛加批判,但是中庸思想已經深植人心,難以拔除。我在「中庸研究」(文史哲出版社出版)說:中庸思想,成為中國哲學思想的主流長達五百年之久,而中國無論政治、經濟樣様落後,我們當然應懷疑這種哲學是有問題的。學術爭議是一回事,但是我們清楚看到中庸思想改變了中國人的民族性。中國人從此變得因循茍且,是非不分。
一個領袖背叛他的主義,肯叛他的支持者,甚至背叛他的文化。他的支持者只會用沈默表示抗議,甚至許多人還用,以大局為重,不要破壞團結,責傋抗議者,要求他們含淚投票,要求繼續支持背叛他們的領袖。
這種現象在真正民主國家是違背情理的怪事。我們追根究底,不能不說這是族群性格問題,也是文化問題。因為中庸之道就是鄉愿之道,就是和稀泥之道。 當年馬迷們枉顧是非地挺馬,眼睜睜看著馬走向懸崖非但不警告馬要立刻勤馬回頭,而且依然對迷途之馬掌聲不斷。 今天馬的歷史地位已定,馬是不折不扣的「民族罪人」,馬迷們!你們也是共犯,你們也難逃歷史的譴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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