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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20 07:23:05瀏覽1276|回應0|推薦2 | |
4 非 如 此 幹 不 可… …
翻閱「武器大覽」令我難受,看圖片都受不了,此類物件給於心理上的暗示意義遠超過實際知。不喜歡查看比較這些殺人的工具,看著令人反胃,越看越不舒服,最後甚至到達嘔吐地步。向來自覺地不願意接近這一類物品,看著圖案都會聯想到子彈打入肉身的感覺。強迫自己去接近,乃由於實際需要。雖然如許地敏感脆弱,然而並沒有厭惡自己底不行,天生底柔弱和氣,做不來狠人。最糟的地方也正是,並不以本身軟弱為憾,那末就註定弄不出名堂,失敗會是命定的。猶豫與不知取捨這些性格上的缺陷,使得自己永遠處於無所適從的狀況。 矛盾的是;逼迫自己向前要大開殺戒的惡靈,跟本質上的柔軟溫順竟然流暢自然又無礙底在自身一体中各自發展滋長,當然彼此還是會傾軋催促。然而確切地知道苦惱的源起並不完全在於自己身上。自身存活間隙必然與週遭旁人的擠軋傾壓,沒有可能和平共處,搶奪排除不僅是必然,而且更是滋長訓練與成長的基礎。況且應當更加地瞭解根深不移問題一直是人類一定要互相殘殺虐害,活在世上的苦痛絕不是自身單獨存在的問題,而是與同類相營共生的問題。人類與自然的關係亦就是人類自存的問題,整個的論題不是如何取得協調,而永遠是取得資源消滅對手,永恆不得改變的生存事實。 活著的我並不快樂,目前的時刻尤其抑鬱,病痛致死的苦惱不息地纏繞住思緒,但不論怎樣的不幸和生命裡曾遭逢到的一切的苦惱都還在其次,而且也無感地活過來了。可是獨不能永無止休地忍耐旁人對我的卑視還有欺凌,沒有尊嚴的生活,是不值得稱為人生。 我不能就這麼卑微的過去,亟須打開困頓堪憐的境遇,我雖活得夠了,但也不干心就這麼過去。生活在世上並不見得祈求甚多,或者說欲窟難填,然而整個外在世界一直在威脅我,如果我不抵抗,沒有反擊,他們就會吞噬我。非得如此做,我不殺戮他們,他們就會來消滅我。 我想要準備的是一把自動武器,不對,要多準備些軍火配備,一兩樣哪會夠,在大街掃射急竄亂奔的人群之當兒,突地死了火或是彈葯卡了膛,我就算了嗎?就束手就擒嗎?呸!沒用的畜牲!死倒臨頭都還要畏畏縮縮地馬馬虎虎應付一下就算了。不行的,軍火是最緊要的,尤其要出去幹開時,不事先預備妥貼簡直滑天下大稽。電腦遊戲會打得那麼順手,主要原因也是軍火供應源源不絕,才可以隨心所欲的一路砍殺下去。 在武器雜誌裡參查比較後,覺得 M-16, AK -47 最為合用,看來也不難弄到手。美蘇武器各一件,沒有厚此薄彼。另外還要一兩把手槍,科爾特45 自動手槍,火力及使用性都合乎我的需要,另外再配備一把0點38左輪手槍,還有(如果可能的話)手榴彈以及裝載的配備,有的可以從網路上購買,有的要上槍店去申購。慢慢的來,沒關係,現在我有的是時間。我要把所有的積蓄都砸在武器上,因為再也沒有以後了。 我原以為買武器就向上街購物一樣,按照需要去買就是。沒想到並沒有那麼容易,裡面還蠻有講究。「摩菲定律」是不會錯的,事情從來不會向想像或預料那般順遂。準備軍火完全不順利,金錢倒不是主要阻力,我的積蓄雖可憐,但一般的軍火並非鉅大的花費,我既準備花光所有的金錢,則更是不在乎費用,更且手上幾張信用卡可讓我盡情買到底,所以雖然失業,這一段日子倒是我有生以來最為寬裕的時候。想到什麼就可以刷卡買之,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存心往終結的路途上,自然盡量用,還有什麼好省的,況且又不是自己賺來的,不花白不花,死了之後所有的欠債自然一筆勾消。所以用不著去搶銀行,錢都用不完,目前這一方面根本不構成問題。 困難在於火力強大的自動武器不容易讓我取得,幾乎所有的槍店或郵購商都沒有現貨,都是看圖申購,且要長時間的等待,有或無有還是未定之天。加之自動武器的管制取得過程使我完全沒有辦法。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已經註定不行了,況且又找不到信用夙著的保証人。那就更別提了。 自動武器弄不到,只有退而求其次,半自動的武器當然也得化時間等政府規定的檢查手續及經歷等待期間。但是弄來的東西火力都不夠強大,狙擊三五口人當然是可以,要大幹如我所想要的血流成河可不成。於是慢慢地考慮與遷延下,我一樣樣的買進各式各樣各種廠牌的長短槍,有以色列造嘉列 5,56 自動步槍、蘇聯的 5.45MM AK-74,以及美製的 M 16A1以及 A2。 武器愈買愈多,可是沒有輕機槍型的自動武器,總覺得不能達成使命,只有更加隨性張羅,看到不同的型號就又購買下來,而且只要覺得作用不同就一買再買。有些像時髦女子買時裝一樣。看到新款式就克制不住購買的衝動。 武器有了,當然應該要勤跑射擊場,讓自己熟悉操作與射擊準確。對使用武器的熟練與迅速是成功達到大屠殺的不二法門;我一再要自己冷靜地好好研擬行動計劃與作戰要領,但是不能平靜下來,情緒過度高昂,擾攘得完全不能作任何細部地構想,老是興奮不已,血液往腦門上湧,不明白何以如此激動。殺人是這麼快活嗎?宰殺仇人會刺激得完全定不下心來麼? 我把此生一切所有準備弧注一擲,什麼都沒有了,不應該激動的,也不應該有任何情緒的激盪。冷冷靜靜,冰冰涼涼的,冷血的處理一切的事務,感情死亡,一切都不存在於心,所有都將歸於烏有。完全沒有憂傷,也許會有一點,但只是暫時性的,勇於失去所有的人,是不會難過的。 對憤恨難熬的仇人,此刻也沒有那麼怨恨,其實對所有的人,甚至整個人類都是一樣,沒有恨沒有愛,何須殺盡他們,與我已不相干,我要去了是命定的,與大家不相干,別人不干擾我,我也不會打擾他們。是嗎?那麼我一息尚存是為甚麼?我不能這麼沒種,一心要幹的恐怖,到頭來全然沒有意義嗎?就這樣子放手嗎?到底是怎麼搞的?還是只是在找籍口縮回去,膽小鬼直到死亡臨頭都還是要做縮頭烏龜。真的這麼怕嗎?不會的,我死人死大家死作一團,不都是一死,有什麼好怕的。 但是我手足冰冷,媽的,我是害怕啊!竟然嚇得自己身子發軟。為什麼?為什麼要泠汗直冒呢?我怕什麼?時間還沒到,還沒開始行動,八字還沒一撇我竟然怕得這付德行。難道此生的最後的復仇大業片刻之間就扔掉,沒用的癆種,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都不敢做,活著到底是為什麼?已經被逼得無路可退,還這麼蹊蹺不前。 我怕死麼?怕自己被打成蜂窩麼?不是不在乎的嗎?最後自己的屍体上究係為別人打成蜂窩般的穿孔,還是自己給自己迎頭一槍,相信會對準太陽穴開那麼一槍。最後的了斷也要快,痛楚的感覺要截然迅速,是嗎?其實並不在乎,痛多久或者長時間懲罰都沒有干係,己經無暇顧及。甚至可以血淋淋地讓人抓住痛打狠踹,泄盡被害人家屬憤怒氣結。拆散我的骨頭,踼打血肉成肉餅。已經是個行屍走肉,怎樣的處理並無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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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