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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成河。com 3
2006/01/20 07:16:04瀏覽1209|回應0|推薦2
誠然我可以從網路上找到網上診療或醫藥百科資料等,如果認為資料不夠或不夠詳細,更可以去圖書館去找書參考。但我是不會在意這一類瑣碎事情,更不耐煩去查索資訊印証在自己身上,不是不關心自己的健康,我是非常在意身体的情況,可是都是用種大喇喇的辦法來解救。

前述的不適令我覺得有些像喉頭或食道等處長瘤了還是腸胃內臟等內部地方長癌怎的,但也不是很認真的看待,以前有很多次也有類似的疑心,結果拖拖拉拉的也沒有甚麼事發生。所以雖然有一層擔心但也不能說太把之當成很嚴重的事。於是就這麼拖下來,可是一直不好,老覺著好似癌症纏上身。

我感到命運很可能以極可怖的情狀籠罩住我,就像千千萬萬因癌痛苦的纏鬥致死的病人一樣。也許只是一種想法而已,可是我把它演化為真,畏疼地擴展為預防式的預演,想像種種可憎的情狀殘酷地在自身上無情地展開,不能容忍自己毫無扺抗地消頓萎縮去。我要扺抗這種想法,沒有理由全世界別的人還好好地活著,過著他們所謂享受的人生,我卻要像那些倒霉鬼一樣悲慘地承受世間最痛楚難過的病尤。

活著的一切事情都令人煩,生活上的欲與望不止息地侵襲而來,沒有平靜可能,不知為何要活下去,被欲求煎熬的人生是沒有必要的。然而又正是此類欲求才是人類綿延下去的動力。非常吊詭又滑稽的諷刺,人存在似乎是為了離棄所求而掙扎奮鬥,也是一生淬勵向上求存的標的,是所謂為了永恆存在不斷刻痕的心跡。

然而相反的,欲求本身又是人類生存的本質所在,是生命的真實意義,欲望的探索根本就是生命本源內在含蘊底本意。生存的意義到底是泯滅還是不息地欲望之填充。無從取斷,而且沒有明晰理解的可能。置身其中直如隨湍流下瀑布之扁舟,瞬息垂鍊急落,以為是常態的狀況,竟是轉瞬之間的偶然。容不得回神返顧,轉眼一切過去,而整個生命的歷程,是如此緊縛猛纏,更使自己無從鬆綁。

我不斷思索想像的念頭是什麼呢?除了曾在自己網站一再修飾公布而外,我曾明白地向同事宣告過;不過他們都當是笑話,認為只是一個膽小無用的傢伙無端端發譫語,沒人會當真。那天正好是同事喬因癌去世的消息傳到辦公室,趁工作時間尚未到達前,早到的七、八個人議論紛紛,我趁機表示:

「如果輪到我了,我不會就這麼簡單就走了。」

「你要怎樣?要好好地找幾個女人,還是上拉斯維加斯把那點財產整個匝下去,或者是要殺掉你的仇人。」

費雪學著我的口吻譏刺地接嘴,嘴臉上顯得極度地輕視。

「對的,我如果得了絕症,就要像那些持槍亂幹的傢伙一樣,而且不是幹掉幾個人,或幾十人。我要帶掣上千人一道走。」

脫口而出後,倒把自己嚇一跳,在腦中徘徊上千趟的念頭從未想到要說出來,竟然經他一激就講出來。可是他不曉得這不是假設句,我口中的條件句,是必然,自己已經擁有堅固確實底感觸,是不可再更動的真實,致命的疾病不纏上我則已,如果纏上只要力氣意識尚可運用的時候,我會不顧一切地衝出去,開槍狂掃,要殺盡看不起我的仇人,也要濫掃無辜,殺他個血流成河。

「你是怎麼回事?神經病啊!你要死了為什麼要和我們大家過不去,要殺掉我們。」

「我沒說要殺掉你或大家。我只是表示如果自己不存在,世界也得要摧毀。失去自己的世界,沒有存在價值。如果我自己 因病痛受苦,世人也得因此付出代價。完全沒有牽涉到你的意思。這只是自己個人的信念。」

「病態的信念!什麼信念,你這種人根本就無所謂信念,也不該活在這世上,除了禍害還有麼?」 頓了一下,看我沒有回應他的攻訐。又接著表示:「有你這種人在我們當中真是個可怕的定時炸彈,我得跟大家宣佈,警告大家提防你。」?

於是他煞有介事地站起來,同時戲謔地提高聲音宣告。

「大家聽著,我們這兒暗藏著一個瘋狂殺手。艾德剛才鄭重宣布: 他只要一得了如喬一樣的病就要把我們大家統統殺光。」一面宣告,一面睨著我,一付把我當做笑柄的樣子,他完全不信我會做到,會不顧一切捨身處命來證明自己的能耐,他根本不把我當作回事!虧我還一本正經地陳述蘊藏在心內而且如此全心全意關注底理念。

「癲子。」

「他每天殺人遊戲弄多了,想應用到現實來麼?」

有人聽了費雪的宣告立刻作出不同的反應。

「艾德,呸!他有那麼狠嗎?」

「你瘋了嗎?艾,如果萬一你得了癌,又為什麼要波及無辜。」

坐在我前面位子的梅也轉頭過來用她輕聲細語的語調來質問我。多言無益,我順著她的口氣申辯; 「那是費雪說的,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小雞樣的,現在又不敢承認了。你剛才是怎麼跟我講的?」費雪立刻戳回來。講不清的,而且會愈描愈黑。我沒有再回嘴,但是大塊頭約翰來到我面前指著我質問:

「你為什麼要殺我,要殺大家。你移民到這個國家來不但不為你得到的作回饋,反而要散布仇恨。」

「約翰,何必認真。」鮑布說;「這小子什麼也做不出來,電視或網路上的布告欄看多了,學會了胡言亂語。」

「不,我覺得這是很嚴重的,我要報告上去。他有這個念頭,難保不想這麼做。」約翰一付慎重其事。他是個種族主義者,平日行事一付白人優越的德行,老是看東方人的行為不順眼,沒事就要糾正東方人不合乎美式公德的行徑。

「哦!別當回事,每句話都當真,還有完嗎?」

有人認為是說笑。雖然自己認為不是說笑,是在認真考慮演變下去的可能性。約翰的威脅表面上我顯得不在乎,但心裡頭是在意的,可不願平白丟掉這份工作。但是也不願再辯解。由他去告狀好了,口角上的遲純令我懶於辯白,也疏於對付惹上身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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