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s a certain Slant of light,

Winter Afternoons —

有一種明鋭的陽光斜影

在冬天的午後── 

That oppresses, like the Heft

Of Cathedral Tunes—

讓人煩惱

像教堂沈重的鐘聲──

Heavenly Hurt, it gives us —

We can find no scar,

But internal difference,

Where the Meanings, are —

極其疼痛

讓人受苦不帶血口

而在記憶深處刻下創傷── 

None may teach it — Any —

’Tis the Seal Despair —

An imperial affliction

Sent us of the Air —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說得明白──

它是封鎖的絕望──

一種讓人嚴苛折磨的旋律──

When it comes, the Landscape listens —

Shadows — hold their breath —

當這樣的陰影來了

大地屏息傾聽──

When it goes, ’tis like the Distance

On the look of Death —

當這樣的陰影消去

它像死神面向的冷淡和疏遠──

 ── Emily Dickinson (1830-1886)

因為領土擴張、區域自主等等政治和經濟的歧異，美國在1861-1865年爆發南北內戰。這是美國作家艾蜜莉(Emily Dickinson)、史托夫人(Harriet Beecher Stowe)、愛默生(Emersom Ralph Waldo)、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和惠特曼(Walt Whitman)寫作的年代。

愛默生喜從自然思索生命和人性，他強調人應以直覺感受自然的存在和美好；他從自然體驗出性靈自由的哲學思想，對於梭羅和惠特曼各有啟蒙和影響。梭羅就像他自己寫的《湖濱散記》，關心人類生活環境；他還寫有論文〈論公民的不服從權利〉，據說這篇論文曾經影響托爾斯泰和甘地。惠特曼在美國有自由詩之父的美譽，兼具超驗主義與現實主義的特質；他以散文和詩歌頌美國，但像《草葉集》那樣對性的大膽描述被歸為淫穢，常受爭議；在感情的表現，他也常被視為同性戀或雙性戀者。他很關心政治；他在詩作中表現種族平等的想法，曾經公開呼籲廢除奴隸制度，但是在後來認為廢奴運動是對民主的阻礙。身為教師的史托夫人，在內戰前以自己身邊的奴隸和奴隸主故事寫了《湯姆叔叔的小屋：卑賤者的生活》，這是19世紀美國最暢銷的小說，也是僅次於聖經的暢銷書。這小說對於美國社會影響極大；南北戰爭爆發初期，林肯總統接見她時，曾說「妳就是那位引發一場大戰的小婦人」。

艾蜜莉雖然後來被尊崇為美國現代詩的開端，卻晚出名；這或因為她在麻州自家隱居一生，很少和外界接觸。這樣的生活，使她的詩作偏向內心的深沉探索，特別是死亡、禁錮、瘋狂等等幽暗的主題。但是，在這樣的基礎上，信仰的追求，也經常在她的詩中出現。如此，依我讀這詩，人心常感受的絕望或許真是None may teach it，但是，這樣的心靈對於希望的渴望和美好，同時明白說了許多吧。

無論如何，再酷寒的冬雪，春天將來時也是會融化消失；因此，我把艾蜜莉There’s a certain Slant of light的這冥想，用以祝福網友新年好。

影音摘自http://www.youtube.com/watch?v=Kx9Yi9eaT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