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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27 06:27:07瀏覽981|回應3|推薦29 | |
這是原來貼在『新頭殼』上的回應文,竟然被刪掉了!? 該作者原文的題為:「純真」的奧義 – 讀電影〈KANO〉 〈附於後〉 http://newtalk.tw/news/2014/03/07/45016.html 該作者為 莊佳穎 台灣師範大學台灣語文學系助理教授 ,,,,,,,,,,,,,,,,,,,,,,,,,,,,,,,,,,,,,,,,,,,,,,,,,,,,,,,,,,,,,,,,,,,,, 泥人貼文,未見該教授的回應,卻被刪掉了,此貼出我的貼文── 這就是『新頭殼』所標榜所謂 『先驅媒體是一群資深媒體工作者,結合社會各領域有心人士,為實現對新時代、新媒體的新想像,所成立的社會企業。所經營的新頭殼newtalk新聞網站不做置入性行銷、排除色羶腥新聞,為國內獨立網路媒體。』 這樣刪除不同的意見,就是其所謂「不置入行銷」的獨立媒體?!https://www.facebook.com/Newtalk.Page/info ,,,,,,,,,,,,,,,,,,,,,,,,,,,,,,,,,,,,,,,,,,,,,,,,,,,,,我的回應貼文,如下 這真是一篇相當漂亮的文章;然而,美好的文詞所傳達的,其中究竟有多少理性成分呢? 為什麼沒有看過某個作品,就不能開口說自身的認知呢?這應該是一個很理性也很嚴肅的問題。 就像不久以前,我們市面上的食用油的標示出了問題,許多人都開罵了,因此而使得我們有了稍微進步的食品環境,那些開罵的人都一定要吃遍了那些夭壽的油品,否則就不該開口嗎? 個人看過魏大製片當年的小作品,也看了他的「賽德克巴萊」,我認為他的「賽片」,把霧社事件中原住民的報復行動解為「抗暴」,是錯誤的;因為,若只是「抗暴」,他們就不應該殺日本婦女與小孩,他們只能殺日本警察和特定的人,包括壞的漢人;若只是「抗暴」,受過文明教化的花岡一郎有理由出來反對屠殺;甚至為此而與部落翻臉──否則至少要有一場強烈論辯的戲── 然而,魏大製片是怎樣混淆地處理史實的?把我原住民演得很熱血、殺得很過癮,但是讓人覺得完全缺乏理性,長期成為模範番社大酋長的莫那與日人周旋多年,他是否越懂得法律就越懂得自身族群沒有未來?而魏大導演竟然用祖靈的信仰來欺瞞觀眾,而取代原住民對於自身悲慘處境的自覺──魏導這真是高超的手法,還請了一個原住民老師來背書──魏導真高段,簡直不輸當年毒辣的後藤新平啊──但是個人,可能由於我童年時曾經有原住民的玩伴,所以我無法欣賞魏大製片這樣自以為「很文明」「很現代」,卻踐踏弱者的技巧‧‧‧‧‧‧‧‧‧ 由於這樣的認知,為何還要我看他第二部這宣揚所謂「三民族融合」的影片?以上是我的觀點。 其次,談作者所揭櫫的──純真與絕對 真正的「純真」是可貴的,但是假的純真,以及心理年齡過低的純真,理性不足的純真,無論修辭上如何強調「最純真」,卻可能只是會造成親痛仇快而遺憾的‧‧‧‧‧‧‧因為,古往今來,成人的現實世界,從來不受這樣的修辭影響‧‧‧‧‧‧例如,魏大製片真的「純真」嗎? 除了上面的部分外,作者使用了許多熱血的詞藻,以及對於他個人的親長的孺慕,那應該屬於人們各自的偏好,在多元的時代,不是討論的好話題; 不過,我路過此處,會停留下來回應的,是由於看到這一段──似乎是受到魏大製片以及三十年李扁路線的不斷明示與暗示所致的描述: 「〈KANO〉將這種1930年代獨有的「時代精神」(Zeitgeist),「純真」,詮釋得淋漓盡致。1930年代的台灣年輕人,經歷了嘉南大圳的完工,也見證了電燈、電話、自來水、飛機、電影、留聲機與唱片等文明的到來。那來自現代性的蓬勃,倒映為他/她們眼中的晶瑩光芒,更驅策他/她們一直向前。」 哇,作為一個台灣史研究者,我真好奇作者這所謂「時代精神」,是由哪裡來的?──文字間,似乎也不是他的外公告訴她啊‧‧‧所以我想這是個重要的問題,我有責任陳述這個不應該被誤解的問題── 個人研究台灣史,此處提供一點史實資料,給您參考。 一〉1930年到1931年,這兩年正好是我們日據下五十年,平均死亡年齡最低的年份;日據下最高的平均死亡年齡是在1908年,該年是27.2歲;平均死亡年齡,1930年是22.8歲,1931年是21.5歲;而如果真的日子過得還不錯的話,有可能大家都一起短命而死嗎?相對的,日子如果過得好的話,我們的台灣民眾黨下面的「工友總聯盟」有可能由1928年的六千多人,到1929年發展到一萬一千人嗎?1929年,是世界經濟大恐慌發生於美國之年,大恐慌之後,迅速波及工業國日本,如果這時島上生活改善,「台灣民眾黨」怎會日益左傾?導致1931年前後,所有社會運動與政治運動被日本警察撲滅? 二〉知道嗎,1930年完工的嘉南大圳,是怎樣的一個低品質的工程?1930年六月,完工後正式通水;然而,新完工的烏山頭水庫在該年的十二月就被一個中型的地震所震破了,損壞達360尺,因此趕快修補,然而,該修補工程完工後,沒有人敢於接手──由於當初設計時,總督府其他技師並不認同,八田只是一個在校期間被稱為吹牛大王的、來台前,還沒有正式實務經驗,拿殖民地民命做其實驗的大學畢業生! 三〉知道嗎,李登輝幫八田吹牛,大力強調,水道長達一萬公里;好像十分偉大;然而,知否,只要找任何一個工科畢業的大學生,熬夜幾十天也就可以畫出藍圖了;真正的困難在於過長的距離,在實務中如何維護其極小的坡度?讓水能夠流到末端──用常識想想,我們官田溪是含沙量相當高的河川,用眼睛可以看得出來,我們的嘉南平原是地震頻繁的地區,來自多地震的日本的設計人怎能不顧這兩個問題?卻只是透過日警與保甲制度的壓力,規定所有的水道由我們農民義務無償地自行維護?──使得我們的先民每日為水道是否會破損與淤積而擔心──若不能自行修好,每天罰金一元;知道嗎,您應該也聽過的那條及深沉哀傷的「農村曲」,就是在描述這種「大圳咬人」的現象啊。
四〉知道嗎,1932年,也就是直到嘉農隊獲得甲子園亞軍之後的新曆開春,我們島人的喉舌「台灣新民報」上,還推出了一個整版,名為「擬問求答,對不景氣的感想」,其中提出三問,第三問是「足下對不景氣的對策如何?」,全台各地名人紛紛描述所見與自身的設想;其中草屯洪元煌直指當時社會情況是「農村疲弊,商業不振,世相全無一點生氣,物價雖廉,金融困逼,而失購買力,貨物堆積,無處銷售‧‧‧不得不賤賣‧‧‧偷雞盜犬,街頭巷尾,時有所聞,好人行詐,強盜掠劫,新聞紙上日有數見;工資暴落,細民之困窮,難以名狀‧‧‧甚至有鬻子女‧‧‧〈以下資料不清〉」 五〉最後,知道麼,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前及1930年、1931年之後,大圳雖然完工,產量應該有相當增加,但是由於在上述的悲慘情況下,所以,我們台灣先民的平均死亡年齡並沒有增加多少,到工業產值超過農業產值的1939年,平均死亡年齡也只有22.7歲啊! 在上述的史實之下,個體努力地掙扎、奮鬥當然是可敬佩的事,但是將之說成是所謂的「時代精神」,是否太超過了? 如果您不知史實何在,如有些史學家之所言,建議請看拙作「應以史實更正教科書的相關部分」──如果您真「愛台灣」而願意理解史實的話。 祝教安 泥人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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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和「滄桑」是兩個相對的概念。就美學與情感的意義而言,「純真」是停駐在潔淨天然的簡單自在,「滄桑」是飽經千錘百鍊後的深沉洞徹。而就時間與空間的意義而言,「純真」與「滄桑」,如同旅程必經的出發與抵達兩端,落在旅人的眉間刻在離人的手心。 對我而言,電影〈KANO〉,是一抹澄淨的單純與天真。 台灣社會目前正駝著一股積重難返、擺脫不去的滄桑。在裹足不前的經濟頹勢及政治紛擾中,台灣人只能以一個個微小虛幻的小確幸來催眠自己,暫時忘卻眼前這灰濛濛的無奈。「都這樣了,時局還能再壞嗎?」我們常這樣安慰自己,以和眼前一個個不斷發生的荒腔走板共存。但這些不勝枚舉、或大或小的一誤再誤,卻已日積月累為一樁樁指鹿為馬的主流口味:譬如,任意扭曲甚至銷毀一段歷史的蠻橫、隨意抹消任一族群共同記憶的輕忽、恣意掠奪人民身家財產的粗暴;又譬如,在沒有走進電影院去閱讀〈KANO〉之前,就開始以粗糙的二元框架評議電影的傲慢。 我認真看完電影了,而且從上映至今已經看了三次。所以以下關於這部電影的討論,是在一個對讀者和這部電影最基本的負責態度下所寫的。但我想先跟各位讀者說明,這篇小文不做電影本身的分析,也不做電影內外所書寫再現之複雜台日情結的剖析。(詳細的電影討論可參考【KANO 觀後心得 - 後勁超強的一杯雞尾酒 痞客邦 ;而關於電影所書寫的殖民現代性可參考【KANO熱血野球外的歷史扣問(上):殖民現代性的人本辯證】這篇精彩長文)。這篇小文只有一個單純的企望,一個認識那個年代的時代精神與年輕人,這樣的角度,來看這部電影。 由魏德聖監製、馬志翔導演的電影〈KANO〉,以精湛的敘事手法、細緻的音像配置及精準演員調度,向台灣觀眾說了一個曾經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好故事 –1931年,由原住民、漢人和日本人組成的嘉義農林棒球隊,在鐵血訓練與持續失敗的磨練下,成為全台冠軍並挺進甲子園獲得亞軍的傳奇故事。電影是在明快的敘事節奏與細膩的音像處理中行進著的,而導演馬志翔也因為大膽起用素人球員擔綱演出及融合自身的棒球校隊經驗,將電影中每顆被投出的球、撲接的球、傳遞在各壘包間的球及打擊出去的球都紮實地處理,建造了一部超越以往、名符其實的「台灣棒球電影」。 「好熱…。」看著〈KANO〉裡每一個球員每一次全力以赴的「投、打、傳、接、跑」,一股溫熱,從我心底湧現。 從〈海角七號〉、〈賽德克‧巴萊〉到〈KANO〉,魏德聖所導演和監製的電影作品裡,總滿溢著熱誠、熱血、和熱情。魏德聖曾經為自己監製的〈KANO〉下了這樣的一個註解:「〈KANO〉…(希望和觀眾)一起找回最純真的台灣棒球年代。」 我不是個棒球專家,大約就是個可以看得懂規則和基本戰術這樣程度的球迷而已。但是,我是個愛棒球的人。我想,我或許在出生前,就愛上棒球了吧。和許多人一樣,我自小和家人朋友們一起看棒球、一起為球員吶喊、一起經歷每一場球賽的歡笑與淚水。棒球給予台灣人的,那種自然而然和不可言喻的力量,就如同「家」給我們的情感支持一樣,永遠都在。如果說棒球在今天的台灣是一個已經被耕耘了很久而開花結果的運動,那麼嘉農棒球隊的故事,就是那顆深埋在台灣棒球文化最溫暖底部的種籽。 但〈KANO〉不只是帶我們回歸到歷史現場去見證嘉農棒球隊所締造的光輝而已。在〈KANO〉中,我看到一群在球場上跨越種族、超越語言、只為榮耀拼鬥的高中生。而他們,同時也是在黃金稻田裡鑽研陽光、泥土、肥料、種子、水,為結實纍纍而努力的農人們。作為一個棒球員和農人,他們的全世界就是他們最親近的泥巴和土地。電影最令人動容的地方,並不是嘉農得到甲子園冠軍,而是嘉農球員們對於自己隊員的絕對信任、為彼此的夢想奮戰不懈的堅持、和在落敗之中仍全力以赴的身影。那是做為人類的最高尚價值的展現;是一個超越輸贏、或說在輸和贏之間自我揚升的絕美。嘉農所追求到的,不僅是在甲子園球場裡被觀眾喊得震天嘎響的「天下嘉農」,也是一個在人生哲學意義上的滿壘全壘打,更是一個最令人尊敬的至高無上的亞軍。而如此璀璨的靈魂,絕對不是任何「殖民vs.被殖民」、「壓迫vs.被壓迫」等粗糙的二元框架所能夠輕易評斷的。 〈KANO〉將這種1930年代獨有的「時代精神」(Zeitgeist),「純真」,詮釋得淋漓盡致。1930年代的台灣年輕人,經歷了嘉南大圳的完工,也見證了電燈、電話、自來水、飛機、電影、留聲機與唱片等文明的到來。那來自現代性的蓬勃,倒映為他/她們眼中的晶瑩光芒,更驅策他/她們一直向前。也因此,他/她們有的打造了台灣棒球的光榮基石,有的建造了台灣文學音樂美術的華麗源起。 我在外公的眼睛裡,也看到過那樣的光芒。 一生開拓台灣劍道文化、奉獻給教育的外公袁埏烽,有著一種典雅溫暖而自在的氣質。和外公說著不同語言、接受另一套教育機制的我,無法用外公最嫻熟的日文了解他口中的青春歲月,也無從理解他所經歷的、和課本所講述的版本不盡相同的歷史。做為他疼愛的孫女,我只能為外公伴奏他最喜愛演唱的舒伯特,試著進入他世界裡的一隅。今年春節,高齡92歲、一向硬朗的外公驟逝。在幫忙整理他過去的著作時,我才發現,自己多麼想再見到他深邃雙眼中的晶瑩光彩。 〈KANO〉的上映,讓我有機會再次與年輕的外公相遇,重溫外公溫暖的微笑和眼中的光芒,更讓我真切地看到屬於他/她們的青春歲月與時代精神。 倘若歷史是了解自己的一把鑰匙,那麼〈KANO〉給了我這樣一個珍貴的寶物,讓我這個對自己父執輩的人生只有片段理解、只能在歷史課本斷簡殘篇中拼湊他/她們人生故事、在碎片中拼貼一個不完全的自己的傢伙,看到她/他們的曾經。 如果有人問我在〈KANO〉裡看到什麼,我會說,是一種「純真」的奧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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