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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6 22:14:20瀏覽411|回應1|推薦17 | |
泥土我誠實的讀後感 在臉書裡,我最近寫下了:「挑戰命運──拒絕把一切都歸諸於宿命」,今天,讀她的「回眸,如夢初影」,我在那文的回應欄寫下: 「在水邊,湖心涼冽深深 蜻蜓點水,漣漪圈圈‧‧‧ 氤氳中,有蒲公英飛過 好那飄茫處‧‧‧想將眸凝住」 很巧,立刻就接到她邀序的文字,我該如何作答? 她說「不需要推書行銷的寫序,就一般閒聊即好。」 真的,我有資格寫序麼?他的文字那麼有水準,顯然已超出我能評介的認知能力了,泥土我從來沒有上過任何文學課程啊! 我對於作者認識不多,只是常受她文字的氛圍吸引;但是,如果不是不久前看到她幽幽地提出可能離網的公告,我完全不知她原來是在病中; 同時,由於現在看了幾位網友發表的序文,我才知道她應該是在與重症對抗著,且應該是與十多年前,我患難悲戚的妻所承受的相近的重症啊!我答應了。 為寫本文,我細讀了書中可以透漏作者生活背景的散文‧‧‧ 讀完此書的散文部分,我立刻迫不及待地,這樣地給他了一個回應──讓我拿這個回應,來啟導我這篇文字吧──我如是寫道: 「在您的筆下,可敬的令堂,與可敬的令尊,後者是如何地早已認知到座機超齡的事實,前者是如何安穩地獻身在自身教育的崗位;是否,其實他們一直是在比肩作戰,一起為孩子們撐起一片天啊;我的感受是:應該向您的令尊與令堂致敬,向您與您的周遭,提供您們應該獲得祝福; 他的回應是: 「因著您的提示,文字裡欲顯若隱的憂傷也賦加了些許正面的意義。」 真是如此麼?那只是泥人我「賦加的正面意義麼」? 我想著… 回到她的格子,聆聽著她貼出的聖歌「三一頌歌」與「信而順服」,並仔細思索…其實,確實可以理解,我想… 那被置於「紅牆」篇中的「F-104」,以及在「藤條」與「獨活」中,深刻的親子疏離…作者的處境我似乎可以完全理解,失怙的女孩,那個每次被父親舉起就隨著長大一次的女孩,失去了面貌相似、骨肉心神相連的父親;她那位平素忙於教學、忙於打理家務,當然往後一定更忙了,自身也無暇處理感情創傷的母親;實在很難再更多地照顧女孩,我想我是理解那位女孩當年的處境的。 然而,我要指出,讀到作者的母親在平素體弱的她轉大人時,特別帶他們登山健身,我是極為感動的,或許因為我自妻去世後十多年單親的負擔與我曾經負責教職的沉重經驗〈近四十年前,我已是個從來不打學生的訓導處老師,只有一次在學生自己要求下,在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處罰過一個學生〉,所以,我要說明,真的,對我而言,真不是我「賦加了正面意義」,是我真實的生活體驗,從來我是羞於寫美麗的文章的啊!沒想到竟然被這樣認為…。 這是我在此要先仔細更為說明的。 其次,在此就如矚地「閒聊」本書的小說部分,泥人真是頗為驚訝於她擁有如是繁複的面貌──就像她的散文,可讀性都蠻高的,只是現代小說往往很難談,似乎作者多數只在營造什麼,能夠「引人入勝」就算成功; 不過,在這集子裡,關於「小黑」〈2011.10.15〉與「破繭」〈2011.12.14〉兩篇,似乎比較通俗;這可能是先後連續創作的兩篇小說,我想以它們來談一下,前面我觸及過的「無奈」與「獻身」,是否「不值」的相關議題: 創作時間在前的「小黑」中,主角「小黑」是一隻狗,完全順從於狗族的天性,不須綑綁地,就效忠於死去的老人,對比於顯然曾受鄰居較好待遇的另一狗「土八」,「土八」是忠於母狗「小花」而死,「小黑」牠卻無知地面對著茫茫的未來,是否透漏著若干不值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作者在其散文「紅牆」之「F-104」中,為其父明知自身的座機老舊而仍忠貞時,是否也暗暗地滲透著類似的不值? 確實啊,人竟然與狗類似地,然而,人是不是應該多些什麼呢?我似乎更看到了,在「紅牆」中,作者那高度的「不值」,對比於其中的「牆頭二三事」與「F-104」,前者是怎樣地勾勒著繁複地美好,與父親形象連結的幸福;後者是怎樣地打斷了一切,所見的唯有哀戚、等待與無盡的失落;確實當然是那麼「不值」的啊──對於這個家庭,對於這個女孩,我想我真的深刻地理解,我想著── 也不能不想著,對於這樣「不值」的命運,我們應該如何面對──作為讀者的我們應該怎樣,用佛家話說,與作者共同承載,而度過此一命運而才能到達「樂土」的「彼岸」? 這時候讓我恰好想到了作者創作在後的「破繭」,其中那似乎極為認命,受到妻子世俗觀念綑綁的男主角博文,居然能由上述長久以來安份的綑綁中掙扎出來;然而,「破繭」中的處理,對於妻子美玉是否不太公平?她也只是一個被社會型塑,受另一種命運擺布的女人,因而,如果作者有意把「破繭」中的丈夫博文最後的表現,作為對於前面「小黑」故事的寓言式的結局;泥人就有了下列的一些,挽救博文與美玉兩人與他們的家庭的意見。 那是由「紅牆」所開啟的「不值」,確實是極為深刻的;當然,在感情上絕對是「不值」的,是永遠不能彌補的,有什麼能夠取代骨血親情的價值?但是,在認知上,我想,如果作者能把八零年代那個時代背景放進來的話,就可能會有更深刻的意義出現,為此我請問了作者,她正是在那個年代逐漸成年的孩子,在「自由開放」的名下,那是一個所有舊價值崩潰的年代,它的起始是黨外運動衝擊整個社會,晚期,「金錢遊戲」越來越盛,青年知識份子簡直以效忠國府為恥;九零年代初期則是在「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以及「教改廣設大學」的號召下,所有的辛苦的勞動都被輕視。 記得當時有「能力」的教師紛紛轉業。當時,對於學生只知道禁止體罰,不知道「教育」的成敗問題在於有無「教育愛」,而不在於空泛的「不准體罰」,連父母有時也會不能不動手,對於部分習慣了父母體罰的學生,重要的應該是,教師是否更懂得有效地運用讓學生感到確實是有著「教育愛」的體罰,當然不是只因為家長「拜託」而出現的體罰。 泥土覺得,如果貫串各文中的「不值」,我們能夠這樣地都以社會的時代背景來省思,那麼是否某些「無奈」的「獻身」甚至「綑綁」的狀況,雖然確實存在,但是,如果不是我們社會普遍受到八零年代以來虛浮的意識狀態的混亂,我們社會的認知能力不可能那樣地過度高調;作者文中的「不值」,應該相對地就不會那樣地強烈,而可以在認知上得到若干肯定的平衡,甚至美玉的過度控制是否都可以得到平衡? 最後,請原諒我,我的結語仍然是: 「在您的筆下,可敬的令堂,與可敬的令尊,後者是如何地早已認知到座機超齡的事實,前者是如何安穩地獻身在自身教育的崗位;是否,其實他們一直是在比肩作戰,一起為孩子們撐起一片天啊!」 我的感受是,應該向您的令尊與令堂致敬,向您與您的周遭,提供您們應該獲得祝福。 最後,除了我要肯定的說 「那一切正面的意義,絕不是平凡的泥土,所能賦加的啊」 我還要高度歉意地說: 「萬分抱歉,為了當年我們年長的,沒有能挽住那個莽撞的時代,讓您們許多年輕人竟誤入歧途了,我們感到萬分的歉意。」 最後,祝健康平順 泥土敬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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