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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14 10:55:12瀏覽1403|回應4|推薦32 | |
「感謝魏導和魏大製片,至少讓我們知道、開始關心我們自身的歷史」 有這樣的一種說法 在魏導與魏大製片風行,被有識之士攻擊之後,出現在網路上‧‧‧‧‧‧ 甚至也有魏大製片表示,對於看過電影,感覺不滿意的人,表示歉意‧‧‧‧‧ 看到,這樣的消息,實在讓人感慨 真的應該感謝他這樣的藝術創作嗎?──請看我憤怒的理由 我看過海角七號和賽德克巴萊,也看過他過去獲得金穗獎的影片 因為,我曾經熱愛戲劇,在1970年代我與老友一起在植物園內擺地攤促銷當時最前衛的「劇場」雜誌;我們演出抗議性的青年話劇‧‧‧‧‧甚至拿父母進行一次荒謬劇‧‧‧‧‧我熱愛藝術‧‧‧‧‧ 今天魏大製片把藝術創作當成擋箭牌,還找龍部長來背書── 還有人以其影片往往促使大家關心歷史,為其辯護,好像也有其理由── 個人要指出,藝術的本質,可以真的那樣純粹,那樣地為藝術而藝術嗎? 藝術的形式真的可以不顧其內容之虛偽,僅因其外表亮麗而獨立不朽麼 要知道,當魏大製片的影片,一直都以花錢重建現場,就是尊重史實,根本就是誤謬地把古樸的廠景當成了血淚時代的全部,他在偷渡什麼? 個人曾經身為教師,就讓我以教育為例,請大家進行比較嚴肅的思考: 真正學過教育的人應該都知道,教育的影響力,在過程中有兩部分;通常科目本身,叫做主學習;例如,學英文,會單字,能說、能講;很好。這是英語課的主學習;但是,這是智能方面;對於專業的教育者可能更注重的是情操教育,是價值判斷;主學習可能畢業後,一改行就用不到了,像很多人英文或數學、物理都還給了老師,就是這樣;但是,情操與價值觀卻可能永遠跟隨著我們!── 個人認為,這個片子強調史實,但是,除了還原某些當年的場景,他真的做了什麼?已經看過這個騙子的朋友,請看看我所知道的1930年與1931年的史實──我正在寫一本專書, 關於日據下台灣社會於台灣教育史的──因而提供給各位:1929年,世界經濟大恐慌,1930年傳到日本,1930年、1931年影響台灣;困苦中,社會動盪,台灣民眾黨被禁止,各種社會運動消失;那是,我們悲慘的先民,面臨最悲慘的歲月,因而,1931年,我台人平均死亡年齡,該年只有21.5歲──是日據下五十年中最低的年齡;然而聽說,該影片中我們台灣小孩在吃白米飯!還說是「黃金年代」──日據下,很多回憶錄都說,當年只有病人 才有資格吃白米飯啊!日本統治下真的那麼好嗎,被騙了不知道‧‧‧‧‧‧‧‧‧‧難怪,在大阪日本眾要起立鼓掌啊‧‧‧‧‧‧‧請問,該片確實是熱血,他的主學習達到某個程度,但是,他的輔學習中有多少混淆史實的毒素,可能影響著廣大的觀眾?──由他過去的影片中,可知道他是早就預謀的‧‧‧‧‧‧‧ 此外,說到能夠上大家關心自身的歷史,確實是好事; 讓大家更注意、更關心我們共同的歷史是應該的,甚至是應該受到感謝的。 然而,既使是真的為了引起大家共同關心,怎可以採取踐踏弱勢者的方式來進行,例如,在「賽德克巴萊」中,把日據下倍受歧視與苛待、由於不被視為人類而沒有設立戶籍資格的原住民之「抗日」行動,說成只是「祖靈的出草」,於是,原住民那種由「你不驚我死,我驚你無命」的絕望行動,就被改變為原住民對於文明世界的「屠殺暴行」──大量殺死無辜的婦女與小孩──這讓人產生怎樣的原住民印象啊‧‧‧‧‧‧這是怎樣地踐踏著弱勢者! 在這個棒球影片中,又那麼巧合地玩弄了另一個原住民──陳耕元〈日文名為「上松」的棒球選手〉,影片中隱匿了他那憤怒的過往〈1927年,嘉農隊成軍後,第一場陳耕元為投手,雜牌軍的嘉農就擊敗了日籍生的嘉中隊,嘉中球員竟持球棒圍毆陳耕元,耕元逃回宿舍,嘉農動員回堵嘉中,回憶者曾稱因此而「苦練四年」,而奪得甲子園大賽的亞軍〈見於「嘉農口述歷史」〈二〉,陳金定訪問紀錄,中華嘉大校友會編印〉──現在只說1928成軍,就是抹煞史實〉,卻捏造了由陳耕元出場的第九局‧‧‧‧是何居心,一定要踐踏弱勢者才能表現魏大導演的藝術才華麼?或者只是因為他是藍營陳建年先生的令尊? 想想,史實真是這樣的! 惡質的導演企圖用外人難以置喙的「祖靈」來否定人類所共有的邏輯能力──如果真的我們原住民沒有能夠克服蒙昧祖靈的人類基本的邏輯能力,我們今天的社會怎可能有許多的原住民教授? 想想,製片怎樣超級技巧地製造所謂「黃金時代」,那是怎樣地,不但踐踏了前述的原住民陳耕元先生,也怎樣地,僅用一個吃白米飯的小孩的掠影,就把我們1930年、1931年的蔣渭水與林獻堂等先賢的掙扎與奮鬥都踢到垃圾堆裡了‧‧‧‧看哪──「三民族共和」‧‧‧‧‧蔣、林與他們的追隨者都沒有魏大製片聰明呢 真是高明的手法!然而,這是怎樣的居心?──藝術家啊,您真的只是「為藝術而藝術嗎?」 坦白地說,在這樣的種種巧合之下,儘管沒有人能逼魏大製片坦白其居心── 而魏大製片竟已願意由棒球片的利潤中,拿出一千萬,甚至一億,來辦似乎很有意義的路跑,我極喜歡運動,極喜歡跑步,然而,真心關懷弱勢,尊重史實的我怎能接受這樣一個習於踐踏弱勢者,如此號稱「尊重史實」的藝術創作者的「美意」?〈本文寫作時,所見到的「路跑邀請」,沒有提到是和「反核」綁在一起的路跑,這兩天才知道的〉 更何況,個人自小成長在泰雅族的南澳鄉,我知道那裏有一支賽德克族人是霧社事件後搬去的,那時我與某位原住民女孩喝過交杯酒,近六十年來慚愧無能關懷,卻一直只能在心中記得,這次我強烈地公開批判魏大製片,就當作我個人對於當年老友們遲來的一次關懷與捍衛吧。 最後,願意在此建議魏大製片,如果真的藉創作使大家關心歷史,也不要拿今天最弱勢的原住民來玩弄,然後說是啟發大家的關心吧⋯⋯ 泥人有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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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