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故事

不要相信講故事的人

D.H.Lawrence

憤世嫉俗、英俊的法律系大學生拉斯柯爾涅科夫貧困潦倒、繳不出學費想當戒指而找到放高利貸的老太婆時不知為何便對她產生了一股難以克制的憎惡感加上貪婪的老婦剝削他、只給了他兩個盧布讓他很不爽──決定把她殺掉、給伊死這個奇異的想法像蛋殼裡的小雞一樣啄咬著他的腦殼、無法擺脫而在小酒館裡他要了一杯茶放空坐下深思時幾乎就在他身邊另一張桌兩個人正在談話，他忽然聽到提及了那個怪癖死八婆如何惡毒、可恨甚至連自己同父異母智障的妹妹也盤剝、虐待，最後那人下結論道：「我倒想直接殺死該死的老巫婆、搶她的錢也絕不會有一絲良心的責備因為這算替天行道、為民除害──難道成千的好事抹不去一樁小罪嗎？犧牲一條賤命幫大家免於毒爛敗壞、一死換百生這簡簡單單的算數！當然我纔不屑殺她、本人只是想說明其正當性，再者那又與我何干！」唯一連說下來的「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觸動拉斯柯爾涅科夫的心事、大為震驚因為「就在此時也是這幾個月來的第一次我聽見了自己的聲音、認出了多日以來耳邊迴響的聲音，了解到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自言自語，於是我想起了女看護在媽媽葬禮上所言──是的，進退兩難、無可奈何難想像」而反正都這樣了乾脆彎道超車再搞一波反攻，之後的事情也就這樣不可挽回地決定了！

【註】標題俄語《罪與罰》、文末《異鄉人》第二部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