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比以闇上

不上同以疾下

《荀子‧不苟》

一民主黨派人士要加入中共、特地去徵求聶紺弩的意見，他一聽、異常激動高聲道「這個黨你想進去、我正想出來呢！當年我要是知道共產黨是今天這個樣子、我決不會參加，它簡直比國民黨還糟糕，五十年來共產黨一直以改造世界為己任、其實最需要改造的恰恰就是共產黨自己，因為所有的錯事、壞事、骯髒事都是它以革命的名義和正確的姿態做出來的……」子游為武城宰、夫子莞爾戲之曰殺雞焉用牛刀？武城人澹臺滅明、字子羽，少孔子三十九歲、狀貌甚惡到惹孔子嫌棄地闇於自見以為其材薄然澹臺滅明「行不由徑，非公事、未嘗至於偃之室」，子游稱讚澹臺滅明處事光明正大，孔子聞之曰「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聶紺弩一筆名澹臺滅闇而室名、友人黃苗子給他的書房題「三紅金水之齋」：看聶鎮日研讀古典小說、四舊的東西，自注乃齋中有《三國》、《紅樓》、《水滸》、《金瓶梅》等，或包括《三言》、《聊齋志異》以題額。黃苗子五律〈讀三草〉：何物九頭鳥，百黠聚一身。春秋三草集，天壤此奇文。筆遣千神役，心悲萬古春。舊庭張樂地，无奈屈靈均。聶紺弩是湖北京山人，過去有俗語「天上九頭鳥、地下湖北佬」言其聰慧也：寫作有關《紅樓夢》等論文時手頭竟無書參照，對比那些號稱飽讀詩書的人、實是少有的奇跡。

【註】標題節錄自聶詩，《三草》乃聶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