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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9/11 17:00:55瀏覽430|回應0|推薦0 | ||
王正方/認清歷史真相有其必要http://udn.com/news/story/7340/1185260 有人倡言「日本祖國論」,要為「祖國」做貢獻,主張台灣領土釣魚台列嶼屬於日本,慰安婦多是自願為皇軍服務的。一九四五年前,台灣人多奉日本為祖國,為祖國參加聖戰,根本不曾抗日,台灣舉行抗日戰爭勝利七十周年紀念,是在騷擾日本。也有位年輕人,他阿姨不准他入日本籍,便在台北捷運站上,無端持刀砍殺四名乘客,幸好無人受致命傷害。那個「祖國」真能令人走火入魔? 某黨主席說,不同族群,對歷史有著截然不同的記憶,要容忍團結而不是為自己選舉利益,去動員族群仇恨、煽動特定族群的恐懼。 不分是非曲直的容忍,團結不了任何人,縱然不同的人對同一段歷史有不同的記憶,歷史記憶不等於歷史真相,真相永遠不會改變。政治人物扭曲歷史,以達到政治目的,獲得短期效益,就令人不齒。指曾在台灣受過日本統治的老百姓,一律效忠日本軍國主義政權,年輕人寫血書,自願參軍去殺戮中國大陸及東南亞戰區的人民嗎?恐怕並非如此。 自一八九五年台灣割讓給日本後,日本軍國政府在台灣實施殖民統治,還拍攝許多記錄影片,向全世界炫耀日本在台灣的殖民統治極成功,值得列強效法。台灣的反課綱運動,不准提日本的殖民統治,這是為日本軍國政府遮羞? 最近安倍晉三的講話中有:日本永遠向殖民主義告別。他還算瞭解世界潮流,因為世界上任何一個殖民統治,都屬罔顧人權、血腥鎮壓,殘害無數無辜安善良民的暴行,天道難容。二次大戰後,沒有一個國家敢延續殖民政策。 日本長期占領朝鮮,一九三一年入侵東三省,建立傀儡滿州國,在兩地執行殖民統治多年,二戰勝利後,兩地人民牢記並深切痛恨日本軍國主義者的暴行。單單台灣有日本殖民統治好的言論,至今還有人在說。某五十來歲的政客說:日本人統治好過國民黨的統治。沒有親身經歷,就將長輩口耳相傳的談助,當作歷史真相了。廖信忠先生所寫的:「因為我們沒有共同的歷史記憶」一文,敘述海峽兩岸人民百多年來,對日本的感受很不一樣,頗值得一讀。 二戰末期,日本軍政府在各處陷入苦戰,兵源短卻、物資缺乏,便在台灣推行皇民化運動,篩檢合格分子,改名換姓成為日本皇民。徵召台灣兵,台籍士兵達廿多萬,超過兩萬人陣亡。據統計,成為皇民的台灣人,約占全台灣人口的百分之二。以極少數人的皇民思維,硬拗成當年多數台灣人都效忠天皇,扛起槍來要為「祖國」犧牲!證據何在?刻意扭曲歷史,向兒孫說謊,就很沒格。 瞭解歷史真相不易,每種說法都有其主觀意旨。一旦變成民粹主流,不跟著起鬨就顯得落伍。兼聽則明,古之明訓。 「阿罩霧風雲Ⅱ—落子」是一部頗為扎實的台灣歷史紀錄片;李崗監製,許明淳導演。霧峰林家是台灣五大家族之一,林家家族史,正是台灣人百餘年來的經歷;日本殖民統治、島內抗日鬥爭、中國大陸的政治變動、二次大戰、國民政府入主台灣、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等等。林祖密、林獻堂、林正亨三位林氏家族重要傳人,各自為一己的理想、台灣的前途,畢生忘我拚鬥;林祖密、林正亨父子因奉行自己的政治理念而犧牲,族長林獻堂委曲求全,在日本殖民時期推動中華文化、民主議會,受盡迫害,之後又遭到國府白色恐怖的威脅,避難東瀛,在日本鬱鬱而終。 影片中每位霧峰林家人的經歷與結尾都不美好,但是沒有一人奉日本為祖國。(作者為電影導演)
聯合/不保留是更高貴的紀念http://udn.com/news/story/7338/1183720 正當藝文界發起搶救作家齊邦媛住過的台鐵宿舍,希望規劃作為「齊邦媛文學室」,齊邦媛女士卻自行在報上刊登啟事,聲明沒有任何保存「故居」之心願。許多人或許對此舉感到突兀,但閱讀這紙啟事,恰可看出這位《巨流河》作者如何無愧於其畢生心志。 齊邦媛的聲明透露了幾點: 一,她強調該居所是台鐵提供其夫──「台灣鐵路電氣化之父」羅裕昌之宿舍,她只是以「眷屬」身分居住那裡;這顯示她主從分明。 二,羅裕昌於二○一二年去世,而齊邦媛在他二○○八年臥病時,即將宿舍返還台鐵自行遷出;這是公私分明。 三,齊邦媛對於外界推動保留其「故居」,未稱感謝,只說感到「困擾」;這顯示其謝絕之意堅決,並非惺惺作態。 一般人看來,或許會覺得齊邦媛不近人情,抹殺了外界的諸多好意。然而,如何避免在別人的好意中模糊掉自己的原則,卻是更不容易的選擇。 事實上,齊邦媛之所以採取刊登啟事的方式說明自己的立場,更主要的因素是,最初發起「保留故居」的是一個有營利行為的民間團體,該團體承租此宿舍進行所謂「活化」已六年,直到台鐵確定要收回拆除,才發起搶救齊邦媛故居。亦即,「故居」已經過改造,且沾染了商業氣味,故居已失其實。 一旦明白這些來龍去脈,藝文界也就不必為好意遭拒感到尷尬,而應該對這樣的嚴謹持守感到肅然。當時代來到追求「小確幸」的當口,仍有人堅持著鉅變年代的有為有守,這個「拒絕保留故居」的故事,也許比成立一個紀念館更能流傳久遠。 齊邦媛採取了一個高貴的方式來紀念他們的故居,不保留,其實是更珍貴的紀念。
80歲寫「巨流河」 齊邦媛:我只寫好人【聯合報╱記者陳宛茜/台北報導】 「那個時代的人,傻傻的、專心的,一心一意只想做一件事。」作家齊邦媛昨在台大與作家林文月對談,她指出,「巨流河」裡的人物終生都在追尋一種價值,其決心與毅力是這個時代的年輕人所缺少的。 齊邦媛、林文月同為台大教授,兩人相交逾四十年,分別寫出「巨流河」與「青山青史」兩部家族傳記。昨天兩人應邀返回台大,在總圖國際會議廳以「百年河山」為題對談,吸引三百多名學生、書迷到場聆聽。 「為什麼不寫壞人,只寫好人?」齊邦媛說,許多讀者看了「巨流河」,質疑書中怎麼會有這麼多好人?「I am sorry,我只認得好人!」齊家父母為了「如今看來可笑的理想」,做了許多犧牲;好友張大飛也為了理想赴死,他送給齊邦媛的聖經,迄今她仍隨身攜帶。 「我廿多歲時便開始追尋人生的價值!」當時中國遍地烽火,齊邦媛「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八十歲始提筆「巨流河」的她,透露年輕時便開始蘊釀這本書,「我想讓台灣這一代的人知道,當時中國的真實面貌。」 終其一生,齊邦媛都在想「如何把這一代人的故事說出來」。她一邊在台大教文學評論、一邊想如何用文學把她的人生串起來。為了完成「巨流河」,八十歲的她孤身一人在山上閉關五年半,前後重寫七、八次,書名想了一百多個,靠的是意志力和對人生價值的信仰,「我禱告上帝,讓我把他們的故事說完。」 林文月則是在四十歲時撰寫外祖父、「台灣通史」作者連雅堂傳記「青山青史」。她表示,以外孫女的身分為外祖父做傳,優點是可將歷史人物「從歷史抽離,變成有血有肉的人。」 連雅堂與藝旦王香禪的交往,經常被史學家渲染。林文月根據史料與舅舅的說法,認為他們之間是一種「昇華為友誼」的深刻感情。連雅堂到大陸東北旅行,便是在已婚的王香禪家中投宿。 談到兩人的台大歲月,齊邦媛感慨,一九六○年代的外文系教授如夏濟安,熱心鼓勵學生創作,因此出現白先勇、王文興等重要作家。但八○年代新一派的文學批評理論出現後,學生和老師之間只談理論,不談創作,從此台大外文系「只能一代代教理論」。她期許這一代的外文系多鼓勵創作,「不要因為國泰民安就不寫東西。」 【2011/12/25 聯合報】
藝文界尷尬!齊邦媛登報「無保留台鐵故居心願」http://udn.com/news/story/3/1180273-藝文界尷尬!齊邦媛登報「無保留台鐵故居心願」 作家齊邦媛今天在報紙刊登聲明啟事,說麗水街舊宿舍民國97年後已返還台灣鐵路局,該處沒有保留任何文物,尤其並無保存故居的心願或主張。 台北市麗水街38號,鄰近師範大學,有一塊台鐵舊宿舍區,有「台鐵電氣化之父」之稱的已故台鐵前副局長羅裕昌曾和妻子齊邦媛在此居住。 日前媒體報導台鐵將拆宿舍蓋大樓,包括李喬等多位藝文界人士呼籲,呼籲文化部將齊邦媛故居及同棟建大樓定為歷史建築,設立為國立台灣文學館北館,並將齊教授故居規劃為齊邦媛文學室。 不過,齊邦媛今天在報紙刊登聲明啟事,表示「近日迭有媒體報導台灣鐵路局麗水街舊宿舍即將拆除一事,其中並多次提及本人及先夫」。 她說,「本人確曾以台鐵眷屬身分住在該處多年,但民國97年先夫臥病後,本人即依約將該宿舍親自返還台灣鐵路局,並未於其中留有任何文物」。 她說,「此次無端捲入,本人至感困擾,特此聲明該處早已與本人無任何關聯,尤其並無任何擬將之保存為本人故居或作為紀念館之心願或主張,尚祈鑒察」。
白先勇「父親與民國」 齊邦媛催生的【聯合報╱記者陳宛茜/台北報導】 http://udn.com/news/story/7053/487937 「我在美國聽到父親過世的消息,第一個感覺不是哀悼,而是崇敬。父親在我心中是一個英雄。」白先勇說起父親白崇禧時,身旁的螢幕播放著白崇禧葬禮的紀錄片,正是他在「台北人」系列小說「國葬」中所描寫的畫面。 白先勇撰寫的「父親與民國:白崇禧將軍身影集」,昨在國立圖書館舉行新書發表會;「白崇禧將軍身影照片展」與「白崇禧學術座談會」同時開幕。 一九七○年,白先勇完成以父親為主角的小說「國葬」。這也是台北人系列小說最後一篇,他在上頭題詞:「紀念先父母以及他們那個憂患重重的時代」。作家齊邦媛告訴他:「你不能只寫英雄末路的惆悵,還得寫英雄當年的輝煌。」這一等就是半世紀。 齊邦媛的父親齊世英和白崇禧一樣,都是在台灣度過後半生的民國傳奇人物,歷經輝煌與滄桑。齊世英生前接受採訪,說自己「一生身不由己、與草木同朽」。 「但我不甘心讓民國這幾千萬人跟草木同朽!」齊邦媛說,這幾十年來,她跟白先勇見面總互問:「你那本書寫得怎麼樣?」三年前齊邦媛以八十六歲之齡完成「巨流河」,她鼓勵白先勇:「你才七十多歲,還有很多可以寫!」 白崇禧生前心繫反攻大陸,多次在白先勇面前吟陸游詩:「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這次白先勇在兩岸同步出版「父親與民國」,陸續於北京、重慶、武漢、南京、上海、桂林舉行新書發表會,彷彿重溯父親北伐抗戰的足跡;甚至在當年的南京總統府古蹟舉行白崇禧照片展,「我把父親帶回老總統府了!」白先勇認為,這也算圓了父親的心願。 【2012/05/09 聯合報】
白先勇「關鍵16天」 陸反應轟動http://udn.com/news/story/7314/932390 作家白先勇描寫父親白崇禧與二二八事件的歷史書籍,花了一年多通過大陸審查,今年初易名為「關鍵十六天」正式發行簡體字版,成為第一本在大陸出版、由台灣作家撰寫的二二八書籍。該書在北京、上海舉辦的發表會場場爆滿,媒體報導比台灣還熱烈。 白先勇認為,二二八撕裂族群,埋下兩岸衝突的地雷。過去大陸只有一本談二二八的專著,是大陸學者整理台灣史料寫成,缺乏觀點。 三月白先勇在北京大學演講「關鍵十六天:白崇禧與台灣二二八事件」時,現場擠爆。白先勇表示,他感到大陸知識界對二二八充滿好奇,卻因資訊太少,對二二八充滿誤解。 也有台灣聽眾在北大會場提出質疑,認為白先勇迴避問題,「只講國民黨的好處,講父親的好」。「關鍵十六天」另一位執筆者廖彥博認為,二二八摻雜了歷史、政治與受難者的情感,不同立場的人很難溝通。出版「關鍵十六天」是為了呈現二二八的另一面。
白先勇用影像 補寫白崇禧與228「只有全面了解真相,有了理解,才能諒解。」作家白先勇昨發表歷史紀錄片「關鍵十六天:白崇禧將軍與二二八」。他指出,二二八帶給人民的傷痛很深,把當年曾發生的歷史事件全部還原,才能止痛療傷。 紀錄片由白先勇親自主持,以訪談,搭配老照片、舊影片,呈現一九四七年三月十七日,時任國防部長的白崇禧奉命來台查明真相、宣慰人心,四月二日返回南京期間,白崇禧下機、搭火車巡迴全台各地,以及開會的過程。 在二二八事件後全島惶恐不安時,白崇禧宣布停止濫殺、審判公開;他到台大廣播擔保對學生既往不咎、親自拜訪原住民領袖,紀錄片中也有所描述。 相較於已發表的書籍「止痛療傷」,白先勇認為,紀錄片「影像的衝擊力比文字更大」。紀錄片比書多了一段白先勇和原住民領袖馬智禮之孫馬來盛的對談,白先勇很看重這一段。他表示,父親是回族,非常重視族群融合。 白先勇表示,不論官方或民間,對於白崇禧在二二八扮演的角色,「或者按下不表,或者一筆帶過」。身為白崇禧之子,他想為父親與台灣補足這塊歷史的空白,與年輕學者廖彥博合作,根據史料與訪談重建這段歷史,先後完成書籍與紀錄片。 父親「身處逆境的雍容」,在白先勇心中留下謎般的身影。十多年前,白先勇開始追尋父親的身影,努力拼出每一塊父親生命拼圖中的空白。 他透露,下一塊待拼的空白,是父親和前總統蔣中正長達四十年的恩怨情仇。白先勇與廖彥博再度合作的新書「白崇禧與蔣介石:一九二六至一九六六」(暫定名),預計下半年動手蒐集史料。 白先勇透過朋友,蒐集「蔣介石日記」中所有關於父親的描述。他讀完「大吃一驚」,形容兩人之間宛如「希臘式悲劇」,非常適合以心理學分析。舉例,蔣中正參加白崇禧葬禮時,神情哀戚。才隔一天,他卻在日記痛罵白崇禧是敗壞黨國的大罪人。 228事件 白崇禧的關鍵16天http://theme.udn.com/theme/story/6773/931662 四星上將白崇禧面對已生嫌隙的蔣中正,為何還選擇來台,一直是歷史謎團。或許當時他以國防部長身分,來台處理228事件,能提供一些答案。
聯合報/陳宛茜、陳皓嬿、黃信璁、陳怡蒨 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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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振甫年輕時。◎圖/長天傳播公司 |
不只學者的調查,就是《台灣人在滿洲國》紀錄片、專題的製作,都碰到一個問題,許多人不願意再談論那段歷史。中研院研究員許雪姬說,由於滿洲國是傀儡政權,早在日本戰敗後就已壽終正寢,而有滿洲國經驗的台灣人,返台後,除了必須面對漢奸審判的威脅,他們過去在滿洲國的公職履歷,完全不列入年資,所以大半隱藏這一段經驗。
隱藏這段經驗者,也包含名人。一九九八年十月間,時任海基會董事長的辜振甫到北京訪問,國台辦主任陳雲林在人民大會堂設宴款待辜振甫一行。當得知陳雲林是東北人之後,辜振甫忽然回話:「我在年輕的時候去過滿州里,那個地方人很少。」
滿州里現屬內蒙,位處中、俄交界處,曾經隸屬滿洲國。推算辜振甫到滿州里的時間,不可能是一九四九年以後的兩岸隔絕時期,滿洲國(一九三二至一九四五年)期間的機會最大,但辜振甫的傳記《勁寒梅香:辜振甫人生紀實》,對這段經歷並無隻字片語。
有些人不願提起、另些人則沒有多提。民進黨前主席蔡英文的父親蔡潔生,其生平明確記載著他的滿洲國經歷。蔡潔生年輕時經友人介紹赴滿洲國,在隸屬關東州的大連工作,因而躲過二次大戰期間被日本人徵調至南洋作戰的命運。
台灣人面對滿洲國時如此,日本人也有另一種尷尬。在大連滿鐵總部舊址採訪,親眼目睹幾輛載著日本遊客的遊覽車在門前停車,有年齡甚長的日本老人在兒孫攙扶下,站在遠處窺望著該棟曾經是「滿鐵」的建築,狀甚欷歔,但門口的大陸守衛,則一貫橫目相視。前往攀談,守衛稱,經常有日本老人到這門前來遠望,「哼!這些日本人!」他說。
往者已矣,展望未來,台大心理系教授黃光國說,「你不要忘記,現在台灣在大陸工作的人超過一百萬,如果兩岸關係再搞砸,甚至再打仗,那些人的命運搞不好就跟我一樣,這才是我們要關注的。」
謝介石勇闖滿洲 忠奸難定論
如夢一場 ▲滿洲國覆亡,在滿洲國的台灣人再度面臨改朝換代,只能收拾行囊逃亡,但千辛萬苦逃回台灣後,多數兩手空空,一切從頭再來。◎圖/長天傳播公司 ▲滿洲國1932年成立,溥儀(左)為執政,但13年後的1945年,一切成空。◎圖/長天傳播公司 |
一生尋找機會、掌握機會的謝介石,一九三二年(時年五十三歲)終於攀上了他事業的頂峰-滿洲國第一任外交部總長,但在那個充滿各種政治選擇的年代,謝介石一生更換了五次國籍,且不論真滿洲國、偽滿洲國的後代史觀,他政治選擇背後的認同究竟是什麼?一生受「偽滿」之害的謝介石之孫謝輝,在深入研究之後評價說,謝介石:「就是一個在特殊歷史時期,以特殊方式參與開拓海外事業的特殊台灣人。」
話說從頭,一八九五年台灣割讓日本,彼時已經十六歲且已經掌握漢文底子的謝介石,一開始就接受了日本統治的現實,並率先響應日本「國語(日語)講習所」的召募,之後並在日人的推薦下赴日,一方面教導日人台語,一方面繼續深造。中研院台灣史研究所研究員許雪姬評價說:「可知其並無強烈的華夷之辨,務實且志在四方,勇於面對新的挑戰。」
謝輝認為,謝介石對日本「有一個認識的過程,開始比較親日,不然也不會到日本去求學」,「他認為日本很先進,滿清政府確實落後」。日本占領台灣後,規定台灣住民如果兩年內沒有離開台灣,就認定為日本籍,謝介石當時和絕大多數台灣人一樣,都成了日本人。謝介石「親日」選擇,或可說是「順其自然」。
如果清國、日本國國籍,都是被動加身,謝介石之後的主動選擇,就十分令人迷惑了。
謝介石因為在日本求學期間,搭上了民初復辟派張勳的線,從此踏上復辟以至滿洲國建國的政治旅程。民國三年(一九一四年),謝介石在天津日本領事館宣布放棄日本國籍,隔年成功取得中華民國國籍,一九一七年參與張勳的復辟行動,成為「勤王者」之一。
許雪姬認為,可能是在參加中日各種活動中,謝發生了國家認同的困境,另一個可能,則是方便他在中華民國政府謀得一官半職。
事實上,轉換國籍後,謝介石就在張勳之下,於直隸主辦外交。再之後,一九三二年滿洲國成立,全程參與其間的謝介石轉換為滿洲國國籍,雖說是主動選擇,也可說是另一個「順其自然」了。
關於謝介石認同問題的另一個疑點是,謝介石一九三七年卸任滿洲國駐日大使後,多數時間賦閑長春,其間,滿洲國方面曾經多次希望謝介石再度任官,但謝介石稱病不就。謝介石晚年時相處最長時間的四兒子謝白倩說:「那時鄭孝胥(滿洲國國務總理)已經做不長了,他(日本方面)就叫我父親出來擔任國務總理,但我父親說什麼都不幹,就說有病,出來不了。」
屢次不願就官的謝介石,之後索性離開長春、轉住北京,彼時華北已經淪陷,根據謝白倩的說法,日本方面又希望他出任華北的行政委員會主席,但謝介石仍是稱病不就。謝白倩解釋說:「不管你做什麼事,都要受日本的限制,這是他不願意的主要原因。」謝白倩還說,謝介石雖然日語十分流利,但一生從沒有日本名字,在家時,除了接待日本客人,也從不說日語。
謝介石對日本的態度反覆,或可視為個人對日本認識變化過程的反映。謝輝認為,「日本當時在動機上變形了,不是在幫中國,是想占領中國」,所以謝介石改變了對日本的態度。至於謝介石與當時國民政府的關係,謝輝說:「謝介石一生和國民政府不打交道,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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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
甲午戰爭戰敗,被清廷割讓給日本,淪為日本帝國的殖民地。直到1945年二次大
戰勝利,日本投降後才基於開羅宣言、波茨坦宣言以及日本投降書的宣告和規定,
得以回歸中華民國。因此在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台灣都是日本帝國的一部份
,既然日本對美國發動戰爭,美軍轟炸日本帝國的一部份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不
管美軍轟炸台北、台南、高雄、嘉義等地,都是正當的戰爭行為。
一點正常人該有的常識都沒有。而且還要怪課本沒教、怪課綱不好、怪...怪東
怪西就是不怪自己不會吸收歷史知識。既然如此,隊長只好從頭詳細說來:
八月十三日,中日兩軍在上海開戰,就是「八一三」淞滬會戰。第二天八月十四
日,日本海軍的鹿屋航空隊和木更津航空隊──當時日本沒有空軍,而是陸、海軍
各自建立「航空隊」彼此較勁,這兩支航空隊都是屬於海軍的──各派九架轟炸機
從台北松山機場起飛,前去轟炸上海。沒錯,是日軍先從台灣的機場跑去炸上海
的。只不過因為颱風的關係,這些轟炸機沒有飛到上海,反而被吹到浙江上空。
炸,而是做長程魚雷攻擊用的。這是因為日本海軍處心積慮要對付美國人,既然
美國人船多,日本就用大量飛機丟魚雷去對付美國艦隊。因此特別設計了超出當
時一般飛機航程的魚雷轟炸機。所謂的「陸上」指的則是這種飛機不能從航空母
艦上起飛,必須在陸上機場起降的意思。但是日本還沒跟美國開打,中日就先開
戰了。結果日本海軍就派這種飛機裝上普通炸彈,去轟炸上海。而當時日本帝國
境內的陸上機場,在九六式的航程內能飛到上海的,就是殖民地台灣台北的松山
機場了。
致機身裝甲薄弱。八一四那天日軍機群被颱風吹到浙江上空,遭遇到中華民國空
軍──沒錯,中國已經有空軍了,而且英國、法國、德國、義大利跟蘇聯都有,但
是日本的頭號假想敵美國還沒有──派出的攔截機(戰鬥機)。當時中國的攔截機是
老式的雙翼機,看起來好像不是日本新式轟炸機的對手。不過實情卻是中國空軍
像射火雞一樣,狠狠修理了日本海軍航空隊一頓。擊落兩架轟炸機,另一架返航
後迫降(墜毀)於基隆和平島,還有一架降落松山機場之後因為機身損傷過重而報
廢。其他沒被擊傷、擊落的日軍轟炸機,也沒一架飛到上海。只好隨便把炸彈扔
下去然後返航。
轟炸機沒有炸到上海,他們的確是有轟炸上海的意圖。之後等到攪局的颱風遠離
,日本海軍航空隊也確實轟炸了上海。而台北松山機場,正是被用作日本侵華戰
爭的作戰基地。所以每次台北市長選舉,民進黨老是想要廢松機,是不是打算湮
滅歷史咧?
日方處心積慮、蓄謀已久的美日戰爭終於爆發了。在東南亞首當其衝的,就是受
美國殖民統治的菲律賓。這次日本海軍航空隊,又是派出轟炸機從台灣的台南、
高雄基地起飛,去轟炸美軍的克拉克航空基地(日軍記取了上次八一四慘敗的教
訓,沒有直接跑去炸馬尼拉)。這回美軍雖然擁有比幾年前的國軍更先進的戰鬥
機,卻慘遭日軍偷襲、機場被毀,一下就失去了菲律賓上空的制空權。換成日本
新型的零式戰機跟一式陸攻,把美軍戰機當成射火雞打。
派飛機炸回來,也只不過是做該做的事而已。套句電影台詞:「這是戰爭」嘛!
1944年美軍在諾曼地登陸前後,也是派出大量轟炸機去轟炸被納粹德國佔領的
法國北部,攻擊所有公路、鐵路、城鎮以及其他基礎建設。當時統治法國本土的
是維琪法國,宣稱自己是中立國,還不是被英美聯軍「入侵」,然後扶植「外來
」的戴高樂自由法國政府。(美國參戰以前,世界上多數國家──包括美國自己本
來都是承認維琪法國是法國合法政府的)法國人也沒有因此認為自己是「戰敗國
」,整天紀念美國轟炸法國啊!
常任理事國之一。法國人都說是戴高樂「光復」(解放)了巴黎,美軍是來幫自由
法國打納粹的,可不會故意找碴說「自由法國政府轟炸自己的國土跟國民」。同
樣的二戰美軍收復被日本佔領的菲律賓,一樣空襲了菲律賓。韓戰的時候美軍
出兵幫南韓抵抗北韓,一樣轟炸了韓國境內各地(南韓本來也打算趁機統一北韓
,因此三十八度線以北的國土當然也要算數)。這種事情本來就沒必要隱瞞,也
沒人去隱瞞──除了那些自欺欺人,寧願認同日本殖民統治又想靠美國武力保台
,因此世界觀不能一致的綠色團體,才會扭曲歷史說美國空襲台灣是天大的歷史
事件,而且一定是ooxx有意欺騙、隱瞞真相云云...
的事情,跟台灣人無關。事實上從1937年日軍就開始在台灣徵召軍伕擔任軍中
雜役,但相關數字被日本軍方列為軍事機密,戰後相關多半資料被日本銷毀,無
法得知確切數字。不過自從太平洋戰爭爆發的第二年,日本開始在台灣實行原本
在朝鮮推行(1938年起)的特別志願兵制度。原本預定徵召一千人,結果全台居
然有近四十二萬六千人報名。當時全台人口約五百八十萬人左右,這四十二萬
多人就佔了男性人口的百分之十四。這次錄取的,第二年都被派到東印度群島(
印尼)、呂宋島(菲律賓)、馬來半島等地為日軍作戰。第二期更有多達六十萬人
主動報名,超過全台人口的十分之一。最後共有四千多名志願兵被陸軍錄取。
名。而到戰爭結束為止,台籍海軍特別志願兵總數超過了一萬一千人。還有許多
曾經到日本工廠「造飛機」的台灣人,是日本軍方以半工半讀為號召、海軍軍
屬身分的「台灣少年工」。當然這些人並不都是因為日本的皇民化教育、軍國主
義宣傳而想志願從軍,多半是因為當時日本軍人的社會地位高、待遇也好,比如
每一餐都能吃到肉跟白米飯,而殖民統治下一般台灣鄉下人卻吃不起肉、只能吃
番薯籤煮稀飯,所以「想跟日本人平起平坐」。但是不可否認的,戰時台灣確實
給日本的戰爭提供了人力資源。這些台灣人製造的飛機,很多被用來對美國軍
艦實施神風特攻。
怨言?]
與美軍作戰。因為作戰凶狠、熟悉熱帶叢林生存之道,日本又在台灣擴大招募,
派往對美國和澳洲聯軍作戰最前線的新幾內亞。後來日軍節節敗退,為了守住
菲律賓的呂宋島,又派出一批原住民前往增援。總計投入對美軍作戰的台灣原住
民共有四、五千人,其中大部分都在前線戰死。不管怎麼說,台灣人都參加了(
而且還有很多人是志願參加)對抗美軍的敵對行為。不像法國人、菲律賓人是主
動組成游擊隊,暗中抵抗納粹、日軍的佔領。既然連法國、菲律賓都不能免於美
軍空襲。美國人跑來轟炸為日本帝國打仗的台灣,也只是正常的戰爭行為而已。
加工製成工業酒精,用於無煙火藥的生產。無煙火藥當然是軍火,也就是會被用
來在戰場上攻擊美軍的武器彈藥。加上太平洋戰爭的最後兩年間,原本一直不願
意接受台灣人大量入伍的日本軍方,終於被迫在台灣實施徵兵制,總計徵召的台
籍日本兵達到二十萬人。總之台灣的人力和台灣的資源,都被日本用來從事對
美國作戰。那美軍來轟炸台灣,豈不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戰爭行為嗎?至少
台灣人也沒資格責怪被日本侵略的中國還有被偷襲的美國吧。
品能用於製造軍火]
慘重。於是日軍計畫在台灣建設大量空軍基地,當成「不沉的航空母艦」來抵抗
美軍的進逼、甚至在台展開陸海空大決戰。1944年下半年,日本在台灣集結了
一千兩百多架戰鬥機與轟炸機。而美國為了反攻菲律賓,也有必要先行壓制在台
灣的日軍航空兵力 。於是太平洋艦隊派出了多達十七艘航空母艦、六艘戰艦、四
艘重巡洋艦、十艘輕巡洋艦和五十多艘驅逐艦組成的龐大艦隊,直撲台灣東部外
海而來。
面宣稱「擊沉航空母艦十一艘、擊傷八艘,擊沉戰艦四艘」等,「總共擊沉美艦
四十五艘」。但是實際上,美軍只有兩艘航空母艦受損,一艘重巡洋艦重創,損
失戰機不到九十架。日軍反而損失三百多架(美方認為約五百架)戰機和轟炸機,
同時也沒達到給予美軍艦隊嚴重打擊的目標。在台灣的日軍戰機不是在這次「台
灣航空戰」當中損失,就是在隨後的雷伊泰海戰、美軍登陸菲律賓的情勢下轉往
呂宋支援作戰。留在台灣的航空戰力急速減少,「不沉的航空母艦」神話在誕生
之後,很快就宣告終結了。
目標]
軍以及作戰飛機南下南洋的中繼基地。美軍反攻菲律賓之後,日本帝國的「南洋
生命線」宣告中斷,台灣也成為孤懸在外的雞肋。因此台灣才沒有像琉球那樣被
美軍登陸,甚至發生日軍強迫大量平民自殺的慘劇。在空襲台北的時候,美軍還
特意瞄準大多是日本人居住的城中區,避開台灣人較多的艋舺和大稻埕。主要就
是顧慮到蔣中正和國民政府的立場,對台灣人手下留情。而且相較於擁有港口設
施和較多工業的基隆、高雄等城市,美軍對純屬政治目標的台北的轟炸,規模其
實很小。比如美軍總共在高雄投彈兩千五百噸,在基隆投彈一千八百噸,而在台
北只有三百噸。在1945年三月的東京大轟炸中,美軍對東京市中心一次就投下
了兩千噸燃燒彈。
上海,還有武漢、重慶等大都市。在歐洲戰場,德國跟英美盟軍也互相空襲彼此
的大城市和工業重鎮。何況那麼多年的戰爭下來,中國和東南亞有無數平民遭受
殘酷的戰爭波及,本來就沒有對平民無害、不會誤傷無辜的戰爭這回事。台灣人
沒有正面面對真正無情的戰火,只能說是歷史的幸運,豈有反過來責怪戰爭不人
道的道理?畢竟戰爭本來就不人道,但是發動戰爭的是日本,志願參加戰爭的是
台灣人(台籍日本兵也有在南洋參加虐待美軍和盟軍戰俘的記錄)。史實俱在,沒
有一點偷換概念的餘地。
是戰敗國」,好好的抗戰勝利不紀念,偏要紀念一點都不大的「台北大空襲」。
簡直就像身為法國人,卻把戴高樂的擁有聯合國安理會席位的自由法國斥為「流
亡政府」,而紀念維琪法國的「戰敗」一樣荒謬。明明是台灣人沒有認清嚴重的
後果,自己要跟日本帝國一起玩危險的戰爭遊戲。不去反思當年的歷史,卻要把
由此導致的戰爭損害說成天大的冤屈,隊長只能說這樣歪曲歷史的人是非常卑劣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