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遇到某位前輩,我告訴他,戒嚴時期,副刊是我良知知識的很大來源,但現在我不看副刊了。前輩幽默的說:「我也很久沒訂報紙了」......
您還看副刊嗎?為什麼? 基於一個讀者,我有三個疑問:
一、副刊應該追隨流行價值,還是堅持文學的根本價值?
二、副刊是否應該刊載太多政論性文章?
三、如果副刊從現在的企畫邀稿型態,回復到以往的全民投稿型態,是否可以找回它的讀者?
總而言之,副刊是報社的副刊,還是讀者的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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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信疆先生是四、五年級生所共同敬仰的編輯人,尤其在那個戒嚴的時代,他敢高舉文學的良知大纛,並開報導文學風氣之先,鼓勵台灣年輕人上山下海關心土地、揭發弊陋,在當時都承受很大壓力,所以格外顯得珍貴。
但隨著解嚴與社會開放,社會的良知需求逐漸淡卻,取而代之的是意識型態的對抗,這時一些媒體或媒體人,不但沒有以社會公器自居,反而挾器自重,以為自己佔有發言平台(權)便可以左右輿論,於是從全民的報紙,淪為派系的報紙。
媒體自我良知意識的淪喪,對媒體所造成的傷害,我認為更甚於八卦、狗仔和網路的興起!
我有一個理論請大家檢驗:「當資訊變得跟網路上唾手可得的訊息等級相當時,消費者便會停止付費購買。」
當網路與八卦興起後,國內報業採取的是從眾策略,但事實證明,從眾並未保住他們的銷售量。
反觀美國,二00六年的報紙銷售量只跌了3%(週日則是5%),但報紙股價表現卻優於產業平均值,表示投資大眾願意繼續支持報紙產業。
為什麼會這樣子?很明顯的,美國的報業比國內的報業更懂得捍衛媒體自身的價值,而不是從眾,因為當你沒有價值了,再從眾也是枉然。
所以我絕對絕對支持表現形式和經營方式應該創新,但它的根本價值是永恆不變的,因為如果變了,就不叫「根本」價值了。
因此,包括我,包括你,包括收看這個討論版的讀者,都不曾再掏錢去買報紙了,因為「當資訊變得跟網路上唾手可得的訊息等級相當時,消費者便會停止付費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