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麥子 葉飛
聽著丁老頭悠悠的敘說事情的始末,我跌入他的回憶裡。
他的言語、他的手勢,像是個不懂得收放的演講者,當情緒高漲時,他的語調與手勢過度激動的胡亂擺動;當情緒低落時,又似乎收斂得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聽著、看著,彷彿回到五歲那年,聽著親生父親訴說著他那些虛假而空洞的故事,以及許許多多不切實際的夢想。那些很羞赧的、很痛苦的,亦是刻骨銘心的回憶,不知不覺間和丁老頭的故事混淆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