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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13 18:55:25瀏覽894|回應0|推薦3 | |
文‧圖/陳姵穎 笑稱自己從小就好動的李貞葳,在訪談的兩個小時裡,時而屈膝盤腿、時而隨著話語變換著手勢,隱約可以窺見當年那個看了其他小朋友站在台上跳舞,便堅定地告訴媽媽自己想學舞的五歲小女孩的影子。 二十五年後的現在,李貞葳已經成為國際舞蹈界的耀眼明星。 巴西瓦學Gaga 打開肢體侷限 2009年自北藝大舞蹈系畢業,靠著羅曼菲獎學金,她與幾位同學遠赴歐洲參加舞團甄試,被以色列巴西瓦舞團(Batsheva Dance Company)總監納哈林(Ohad Naharin)慧眼相中,成為第一位進入這個聞名國際舞團的台灣舞者;而她以短短一年就從二團升上一團的經歷,更讓人津津樂道。 「能進入巴西瓦,我覺得很幸運。巴西瓦打開了另一扇窗,開啟了我的肢體,也讓我學會如何在一些細膩的動作裡去呈現某些飽滿的東西。」然而在學習納哈林為舞者設計的Gaga技巧過程中,李貞葳著實吃了不少苦頭;Gaga偏向動物性,讓舞者發展出自身的肢體語言,這讓學講究動作美感的芭蕾出身的她一度不知該如何是好,甚至懷疑是不是要拋棄長年以來累積的東西?但納哈林告訴她,不是要拋棄,而是要學著融合,於是李貞葳「從亂跳」開始摸索,一點一點去體驗舞蹈或粗糙或細緻的質地。 戰火中跳舞 體悟藝術厚度 在戰亂陰影籠罩的以色列生活,也與政治環境相對穩定的台灣極為不同。曾經,炸彈就墜落在宿舍的隔壁街區;無數次,演出受到砲火侵擾暫停又再開始。李貞葳甚至擔心過上台的瞬間會不會遭受機關槍掃射?懷疑過當眼前的抗議份子正為土地和人民而戰,此時此刻站在舞台上的她,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但在這塊戰火紛擾的土地上,藝術的花朵卻蓬勃綻放,有無數創作力源源不絕的藝術家,也有無數擁抱藝術表演的觀眾。李貞葳說,納哈林告訴過他們,不畏懼砲火影響,好好將表演完成,就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五年過去,李貞葳成長為一個明亮自信的舞者,也促使她決定嘗試更多不一樣的可能,「我想,人生走到某個階段,必須改變或被改變。」 孤單在一起 脆弱蔓生力量 前年夏天,她選擇離開巴西瓦這個大家庭,成為獨立舞者,到比利時、德國等地工作。日前李貞葳返台於新點子舞展推出的《孤單在一起》,是她與親密夥伴匈牙利舞蹈家佐坦(Vakulya Zoltan)的共同創作,有別於2011年她參加邀請旅外舞者站上家鄉舞台的「鈕扣計畫」時所創作架構單純、展現肢體的《光明面》,和2014年探討表演者與觀眾互動關係的《黑盒子》,《孤單在一起》在某種程度上放掉更多東西,少了普遍認知中舞蹈該有的裝飾和技術感,卻展現了李貞葳內在更多元的風貌。 「我很好奇觀眾會如何看待這齣舞作,或許對台灣觀眾而言,這次的演出會與他們以往看過的舞作不太一樣,但這是我目前在嘗試的東西,也希望能觸動觀眾產生不一樣的想法。」 歷經截然不同工作模式的磨合,李貞葳與佐坦選擇「卸下一切,回到原點」,當兩人以毫無保護的裸體相互依偎、拉扯、跟隨、抗拒、再靠近……呼應了舞作的slogan:「你,讓我坦誠展現脆弱的力量」。人與人建立信賴的過程,不也正是如此?脆弱並非軟弱,反而能從真誠的面對中,蔓生出更厚實的力量。 帶著這份厚實的力量,李貞葳得以舞得更遠,七月將赴加拿大班服與各地編舞家和舞者一同創作,接著參加義大利的藝術節,除此之外,也收到一些舞團和編舞家的邀約,這樣半自由的工作型態貌似辛苦,卻是好奇心旺盛的李貞葳,目前最渴望的生活方式。 Q:談談妳的母親愍師父吧,她在妳的舞蹈人生中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A:無論是出家前還是出家後,媽媽一直都是我的靠山。以前在蘭陽舞蹈團學芭蕾的時候,俄籍老師曾想把我帶去俄國,雖然媽媽會說是她沒有能力栽培我,但我知道她是捨不得年紀還小的我要去那麼遠的國家;而在爸爸過世後,她其實是全心全力拉拔我和姊姊長大。我會把握每個機會回台灣跳舞,就是為了跳給媽媽看,希望自己在每個不同的階段,都能讓媽媽看見我成長為哪種模樣。 Q:對於不熟悉舞蹈的觀眾,接觸舞蹈表演時有什麼建議? A:我覺得觀賞當代舞蹈比較需要想像力,接觸藝術其實很需要學習,就如同品酒,要花時間去品嘗,才能漸漸體會其中的滋味。任何藝術表演都有想展現和傳遞的東西,要將心打開,去看、去感受、去思考,不要因為覺得「好像看不懂」,就放棄去接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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