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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29 05:37:01瀏覽2574|回應5|推薦53 | |
「有些人覺得,自己不值得任何人的愛,他們選擇無目標,沉默的離群索居,自我放逐,企圖拉近現實挫折與美好往事的距離。」 “Some people feel like they don't deserve love. They walk away quietly into empty spaces, trying to close the gaps of the past.” 「快樂是抽象的,只有當你分享它時,才變的真實。」 “Happiness only real when shared” ─ Chris McCandless 「只有寬容以後,你才有能力愛;而當你有愛時, 你才能感受到造物主的光明。」 “When you forgive, you love. And when you love, God's light shines upon you.” ─ Ron Franz 摘自電影“荒野生存”[1] (Into the Wild [2] ) 入遊其樊 無感其名 內心的衝突矛盾 曾有一位朋友告訴我,很喜歡英國女作家維琴妮亞﹒吳爾芙(Virginia Woolf) 在她的著名小說《戴洛維夫人》 (Mrs.Dalloway) [4] 裡寫著的: 「就是活上一天,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很像我們生活的真實面:如果很清醒的注意每天的生活,即使我們早上出門時,心情很不錯,在傍晚,却總是拖著疲憊的身心進門,我們其實不確定,到底是工作的關係累,還是老闆的一個眼色、不友善的同事冷漠的表情,是那隔線車裡司機的白眼、髒話,還是那夜市裡,躺在地上的乞丐,路上乞討零錢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即使回到家,我們似乎還是有意無意的背負著這些壞臉色,冷漠,欺凌,沒有真的遺忘它們。 我們之中的一些人,或也曾想過,試過,要「逃走」,但通常可能是,像我一樣,開了一小時陌生的路之後(在沒邂逅到美女前?),開始想到那些沒完成的作業也好,工作也好,嗷嗷待哺的一家大小也好,乃至學位讀一半就放棄,「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愧疚也好,就又乖乖的回去舊系統體制就範(或也可能是暗暗許願;等我媳婦熬成婆後,再去整整壓迫那些巴望著學位的研究生或菜鳥);這種矛盾,可能解釋了爲什麼,我最初工作的頭幾年,換過三家公司,最短的一家,只呆了一年半;我還記憶猶新,十幾年前,讀完學位後,初來到加州矽谷工作後的第一張pay check,自己當時的興奮,對比於數年後,近兩倍的薪水股票紅利等,快樂指數,興奮熱誠不增卻反減… 可是,現在這家公司,有時也驚訝於自己呆了那麼久,這個月初,竟已進入第六年了,同事間依舊勾心鬥角,裝傻推託,看不下去的人拿來做,累死(或氣死)自己,固然,也是此間,工作選擇已由於大環境經濟,比十年前差一截而減少很多,但也仍是諸多高科技晶片設計創新研發的中心所在地;我之所以開始選擇,不隨興恃才而驕,不爽就走人的態度,想來也是不知不覺的經過一段自我Soul Search,漸漸明白了一點電影《在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5] ( Peaceful Waririor)說的: 「你不用放棄你的所愛;而是在正在做的這件事裡找到熱情」 (“A warrior does not give up what he loves, he finds the love in what he does” ) 「每一件事都有一個目的,即使這件(不快的)事,你可以決定要不要去發掘它」 (“Everything has a purpose, even this, and it's up to you to find it.”) ,我的工作內容沒有變,但我可以有更多的熱誠,問題似乎不在外面,不在你做什麼,而真的是在我們自己內部;是不是有”感恩”於「可以做好一份工作」,而不是想做一個「無政府主義者」,去拒絕文明社會的已成系統,至少,這件事是確定的;我們身處的文明系統和它的冷漠與傷害,大概到人類毀滅為止,都不可能走回頭路了,同時,當我們拒絕這外在系統的時候,我們很可能也盲目的拒絕了系統的正面價值… 這樣個人與整體系統價值的衝突矛盾,在我最近看過的電影《荒野生存》,也有很好的獨白,與感人的省思:身處在大系統裡,沒有選擇,不得不失去個體自由意志時,我們或能有一些新的視野,去再一次感受到容格的人類「整體意識」,人本關懷出發的不拒絕與更大的寬容,Maybe there is a “purpose” ? 電影《荒野生存》 本片翻拍自小說「阿拉斯加之死」[3],改編於一真實的社會事件,片中男主角Chris來自於美國東岸的富裕的家庭,在大學以優異成績畢業後,將僅剩的2 萬元美金捐給慈善機構,剪掉所有證照,在1990年大學畢業後,即與家人失去聯絡,逃離父母朋友文明社會,一心嚮往阿拉斯加野外獨居生活,兩年之間的旅途生活,經由撘便車,打零工的方式由東部到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一路上,他遇到很多有志一同的美麗靈魂;例如,開著宿營車四處流浪的情侶,情竇初開的少女,和一位希望他留下的孤獨老人,他若加入他們其中任何一組人們,都似乎會讓他得到快樂,但這些都沒有讓他流浪的心,止步停留。他最後在1992年,因不慎吃了有毒植物身亡,數星期後,屍體在阿拉斯加野外一個廢棄公車上被獵人發現,本書作者Jon Krakaue經過追蹤探訪,找出還原相關人事物的真相,使得一個簡單的社會事件,描述了爲什麼像Chris這樣的一個現代人,想要拒絕文明的虛偽架構,進而展開這樣令人動容與自然結合、史詩般的旅程: Chris 說:「這人為的社會! 我真是不明白,爲什麼每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總是那麼惡劣? 透過各種無所不在的批判,控制 … 我真是無法了解。」 ( “…Society, man! You know, society! Cause, you know what I don't understand? I don't understand why people, why every f___ing person is so bad to each other so f___ing often. It doesn't make sense to me. Judgment. Control. All that, the whole spectrum. Well, it just...”), 與追尋最終精神的絕對自由,與解脫束縛的勇氣: Chris 說: 「我曾經在某處讀到過… 生命中我們不必要是強壯,但“感到”堅強是非常重要的。」 (I read somewhere... how important it is in life not necessarily to be strong... but to feel strong.) 可是電影的最後,Chris 在死前在自己隨身閱讀的書上却寫著 : 「快樂是抽象的,只有當你分享它時,才變的真實。」 (Happiness only real when shared) 這是不是意味著,當Chris 義無反顧的展開他拒絕文明與自然合一的偉大旅程的同時,他也放棄了能給予別人快樂與獲得快樂的權利與機會呢 ? 如果這還是一個對他有意義的命題的話? 以這幾句話上看來,是的;或者他也明白了自己的盲目,一再拒絕旅途中遇到的善意、友情、愛情,而投向自己宿命的孤獨流浪? 我們是不是也常常有這樣的「盲目」? 視而不見,理所當然的際遇,而一心的拒絕我們身處的外在系統,不願「妥協」,反而給自己更多的生命問號 ? 我們是不是可能只是被自己的「心」所欺騙,每天一再面對這些心理的「垃圾」,爲了反應而自以為是的「反應」 ? 扭曲了我們可以有愛自己的勇氣,主動選擇要「快樂」,可以不為這些心理「垃圾」所動,因為那才是我們意志上的無限自由度,尼采說的「意志的超人」! 不要被「心」所欺騙 僅以本文,祝福所有在某個年齡以後,像我一樣,曾對生命一時間失去使命感、熱誠、熱情的人,能重新找到赤子之心的好奇,嚐試新的樂趣(Well,… 例如,可以在46歲以後才開始寫blog 自戀一番…),在每天起床的那一刻,即使今天是生命的最後一天,也要永遠像孩子一樣,好奇的期待什麼興奮的事,將要在今天發生,而不選擇「拒絕」身處的大系統,人世間的澆薄、無情,反而看到心內原有的,源源不絕的勇氣與熱情;甚至,忽然想起來,爲什麼,我們一定曾許過願,要來到這看似沒有意義的人間一遭:經驗大愛、大恨,再等待身心的衰敗,離開…。 資料來源: [1] 荒野生存 [2] Into the Wild [4] 戴洛維夫人 [5] 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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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