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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1/20 19:38:48瀏覽488｜回應1｜推薦15 | |
53滾滾風雲～絕處逢生（2） 連日的折騰，他們實在太疲乏了。但是，剛要矇矓睡去時，共兵卻把他們叫醒。好幾個共兵，有的拿著電筒，有的拿著桐油火把。湖南鄉下產桐子，鄉人把它製成棒狀，可以點火以作照明之用。另幾個共兵過來，把他們的行李打開，逐一的檢查，又拿去了好些東西。然後，放他們走，並囑咐他們向衡陽的方向走。暗淡的夜裡，鎗聲、砲聲還在不遠的地方響著。海光沛，江燕文等摸黑走出去，高一腳、低一腳也不知走了多少路，跟著前行的人到一個村莊，進一家民房歇下來。 腳上的污泥已經乾了，把鞋子脫下來，睡在稻草裡，這一夜竟睡得異常恬靜。第二天，他們起了個絕早，預備吃了飯趕一天的路。不料飯後，剛打好行李包，四周鎗聲忽起，大砲也轟隆隆的響個不停。子彈如飛蝗般舞著，他們連大門也出不去了。鎗聲、砲聲越來越激烈，屋瓦也被打碎了好些塊，掉在院子裡，跌得粉碎。 逃難者們的心裡浮起一線希望，他們希望國軍反攻過來，收復失地，心裡反較平靜些。鎗砲聲整整激戰了一天。黃昏時，光沛等找到了一個穀倉和舂米的石臼。他們舂了些糙米，煮起飯來。糙米飯才剛剛煮好，忽然來了十幾個共兵。一個好像頭目的共兵，指揮著檢查這群難民，自然沒有檢查出甚麼武器和違禁品來。那個頭目滿臉堆下笑容來，長篇大論的演起說來： 「老鄉！為了解放你們，使你們能過安居樂業的日子，我們連日打丈，追趕敵軍，實在太辛苦了。看！我們兩天都沒有吃飯了。你們既然住在這裡，有的是時間做飯。現在，把你們的飯借給我們吧！好在這裡還有穀子，你們再舂些出來，慢慢的煮著吃好了。我想你們不會不答應吧？」 那頭目說罷，便端起鍋來要分飯。難民們，眼睜睜的看著，不敢怒、不敢言。那些疲憊的兵，就拿出塘磁碗、塘磁杯等著裝飯。不料，這時號聲、口哨聲響作一片。那頭目放下了飯鍋，苦笑著說： 「老鄉！還是謝謝你們，再會吧！我們緊急集合了！」 於是，共兵一窩蜂似的走了。難民們這才聚攏來吃飯。剛裝好飯，又有人探頭進來。 「誰？」光沛問。進來的是一個老兵，瘦瘦的，但精神奕奕的，還挑著個擔子。後面跟著兩個背著背包的。其中一個人的手中拿根棍子。 「我還以為是百姓家呢！原來都是同志，各位辛苦了。」老兵進來，從容的放下擔子說。 「來！一起吃飯吧！同志！」光沛招呼著他們。他們三人仍舊穿著國軍的軍服。 「好！這裡還有肉呢！一起吃。」 「哪裡買的，甚麼肉？」燕文奇怪的問。 「買！在前線還要買嗎？前線甚麼都有。」老兵慢慢的說：「只是錢最沒有用。這是馬肉。唉！戰場上吃馬肉，我已經有二十多年的經驗了。打軍閥、打日本鬼子，現在打八路。不知八路甚麼時候才打完。戰場上的生活真夠味……」 老兵一邊吃飯，一邊講著戰場上的趣事，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 「現在這裡已經淪陷了，我們還能到哪裡去？」江燕文無限憂心的問。 「突圍，歸隊，」老兵答：「我這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淪陷在東北。第二次淪陷在徐州。這是第三次。共產黨們還要寬大為懷幾天。決心要突圍的話，是走得了的。」 馬肉煮好了，他們再圍著肉鍋吃馬肉，有露營野餐的味道。聽著老兵的戰場經驗，海光沛、江燕文都增加了許多信心與勇氣。飯後，已是夜晚，又不能動身了。次晨，大家都起得很早，打好行李，要上路時。忽然，傾盆似的大雨下起來了。雷光閃電，暴風豪雨，天地昏暗，一直不休不歇。在眾人的焦急中，又是一天一夜過去了。第三天，雖然還是烏雲密布，陰沉欲雨的天氣，但他們卻不敢再停留了。 馬路上，螞蟻搬家似的一群群，一隊隊的共產黨軍隊蠕動著。海光沛、江燕文、老周、老侯、老兵三人。他們加入了一群難民、流亡學生中，一齊沿著鐵路走下去。忽然，從路旁竄出幾十個人來。他們穿得破破爛爛的，面黃飢瘦，好像一群叫化子。但是、他們手裡拿著棍子，有的拿著農具。他們截住去路，大叫：檢查！ 「糟了！他們是土八路！」老兵皺皺眉頭說。土八路，原是山裡的土匪，被共產黨收編了去。未淪陷時，他們替共軍做些扒鐵路，殘害鄉下富人的事。現在這裡已淪陷，他們便公然的出來搶劫，更肆無忌憚了。落難者們還以為他們真的是共軍，便讓他們檢查。他們便毫不客氣的揀好的，值錢的東西搶奪起來。 「他們是土匪！不是共軍！」老兵大叫。 「土匪！混賬！」老周叫道，他正拼命與一個匪徒爭奪他的一條被子。 「他們是土匪！不是共軍！」許多人都叫起來。於是，落難者們大罵著，保護自己的東西。有的便奪過他們的棍子，和他們打起來。 未完待續 ◎作者日記： 2008/11/20 夢繞成長路～影音網～敬請點閱～敬請賜正～謝謝！！ 《夢繞成長路》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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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