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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03 08:37:31瀏覽1344|回應5|推薦43 | |
部落格大獎首頁http://blogaward.chinatimes.com/2008/index.aspx 得獎名單裡的我:訊息觀點類http://blogaward.chinatimes.com/2008/nomineelist.aspx?id=13
依規定,要寫個入圍感言。 我一向與得獎無緣。如果這一生只有一次「中獎」機會,我倒寧願留給威力彩樂透,聽說最近快累積到十億元了。哈哈,這當然是玩笑話! 我從小參加作文比賽,從未得獎。國中時,卻代表學校參加全市美術比賽,但那是騙人的。我有點設計天分,卻不會畫畫,姊姊則有點美術天分,美術作業都由她代勞,所以我的成績都是全班第一。…結果比賽當天,在台北新公園寫生一整天,只畫了一顆不像石頭的石頭…。老師狐疑地說「你怎麼失常到這個程度?」 啊,想起來了,我得過一次聯合報副刊的徵文比賽(可能是)首獎,題目範圍是「童年傷痕」,當然不是我童年時被虐待,而是大女兒小時候被我處罰,我愧疚至今,所以當時徵文,寫得「感情很真」…。 Ps.小女兒問我,部落格得獎了是有獎金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她說:「現在補償姊姊也可以。」 以下是當時得獎作品,權充本次的入圍感言: 空間的懲處(1997年12月,聯副) 他很冷靜地像外科醫師的手術刀一般理性地說明懲處理由,用很淺顯的語彙說很文明的有關制度規矩的道理。那知識分子的三歲幼兒,繼續用不同族群的語彙回應,一疊聲哭得很天然很天性。 他又想起歐洲貴族兒童的自矜自制,無法自制的猛然又忿恨爆發,拽著孩子往停車場外走。 很大一片只有稀疏幾株小樹的草地,只有偶爾雲破露出月光時分才知盡頭的很大一片草地,他把孩子重重放在正中央,踏步遠遠走開,站在餐廳角落燈光照不著的暗處,讓那三歲幼兒明確知道自己是處於完全被孤棄的境地。 草地正中央很暗,街燈在更遠處,看不清楚。一個矮矮圓圓的身體在極度遼闊極度開放的空間對著黑暗夜色嚎啕流淚,靜靜夜裡那孤寂恐慌的哭聲放肆張放出來。可以想像她白胖臉蛋上蘋果一般紅豔的嫩頰,淌滿淚涎。 心如刀割。很雅痞很知識分子而手術刀一般的父親,開始凌遲自己的心自己的腦,明白如監獄無限小的空間,如舊俄時代流放西伯利亞之無限大空間的懲處,對三歲幼兒的惡毒程度。 隨後兩天裡,孩子動輒輕易受到極大驚嚇般地大哭。 對世界充滿好奇,用最大的聲音表達喜悅驚奇歡愉滿足,用最誇張的動作觸模敲打感覺所有生物與非生物的物質,這是她非文明非文化非制度的天然本質。沒有人知曉她能否記憶理解接受自己干犯的法條。 很雅痞很知識分子叫做父親的手術刀,隨後幾年動輒極度自譴地反省自責,但他從來沒有哭。他繼續堅定認知文化制度協助人類之後又反過來箝制人類的所有文明弔詭,如優雅儀態如矜持進食與吃得很爽喝得很爽之「乎乾啦」的民粹主義。但沒有人知道他對孩子開放了所有物理與心理的空間,這些空間絕對大於監獄又絕對小於西伯利亞。 孩子繼續成長,冷靜如手術刀的父親還有多少彌補空間,仍有待時間驗證。 虐待的定義可以放得多廣呢?在我們成人的眼中,雖然愛孩子,卻往往沒去感覺孩子的主體性。所謂的愛或期待,也就變成了強加諸在孩子身上的要求,扭曲了她的意志,也不知不覺地摧殘了她的生命力。我們愛孩子,卻又同時虐待了孩子!究竟,這是怎樣的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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