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愛一生】（102）

既然『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上，心又是那麼難以割捨，那麼就交給上天去安排吧。也許順其自然她會少些壓力...。只要小薇能夠快樂、健康，不是比任何事還更重要嗎？    

「用想、用說的都何其容易啊。」丹尼喃喃自語地自嘲著。

「你又在自言自語了。」允薇好笑的說：「都說我愛發呆愛自言自語，現在你也傳染上這毛病了嗎？」

「只想吻妳。」說完，吻已落在她的柔唇上。

我想離開但更想留下。允薇無助掙扎的心想。丹尼、你真的會等我學成歸國嗎？還有六至八年的時間才能拿到博士學位，現在我才上大二而已，你能禁得起時間與空間距離的考驗嗎？

「妳不專心喔。」丹尼在她的耳際低語：「在想著其『他』人嗎？」

「不，只想你的溫柔。」允薇慵懶地嫣然一笑。「我快迷上你的醉心之吻了，怎麼辦？」 

「那麼我就不要停止地『吻妳』。」丹尼輕笑。「但應該說...是我迷上了『吻妳』的滋味，怎麼辦？」

「那麼你就不要停止地『吻我』啊。」她喃語微笑。

丹尼的心猶如天人交戰，其實對小薇的不知『情為何物』，他能體會，因為這也是他的『初戀』，他亦曾掙扎無所適從，尤其身邊都是『反對聲浪』之時…。

這陣子他快被那群女人煩死了，照顧一個身子不好的小薇，有這麼困難可怕嗎？

「換你不專心了。」允薇望進丹尼的眼底深處。「想『分手』的事嗎？」

「為什麼這麼想？」他一愣。

「離我回去P國唸書的日子近了。」允薇心煩意亂的說：「你反倒沒提起這個話題...你已經有決定了，是不是？」

她在害怕不安。丹尼聽得出來，瀟灑如她卻不知不覺地洩露了脆弱不安。

「我絕對不會想和妳『分手』。」他緊緊擁抱。

「送我一個聖誕節禮物，好不好？」允薇突然換了話題。「這是我頭一次向人家開口要禮物喔。」

「妳想要什麼？」丹尼頗為興致勃勃的問，因為她從未開口向他要過任何東西，他也很驚訝好奇。

「一支手錶。」允薇細聲說。  

「手錶？」丹尼真的傻住了，允薇從來不戴手錶，這是眾人皆知的，她怎麼會想要一支手錶呢？「我沒聽錯吧？妳要一支手錶！」

「很昂貴嗎？」允薇不太明白，丹尼為什麼驚訝。

「這倒不會，只是...妳不是從來不戴手錶的嗎？」他好奇的問道。

「我是不喜歡戴手錶沒有錯。」允薇笑著。「但Lily送了我一大堆，所以『它』只是我用來繫在腰間的『裝飾品』。但...。」

「但？」丹尼還是不解。 

「我想要把你送的...戴在手上。」允薇低頭細語。

丹尼的內心又愛又憐，他的『薇』還是怯於表達情感。

「有喜歡的厰牌或款式嗎？」他柔聲問。

「我對手錶完全一竅不通啦。」她瞪眼嬌嗔道。「你在明知故問嗎？」

丹尼笑了起來。「一時失言，不是故意。」

隔天的傍晚時分，允凌又來到『夢薇閣』。

「姐、昨晚有個欠揍的白癡打電話到家裡找妳。」允凌埋怨的說：「還好是我接的。」

「誰啊？」允薇莫名其妙的問。

「『他』說他是妳的男朋友。」允凌小聲說。

丹尼坐在吧檯椅上狀似輕鬆而漫不經心。

「我男朋友？」允薇叫了一聲，立即想到這個人會是『誰』。「他姓程、對不對？」

允凌看了慢下來喝飲料動作的丹尼一眼。

「妳真的認識『他』啊？」允凌還是小聲問。

「是啊，一起看過電影用過餐。」允薇沒去注意到一旁的丹尼。「是醫學系的，家裡是開醫院的富家子弟。」

「姐，妳再說下去...這麼大聲又詳細，我看快要刮颱風了。」允凌提醒著。

「開玩笑，冬天那裡來的『颱風』？」允薇不以為然地說：「凌兒，妳在打什麼Pass啊？」

「敗給妳！Somebody  is  here。」她無奈的又提醒。

允薇恍然大悟，也瞧了丹尼一眼。

「幹什麼不早說？」她小小聲嘀咕。

允凌瞪了她一眼。「妳沒發覺我越說越小聲嗎？」

「這樣也算提醒？」允薇硬著頭皮強詞奪理。「明明是陷害。」

「妳才是強詞奪理。」允凌笑嘻嘻地。「這個姓『程』的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回家去把我寫給妳的信，看清楚一點。」允薇沒好氣的回答。

「正有此打算...『回家去』。」允凌樂不可支。「謝謝妳的『逐客令』。」

「膽小鬼，想先溜？」允薇嘲弄道。

「哈！我看妳比我更想溜之大吉。」她低聲反嘴。

「滾吧妳…沒良心。」允薇笑罵著。

「我會知趣的。」允凌眨眼笑道：「不會妨礙你們卿卿我我的親熱時間。」

「凌兒，妳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允薇紅了臉。

「那有？」允凌理直氣壯的說：「我可是『敬老尊賢』喔。」

允薇跳了起來，拿起抱枕準備扔過去。

「好啊，妳敢拐彎抹角罵我老，看我怎麼修理妳。」

允凌立刻閃到吧檯邊。「哥，救命啊！母老虎發威了。」

允薇也追過去。「看妳能躲那兒去。」

「哥，你不阻止她，等會兒她太激動又心律不整。」

丹尼一聽，連忙攔腰抱起允薇。

「好了，別玩了，小心身子。」

「楊丹尼，快放開我啦，你被這個ㄚ頭騙了。」允薇氣呼呼的瞪著他。「我是體育隊的，那會因這小小追逐就心律不整。」

「但是妳這段日子真的記錄不良。」丹尼的眼神傾訴著關心柔情與心疼不捨。「我放心不下。」

「醫生說：我的身子弱不適合生育。」允薇又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

丹尼皺眉不解的看向笑彎了腰的允凌。

「妳姐又在說什麼？還是這又是『張清芳』說的？」他無奈地問允凌，雙眸凝望懷中的小薇。

「要記住『張清芳』不是我表姐喔。」允凌思及此事，笑得更是停不下來。

「也許上輩子是我們的表姐妹也說不定。」允薇笑了起來跟著起鬨。

「我寧可她是『大姨媽』，才不會碎碎唸。」

「怎麼一個問題還沒有答案，就扯出一堆親屬關係來？」丹尼啼笑皆非的說：「這跟小薇的話有關聯嗎？」

「當然沒有。」姐妹異口同聲回答，又笑成一團。

「允凌、妳還沒回答我『妳姐剛剛在說什麼』。」丹尼決定直接提醒。

「你一直抱著我，手不酸嗎？」允薇想叉開話題。

「放心好了，妳沒那麼重。」丹尼微笑。「別想叉開話題。」

「聽不下去了，我先回家好早點休息。」允凌拿起背包。

「等等！說完再走，別急著閃人。」丹尼笑著。「妳們兩姐妹能不能不要老是把話說一半的。」   

「那有怎麼樣？」允薇開始皺眉頭。「一句話而已，需要追根究底嗎？」

允凌見苗頭不對，立即收起笑容。

「姐，不要鬧情緒喔，妳知道自己在煩些什麼，這可不是哥招惹的，不要牽怒無辜。」

允薇歎了一口氣，把頭靠在丹尼身上。

「丹尼，對不起，我只是累了。」她低聲道歉。

「妳又沒錯，說什麼對不起？」丹尼柔聲安撫。「是我太好奇，太急於了解妳的每件事。」

「凌兒，妳看吧。」允薇挫敗似的說：「他就是這麼該死的體貼溫柔，叫我拿他沒輒。」

允凌明白的笑了笑。

「很與眾不同的欠罵，可以介紹一個來罵罵看。」

「凌兒！」允薇驚呼。「妳才幾歲？」  

「妳現在才發現『我才幾歲』喔。」允凌朝丹尼眨眼，他意會的點頭。（是逗小薇開心）「思春期還未滿哪。」

「口無遮攔。」允薇瞪眼、唇邊有笑。「我跟老爸說去。」

「看是妳先說，還是我先說？」允凌大笑，一邊走了出去。「還有...哥，姐有心律不整的問題，如果你想娶她是為了傳宗接代，那最好是去找別的女人，省得冒險沒了老婆。我說完了，Bye－Bye！」

兩個同時大驚失色地，望著允凌離去的背影。

＜＜待續＞＞

小黛草筆

【聽海-純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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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之文： 【蔡幸娟-經典歌曲（古代美女）品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