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愛一生】（100）

如果...他終究是我最終的...？允薇仔細思量著。我又何必急於抉擇抗拒呢？

『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昨夜夢裡，家主觀音大士來指點，照那麼說來，丹尼不就是我未來的...。 

「妳一大早就在微笑，做了好夢嗎？」丹尼環住她的腰。

「算是吧！但還沒解開謎底呢。」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有什麼夢會考倒妳這位女秀才？」丹尼吻了她鼻尖。

「鼻子遲早會被你吻得塌陷。」允薇不禁笑出來。

「要不然妳希望我吻妳那裡？」他翻身壓住她，吻她的耳垂，吻她的脖子。「這裡？還是這裡？」

「天哪！男人的自尊心還恢復得真快。做錯事也忘得真快啊。」允薇嘲弄道。

「我無法保證不會再做錯事，但是我保證我會分分秒秒的警惕自己，更不會再錯過能與妳互許的任何機會。」丹尼認真嚴肅的說。

「什麼話！想一箭雙鵰、享齊人之福嗎？」她嗔道。

「萬萬不敢。」丹尼小聲回答。

「瞧你的樣子，好像快嚇死了。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允薇瞅著他看。

「這笑話會讓我心臟無力。」丹尼嘀嘀咕咕。

「不給個Morning   Kiss嗎？」允薇微微一笑問。

「豈能錯過？」他依然輕柔的吻著她。一次的大教訓讓丹尼更小心翼翼了。

但是心中的疑惑，還是得要找機會來解開才行，丹尼暗想。

「變味的咖啡。」允薇低語。

「什麼？」丹尼愣了一下。

允薇瞧著他。「你真的沒聽到嗎？」

「有，妳說：『變味的咖啡』，但是我不知道妳所指的是何事。」

「丹尼，把那天的事全忘了吧。」允薇深深地歎息著。「我不要你在吻我的時候，想的卻是別的女人。我還沒那麼『寬宏大量』。」

「薇、妳怎麼...？」原來她真的誤會了，他暗想。「我是不敢再次冒犯妳，在我的心底深處，唯有『妳』的位置，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給其它女人。」

「那就專心的好好吻我，就像你煮的『曼特寧』一樣。」

丹尼聽懂了，心中莞爾一笑。

能再好好的親吻小薇，是他想了三天的夢呵！

「我還有這個資格與機會嗎？」丹尼小心翼翼的問。

「不要拉倒。」允薇欲起身下床、丹尼沒給機會。

又見彩虹！丹尼心中無限感謝蒼天。

「早安！我心愛的薇。」他凝視著她，彷彿很久沒見一般。

「早安！MAHAL。」允薇懶洋洋的說。

「又祝福？」丹尼忍不住問：「P國都這樣嗎？開口閉口都說祝福的話，還是妳改信『基督教』或入境隨俗信了『天主教』？」

「怎麼可能？」允薇哈哈大笑。「我是『觀音大士』帶大的暫且不提，我差點就在睡夢中被『牧師』強姦了呢。」

「有這種事？」丹尼錯愕坐起。

「那兩姐妹還硬逼我喝『牧師兒子』的精液呢。」允薇微皺了一下眉，又馬上舒展。「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丹尼心氣心疼又心憐，緊緊擁住她。

「沒有人知道嗎？」

允薇搖頭。「謠言傳說：是我色誘他們的。」

「妳父母也不知道？」丹尼很想揍那對林氏姐妹以及牧師父子。真是豈有此理！

「我不想讓爸媽擔心，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就好。」允薇輕描淡寫的回答。

「就像妳不告訴我一聲，就自作主張的答應小玉？」捉住機會了。「要和我『分手』一樣？」

「你怎麼會知道？」她愕然地問。

丹尼深歎了一口氣，將那天的『來龍去脈』仔細的說一遍。

原來主因是那句：美麗的『分手』！她暗自心想。

「一切都過去了。」允薇淡淡的說；「還提來做什麼？」

「妳不覺得我也該有『決定權』嗎？」他緩緩地說。

「這...我倒真的沒想過。」她側頭想了一下，承認的說道：「沒想到那麼多。」

她說的是實話，但丹尼卻苦哈哈。

「有時候...妳的坦白真令人想自殺。」他歎息。

「有這麼嚴重嗎？實話實說不是很好嗎？紙包不住火，倘若說謊..心理負擔會很重。」小薇思量著。

「人心難測啊，妳會吃虧的。」丹尼語重心長。

「你又像我爸爸了。」她笑了起來。

「不能改改稱呼嗎？」他忍不住埋怨。「我一點都不想當妳爸爸。真的很不是滋味，妳心目中只有爸爸和弟妹們。」

「不會啊。我還有學生和朋友，你到底在生那門子的悶氣？」允薇疑惑不解的問。

他深深地看著她。「吃醋，妳懂不懂？」

她雖恍然大悟卻故意問：「喔，是像我三妹一天到晚生氣，抗議我比較疼二妹凌兒一樣嗎？」

「我怎麼感覺妳在裝傻。」丹尼望著允薇似笑非笑的神情。

「有嗎？」她還是笑出來了。「我懂啦。」

「妳這小妮子...。」丹尼開口欲責備。

「那天...我想，」允薇咬了咬下唇。「我應該也是在『吃醋』，那種感覺我從沒有過，所以才會如此衝動吧，感受就是怪怪的。」

她的話又突如其來地讓丹尼又驚又喜，完全無力招架。

「妳實在令我又氣又愛又憐呵。」丹尼柔聲道。

「而你令我頭疼又莫可奈何。」允薇輕歎。

「不喜歡被牽絆的感覺？」他仔細端詳著她的表情。

「有一點。」允薇捫心自問。「一直以來，都被家規束縛著，很累得喘不過氣來。我好不容易才逃得遠遠的...，你又莫名其妙地冒了出來，我是個『不婚主義』者，但你卻讓我有進退兩難之感。」

話是道出了心思...可沒言『別離』。丹尼又鬆了一口氣。他的『雁兒』想飛翔，想看看這世界，並非心中無情意。

「如果我放妳自由去飛翔，妳還會不會記得『歸巢』的路？」丹尼的心猶如刀割，但是他怎忍心讓她為情折翼？「妳會不會迷路？會不會...。」

見他明明黯然神傷，卻難為自己的溫柔款語，允薇的心驀然地也跟著疼痛起來。

「不要再說了。」允薇淚姍姍滑落雙頰。

「薇...。」丹尼無奈又無助的深深吻著允薇，唉...情到濃時思無限。

『愛』怎麼會如此這般令人心痛不堪？允薇心想。這真的是愛嗎？還是一時迷惑而已？

「別流淚，我不說就是了。」丹尼輕柔的說：「不要哭傷了妳的迷人雙眸。」

「都是你！」她嚷著。「我從來不哭的。都是你。」

「好、好、都是我不好，別哭了，我打我自己，可以嗎？」他連忙哄著，真怕她再哭下去，會又是咳又是心律不整。

「你有自虐狂啊？幹嘛老是要傷自己。」允薇不禁破涕為笑。

「為了妳...我什麼都可以放棄。」丹尼認真的說：「只要妳身體健康、好好的活著，讓我可以永遠的看著妳愛著妳，我就別無所求了。」

「傻瓜，小病不斷大病不來嘛。害怕照顧我啊？」允薇的心中有著甜蜜的感動。

「我說過：無論妳身子有多少病，我都願意生生世世地陪在妳的身邊。怕是怕妳不願意接受我的愛，不願意讓我來呵護照顧妳。」丹尼深深地說。

你說中了我的心思，允薇無聲地回答。我的確是不願意讓你來照顧我，成為你不該有的沉重負擔。

丹尼看著允薇若有所思的表情。

「妳真的是如此認為？怕我照顧不了妳，反而會造成我的負擔。所以才一直不願意正面答覆我。」丹尼溫柔的問。

「難道沒有造成負擔嗎？」允薇小聲說：「我知道你一直小心翼翼注意著我的臉色與身子狀況。」

「那是因為『我愛妳』，絕對不是負擔。」丹尼斬釘截鐵的說。「我是捨不得妳長期受病痛不定時的折磨之苦。卻偽裝健康得看不出來，妳明明默默地在忍痛卻還談笑自若。」

「爸說：即使生病也不能表現出來。」她回想父親的話。「還記得國中時，有一次發燒到四十度也沒請過假；高中時、得了急性腸胃炎也同樣抱病上學，我唸書的時候向來都是『全勤』。」

由此聽來...不難想像她為什麼會想『自由飛翔』。丹尼心想：我的『雁兒』深深地渴望著『自由飛翔』！而我卻好想將她永遠留在身旁，片刻也捨不得分離。

丹尼深深地凝視著允薇又深深地歎息。

這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什麼樣的一個『一簾幽夢』？

＜＜待續＞＞

小黛草筆

【火花-純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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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之文： 【蔡幸娟-經典歌曲（古代美女）品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