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愛一生】（85）

「哇！喔喔…。」允凌大笑大叫地衝上前與小薇擁抱在一起，互相親吻臉頰。「姐，妳可穿得真開放！」

「讓我看看..妳是胖了還是瘦了？」允薇把她轉了一圈，笑意盈盈。「還好…還是可以煮『梅干扣肉』，不必燉『冬瓜排骨』！」

「姐！什麼話嘛。」允凌抗議的叫著。「又拐著彎來說我『胖』，明擺著欺負我啦！」

丹尼一邊重煮著咖啡一邊看著她們倆姐妹。

小薇的這種陽光般燦爛笑容，只有和允凌在一起時才會出現，他還真羨慕允凌，唯有這個讓她寵愛的妹妹可以完全讓小薇毫不設防和掩飾，他有做到讓小薇也如此與他相處的一天嗎？

「凌兒、這陣子妳一定要擋住爸媽打電話過去喔。」

「我知道啦，這那還用得著妳說。」永凌壓低聲音並且深望著允薇。「妳決定好了嗎？」

允薇搖頭輕歎。「不是妳所想的方向。」

「姐…妳該不會是想要…。」允凌頓時住了口且改變話題，因為她看見丹尼端著咖啡走過來了。「這裡和妳在家裡的房間味道好相似。」

「味道？炸雞還是滷味？」允薇順話而眨眼笑問。

「真幽默！」允凌白了她一眼。「是一片紫色用品啦。」

兩個人同時想起三年前的『革命』。

每年接近過年時，母親必定堅持重新粉刷屋子，但顏色卻一成不變（天藍色）。允薇覺得煩透了，全家得總動員忙得不可開交，卻只是上同樣顏色的漆，於是央求父親為她的房間、另調不同顏色的漆（紫色），媽咪氣得要命，唸唸有詞一整天！

允薇首次也槓上脾氣，索性把房內的傢俱，無論新舊，連風扇的扇葉也沒放過，和允凌徹夜通宵的全刷成紫色，父親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好笑，但母親可氣急敗壞了，因此那年的除夕真不好過！

回憶起相同畫面，兩個人不禁笑著又抱在一起。

「不知道的人，很難相信妳們是親姐妹。」丹尼在另一張沙發坐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異口同聲問。

「妳們看來…比較像一對情侶！」他歎氣。

允凌聞言不禁哈哈大笑，用力地把允薇推進他的懷裡。

「喔喔！有人在吃醋囉，...把你的意中人還給你吧。」

「凌兒！」允薇難為情的喊著。

「謝了！」丹尼擁住倒在懷抱裡的小薇，對允凌眨眼。

「楊丹尼！」允薇更難為情的大喊。

「什麼事？」「什麼事？」

「你們倆在唱雙簧啊？」她嬌嗔道。

「抱著妳的感覺...真好。」丹尼低頭凝眸而視。

「我也喜歡在你懷裡的感覺。」允薇直言亦抬頭凝望。

「真肉麻！看不下去了啦。」允凌嘲弄著。「我還活著耶。」

姐，妳真的是選擇心碎嗎？允凌憂心忡忡的暗想：為什麼？這是我首次看不透妳的心。

「又沒人叫妳看。」允薇笑嘻嘻的回嘴。

「那妳就行行好，把『一覽無遺』的睡衣給換掉吧。」

「『一覽無遺』？」允薇低頭看著身上的睡衣，驀然地思及昨夜…，又抬起頭看著突然顯得侷促不安的丹尼，不禁爆笑出來：「難怪…。」

「嗯、喔…允凌，咖啡冷了會不好喝。」丹尼不自在的支吾其詞，避開允薇的眼神朝著允凌說話。

「好個『色不迷人、人自迷』啊。」允薇輕哼。

「老姐、妳該不會又是『後知後覺』吧？」允凌大笑。

「問他！」允薇丟下話，飛也似地溜進房間。

「感覺怎麼樣？」允凌先打破尷尬的沉寂。

「什麼感覺怎麼樣？」丹尼一頭霧水，不明白話意。

「我姐雖然看似隨心所欲無拘無束般，」允凌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語氣中有著嚴肅。「但是四個姐弟妹中，她是唯一最受嚴管的。爸把她捧在手心呵護，也把她當『兒子』來管訓。她不曾違背過我爸的任何安排。而這次她卻為了你的一封『信』，不顧一切地偷溜回國，天知道她是從那裡弄來的機票錢！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甚至連我都沒通知。」

「她怎麼會連機票錢都沒有？」丹尼訝異地問。

「你知道她有幾份工作嗎？」允凌直視著丹尼。

「她不是把自己的課程全排在上午，然後下午在華僑中學教書嗎？」丹尼困惑的問。「而且妳們家裡不也兩個月會匯款一次給小薇嗎？」

「我爸媽不會因為物價波動而增多匯款的。」

「那她那來多餘的錢和朋友出去交際？」他忍不住問。

「男人有可能會讓她買單付帳嗎？她只會替女孩買單。」允凌微笑說。「姐會把女孩當妹妹來照顧。」

「那她到底有幾份工作？」丹尼突然覺得好心疼。

「最少有三份以上...。」允凌語重心長的說。「如果你以為姐姐是那種嬌生慣養養尊處優的女孩，那你就真的大錯特錯了。姐姐什麼苦活都做過，細嫩的手常常會因工作而搞得傷痕累累的。」

丹尼聽了更是心疼無比，小薇的肌膚是那般地吹彈可破…傷痕累累…。

「妳把她的銀行帳號抄給我，我來定時匯給她足夠的開銷的金額。」丹尼急切的說。

「這個可不行，姐不但不會收，而且會相當生氣，我可不敢挑戰她的脾氣。」允凌嚴肅的說。「若想安安穩穩的過倆人世界的話，你最好是不要提起這件事。」

「但我捨不得她這麼勞累辛苦。」丹尼輕歎。

「你們在聊些什麼？氣氛怎麼會變得這麼嚴肅？」允薇換了件簡單的深紫色休閒服，身上香氣四溢、顯然是沖過澡。

「沒什麼啦，只是閒聊...順便問問這裡的粗金是多少？」允凌胡謅的回答。

「對喔！我也想知道。」她直覺習慣地坐在允凌旁邊。

丹尼又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裡。

「我又不是傢俱，幹嘛挪來挪去的？」她埋怨著，卻沒有移動身子。

「當傢俱也不錯啊，可以不用走路。」允凌悶笑著。

「要就大聲笑出來，憋笑會得內傷的。」允薇懶洋洋地說。

丹尼搖頭微笑，認識允薇這麼久，還是頭一回看見她沒有任何防備心，心情自在又悠然，此時的她更動人更惹人心醉。

我的『初戀』會是什麼結局？想都不敢想。

腦海卻不經意地驀然想起…小玉警告過『一見鍾情的初戀』會是個悲劇！唉...。

「你還沒說這裡的租金是多少錢呢？」允薇追問。

「不是租的。」他淡淡一笑。

允凌與小薇聞言，深深無語互視。

=＜＜待續＞＞

小黛草筆

【Love is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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