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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7/20 04:02:47瀏覽1149｜回應13｜推薦135 | |
 火車每停下來一站, 内内外外又是一陣的騷動。小販們輪番叫賣著各種吃的用的玩的, 在車廂裏穿梭來回地走動 。有賣拉茶和咖啡的, 有賣面紙和賣『土牙刷』 的。也就是一小根一小根的『樹枝』, 拿來放在嘴裏咬啊咬的, 就算一般平民日常保健牙齒的土法。雖然不知道這植物名稱, 也不知道它所含成分, 但可以很肯定的說它是純天然的。又有賣塑膠玩具的, 其中一種是根小捶子, 搖動時就發出小鳥兒的叫聲, 特别吸引了我的注意, 也喚起了遙遠的童年回憶。擦鞋童找著髒鞋的生意、乾瘦的男童爬蹲在地上掃車廂, 伸出小手向乘客討賞錢。你自由心證地給, 給少了或不給他們也只能勉强認命。 坐在上層臥鋪的我, 俯瞰著車廂內的一動一靜, 不能不讚嘆這瞬息萬變的大千世界, 讓我目不暇給。一位近乎盲眼的老婦人上了車, 來到我們的車廂, 被半攙半扶地找到下舖一個空出來的位子坐下。馬上和其它幾位老人像熟人似地交談起來。也就是些寒喧的簡單對話, 我猜。不一會兒, 她向賣零食的小販買了一份 『混合米花』(常見的一種小吃, 散狀的米花和多種豆子的製品, 加油和佐料攪拌而成, 依口味還可加上乾的椰子片), 把大頭巾當作布兜, 撒進更多自己帶的白米花, 混著買來的, 用手抓著吃了起來, 看上去十分地滿足。 左顧右盼之間, 車廂裏陸陸續續又穿插了好幾齣餘興節目...是吟遊乞丐的歌聲不斷, 一忽兒有女人的清唱, 像是在詠嘆著印度的聖河, 重覆的g-a-n-g-a 字眼, 尾音繚繞感人肺腑; 一忽兒又來了個瞎子歌手, 撥敲著帶有兩根弦的鼓狀樂器, 沿著座位賣唱, 他的女人一邊與他合聲, 一邊拿著一個小杯子收集賞錢。他們的歌聲充滿著深沉的苦調和讚美神祈的虔誠, 我的心也不疾不緩地跟著節奏打起了拍子。 同車廂靠走道的另一側, 有一個幾乎全程都在昏睡的韓國女孩。還有一個髮型俏皮臉型有稜有角的德國男孩, 看著窗外的風景, 像在做著旅人的夢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所有的冒險似乎都那麽理直氣壯! 年齡其實不是問題, 有勇氣出發, 路就走開來了... 2009.1.11 train trip from Varanasi to Kolkata
初稿記於從瓦拉那西往加爾各答的火車旅程中... 定稿於 Santiniketan, 2009.7.5 (完)
小時候放在嘴裡吹的玩具, 仍在遙遠的異鄉搖出鳥叫聲...  影音欣賞建議連結： Phish - Train Song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96eoebsNsJs#t=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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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