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活佛墨寶—慧 

一開始，先請諸位看一則蓮生活佛註解的禪宗公案： 

我上法座，提及「一則對聯」。

紀曉嵐(*1)到一位王太夫人家賀壽，當時冠蓋雲集，顯貴高官均至。

有人請紀曉嵐寫賀壽對聯。

紀曉嵐寫的第一句是：

「王太夫人不是人。」

眾賓客一見，無不嘩然。

只見紀曉嵐不慌不忙，很從容的又寫下第二句：

「瑤池仙子下塵凡。」

眾賓客這才釋然。

然而紀曉嵐又寫第三句：

「所生兒子均是賊。」

眾賓客大大駭然。

最後紀曉嵐才下筆寫第四句：

「偷得蟠桃獻母親。」

盧師尊說：

這一則對聯，王太夫人不是人，瑤池仙子下塵凡；所生兒子均是賊，偷得蟠桃獻母親。這聯子，是有轉折之處，也顯出聰慧，但不免俗氣了些。

作為笑談尚可，如果是真正的聯子，卻難登大堂也！

我說：

在佛法的第一義諦來說，「王太夫人不是人」，這一句倒是令人激賞的，我常常說，盧勝彥不是人，那不是人，是什麼？ 這就是費人猜疑之處了。

是佛？

是仙？

是聖？

是賢？

其實什麼都不是，為什麼什麼都不是？敬請諸位答來。

「玄旨在其中也！」

快快與「開悟」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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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瑞巖，義海禪師，初參訪雲居禪師。雲居禪師問：「什麼物，什麼來？」義海禪師於言下大悟。

寫一頌曰：

雲居什麼物？

問著頭恍惚。

直下便承當，

猶是生埋沒。

(盧師尊提示，重點不在第三句，而是第四句，「生埋沒」是什麼東東，什麼西西？明白「生埋沒」，才是玄旨的所在啊！)

僧人問義海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義海禪師答：

「若到諸方，只說不解答話也。」

僧人問：

「如何是和尚家風？」

義海禪師答：

「無忌諱。」(這「無忌諱」甚妙)

僧人問：

「忽遇觸忤，又且如何？」

義海禪師答：

「不解作客，勞煩主人。」

(盧師尊提示：既然是無忌諱，何來觸忤？誰是客？誰是主？打開天窗說亮話，這玄旨裡，什麼是人？這玄旨裡沒有主客，沒有禁忌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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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禪文是在探討「開悟」。希望各位早早與「開悟」共舞。

盧師尊首先以清朝乾隆嘉慶年間號稱「河間才子」紀曉嵐的賀壽對聯為例，說明人間智慧與開悟智慧是不同的。紀曉嵐的聯子「王太夫人不是人，瑤池仙子下塵凡；所生兒子均是賊，偷得蟠桃獻母親。」聯子裡轉折得很好，也顯出紀曉嵐的聰慧，只是俗氣了些，難登大雅之堂。不過，盧師尊提到，如果以佛法的第一義諦來說，「王太夫人不是人」，此句倒是令人激賞的。這不是人，是什麼？盧師尊常說自己不是人？各位，這可不是罵人的話喔！此句話暗藏玄機，盧師尊問大家祂是佛？是仙？是聖？是賢？慈悲的盧師尊說出，其實祂什麼都不是，為什麼什麼都不是呢？聰明的你，能夠一語道破嗎？

明州，瑞巖的義海禪師，初次參訪已開悟的雲居禪師。雲居禪師問：「你是什麼東東？父母生了你，你究竟是從何處來的？如何來的？」如果是一般人，被問到這根本問題，恐怕是不知如何回答了，然而，義海禪師一聽這問題，便開悟了。寫一頌說：「雲居什麼物？問著頭恍惚。直下便承當，猶是生埋沒。」意思是，雲居禪師的問題，直探自己的本源，如果直下便承當了，那還是生埋沒呢。盧師尊欲語還休，雖說玄旨不是第三句，「直下便承當」，而是第四句，這「生埋沒」又是什麼意思呢？

義海禪師既已開悟，有僧人問禪師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呢？」義海禪師答：「若到諸方弘法，只回答不解答話可也。」僧人問：「那麼，和尚家風是什麼？」義海禪師答：「已經沒有忌諱了。」義海禪師雖然答得真切，可是僧人還是不怎麼瞭解禪師的回答，於是又問：「忽遇觸忤，又且如何？」義海禪師答：「不解作客，勞煩主人。」盧師尊提示大家，既然已經沒有忌諱了，那裡還有觸忤呢？ 誰是客人？誰又是主人？說得更直接些，誰是人呢？這玄旨裡沒有主客問題，一切沒有禁忌了也。

此則無禁忌的禪宗公案和盧師尊說不是人的問題有何關聯呢？

讓我們來看《金剛經》怎麼解說「佛性」，《金剛經》（如理實見分第五）云：「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我們一般人執著於佛，執著於仙，於是仙佛依我們喜好顯現虛妄之相讓我們看見，讓我們有所依歸，可是若只認為相是仙佛，那是大錯特錯了，同樣的，修行之人，雖然一樣有修行目標，卻不能為相所綁，禪的直下便承當仍然是名相啊！修成聖，修成仙，成佛，仍然是名相啊！

真正的仙佛是不執著於名相的，盧師尊深知個中三昧，所以常說自己不是人，那麼，直下承當，仍然生埋沒了。再者，佛性無來去，恆而不審，那有什麼賓主之分呢？證得佛性，當然自由自在，不為一切名相所綁，一切也毫無禁忌了。

你，仍然為自己不是人，而悲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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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紀昀，字曉嵐，一字春帆，晚號石雲，謚號文達；生於清雍正二年，卒於清嘉慶十年（公元一七二四－－一八零五年）；河北省滄州市滄縣人，活躍在清朝乾隆嘉慶盛世的一位傑出的文學家、編纂家、評論家和詩人，並曾以其非凡的文才、學識與成就，被譽為「一代文宗」。

紀曉嵐以才名世，號稱「河間才子」。自幼即是聰穎過人、刻苦讀書而又博聞強記的。在二十九歲時（乾隆十九年）中進士第，後曾五次出掌都察院，三次任禮部尚書，二度任兵部尚書，並被授為內閣協辦大學士，加太子少保銜，兼國子監事。他還擔任過多屆的鄉試正考官、會試同考官及會試總裁官等，慧眼選拔和培養了數以千計的人才，對促進乾隆盛世的繁榮和發展，起了積極的作用。紀曉嵐一生中最突出的功績，是領修了《四庫全書》。乾隆三十七年，他受命任四庫全書館總纂官。這部卷帙浩繁的《四庫全書》，集古中國之文英，薈中華之書萃；是中國歷史上，也是世界史上規模最宏大的一部百科全書式的大叢書。

(註) 音樂為「天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