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小黑貓》5. 詛咒

> 4. 約會

原來，阿雄想說清楚的是，兩人只這一桌咖啡與蛋糕的緣份？

妮可內心如墜深淵，真的弄不明白，一連數問：「你結婚了？」「你要養前妻？」「我是小三？」「你是同性？」「你身上某處有些問題？」「難道，你是臥底？」

阿雄一一搖頭，臥底兩字讓他不禁笑出，才張口回答：「妳還真是可愛！」

一個臥底警察怎麼會公然站在路口取締？

「你不喜歡我？」妮可又問，臉上無比困惑。

阿雄沒搖頭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情緒，慢慢闔上眼。

妮可嘴角一笑：「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歡我。」阿雄臉上木然，睜眼看著妮可，警察人員可能受過某種訓練，能夠掩飾自己的表情，喜怒不形於色。

妮可下巴微揚：「你一定喜歡著我，只是不敢說出口。」

「妳怎麼能肯定我喜歡著妳？」阿雄裝得一臉鎮定。

妮可眼露神采，堅定回答：「好吧！我就坦承跟你講了，我們之間有紅線牽著，是真心互相喜歡的。好阿婆跟我說過了，紅線若繫著兩個人，即使相隔再遙遠，也會再度相逢。」

「紅線？咳咳，這時代，還能相信那種東西？」阿雄搖搖頭，顯然不信。

妮可聽了有些惱火：「你不相信我所說的？」

閃避了妮可的視線，阿雄冷淡地答道：「我沒有不相信妳，我只是不曉得要相信什麼了，我也不想惹妳不開心。」

妮可將心一橫，瞪大了眼，裝起冷酷：「好！你看著我，說出你不喜歡我妮可，我就不再煩你了，就此一刀兩斷。」

阿雄眼睛轉了轉，腦筋依然清楚，不解發問：「妳剛剛不是說，我們之間有紅線存在，如何可以說斷就斷？」

妮可回答：「我坦承跟你講，你若真能說得出口，不喜歡我妮可，我……有方法可弄斷這紅線。」

沒有回應，氣氛僵硬，兩人間的靜默讓桌上的咖啡漸漸冷了。之前那位服務殷勤的女服務生不知躲到何處去了？若是有個別的聲音介入，誰來親切收個杯盤，不然哪一位客人遠遠一笑，或如剛剛掉落了小叉子，叮的一響，都能夠讓這兒凝滯至絕的凜冽空氣稍稍回暖一些。

仍然沒有其他聲音敢出現，妮可瞪大眼再提：「看著我，你說啊！」

阿雄欲言又止：「我真的……但是，妳真的不能跟我在一起。」

妮可柔情勸道：「我不能？為什麼呢？你不是要跟我說清楚才約在這，說吧！」

阿雄面如槁木：「為什麼，因為跟我在一起的女人，紅顏薄命，會死！」

妮可輕拍桌面，不客氣道：「這什麼跟什麼的詛咒？這時代，能相信那種東西？你剛剛不也這麼說？何必把事情想成這麼壞呢，還是？你之前女友她真的……」止住自己嘴巴的當下，妮可已見到阿雄眼眶微紅。

「我不……我不……喜歡妳。」阿雄咬牙說出了這幾字，淚珠滾落他臉上，雙眼卻如死魚黯然，堅決以鐵石之心面對妮可。

妮可愣了半晌，眼眉緩緩低垂，忽而提起包包，衝出店門之外。阿雄看了擔心，三兩步奔到店門口，只追到一棵路樹後方躲著，暗中目送妮可上車離去。

黯淡車內，妮可這樣安慰著自己：「或許，調皮的小黑貓已經弄斷了我們之間的紅線，可憐的阿雄……」車外紅綠燈閃爍，如過眼雲煙，急速掠過車後。

（待續）6. 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