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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10/24 22:01:34瀏覽1208｜回應0｜推薦7 | |
| 我不知道哪一天會想要妳，但我希望要妳的時候，妳隨時都在，就像我手上這支棒棒糖。 ************************************************************* 好久不見，親愛的。 她在給我的E-mail中一如往常的稱呼我。 我們又聯絡上了，在這個台北諾大的寂寞疏離城中。 經常是因為沒有改變的手機號碼或者是E-mail信箱的盡忠職守，某一方願意從台北衝刺的奔馳感中退一步瀏覽生活，於是成就朋友間的重逢。 有些感情即使不連絡卻再見面那一秒，依然熟悉。 那就代表，你們將是一輩子的交情。 我跟她，這些年來即是如此。 約在一個週末的午後見面，陽光晾曬的均勻，不偏不倚地熱烈。 我坐在車上等著她，試想著認識這八年來，若生活是一個魔術師，那麼，在我們身上究竟變化了些什麼？ 那些年少對生命的信念是不是依然存在？ 遠遠地，從墨鏡裡看見對街正向我招手的美麗女子。 心裡的笑容始終是遮掩不了的奔放，我走下車獻上擁抱。 發現，我瘦了，而她也是。 很少人說我們像南部的女孩。 或許是我們早在幾年前就在台北求學，於是舉止間不自覺得沾染了台北的頹廢驕傲，亦或者因為我們身處在媒體這個精采華麗的工作裡，所以怎麼著也少了南部女孩給人既定的刻板印象。 我們沒有穿著不協調，害羞得低頭傻笑，也不夠純樸外加台灣國語。 我們只是在骨子裡，少一點現實算計，多一點堅持和熱情。 只是，在台北這個充斥包裝的城市中，妳若真從外星球來，或許也沒有人會發現。 而且，除了妳自己以外，誰會在乎妳。 「我跟他分手了。」 『喔?』我的納悶像這山上的髮夾彎一樣的區折，難道分合過一次之後，仍有著 問題未解？我接著問。 「很多問題吧，不過主要是清楚發現沒有未來。」她回答我。 我似乎能懂她話中的涵義，畢竟已經不再是20歲時只要戀愛的精采，就可以認為世界永遠大同。 「我想兩個人對未來生活是有共同目標在努力，但是我實在看不到。」她搖搖頭說。 我想起曾經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年紀跟我們相仿，眉清目秀溫文儒雅，雖不到身處高階或者年薪百萬，但也是個勤奮努力不怠惰的男性。而且看來就像一般女人挑選伴侶的條件：老實顧家。 談了好幾年的感情，目的到底是為何？ 很多人是理所當然的想結婚求一個「兩人共創未來」的美好局面，讓自己跳脫單身的罪名。但是當然也有像我這樣被視為異類思考的女人，追求「靈肉合一」的真實伴侶和一份渴望尊重自主勝過結婚證書的情感模式。 於是，因為知道自己要啥所以不想委曲求全，反倒被冠上眼界高、難搞的既定標籤。想想自己，看看一旁這妙齡女子，我想還有一堆的女人不斷重複演練我們遇到的難題與選擇。 既然這男人看來顧家，也到了３０幾，為何談到未來關係，卻閃閃爍爍逃避不回應？我迫不亟待想一掀的神祕的面紗，究竟他怎回答。 「他說：為何我們一定要討論未來，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假日一起出來逛街吃飯，平日各過各的，誰說一定要結婚。」最後男人當然不會忘記一句話讓妳點點頭，「難道妳絕得現在有不愉快嗎？」說罷順便給妳一個擁抱加一個吻。 「是不一定要結婚，但是四年情感跟四年前一樣的吃吃飯逛逛街，人總要有點進步吧？我也會不安覺得這份情感究竟算什麼？」她像是打從心底發出的句句疑惑不解。 『為何而戰的心情。』 「對，我問自己為何而戰。」她點頭贊同。 有的女人從物質得到安定的力量，有的女人透由關懷照顧的行為，還有人需要一張有法律效益的結婚證書。但虛無飄渺掌握不住的形容詞，都無法被作為生活與心靈安定的憑藉。 於是，女人才會不斷問：你有多愛我？ 就如電視節目中問：有多恐怖？ 回答：「架」～恐怖！時一定要同時比上手勢，才夠生動有趣逗人發噱。 相同的，男人的承諾透過量化的實質，才能具備足夠說服力令女人的想像形體化。 「最氣的是啥妳知道嗎？」 我看著她用力拿叉子插了一塊蛋糕，我氣不敢吭半聲，靜候後續的故事。 「他居然說：等我中樂透頭獎再談結婚。」 嗯，中樂透頭獎機率比被雷打重還低，不過總算有個可期待的目標。 我還在想時，她接著說：「重點是呢，他大哥從來不買樂透。如果你買樂透還有一點中獎的希望，但是他從來不曾買過，所以他講中頭獎就結婚不就是一個屁話嗎？」 『哈哈，裝笑委。』我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錯，完全一個裝笑委。」她自己都覺得好笑起來。 這四年他的男人連舉起手劃個動作都沒有，式微的言語就像被風一吹就要散了…盡了…。 屁話如果能讓人覺得心安也無不可，只可惜我的這女性友人不愛聞屁。 『如果我要的感情只是一個假日一起逛街看電影的男人，那我就要挑個體面帥氣，還能拉風跑車來接送的。平日時間我寧可投資在怎樣多釣幾個好條件的男人玩伴，死守一個這樣的男人幹嘛，四行倉庫啊！男人總不會還笨到要我們游泳過海給他送國旗吧？』 「就是就是…結果我說了要分手他還不願意。」 『幹嘛不願意？不甘心？』我倒是好奇。 「他說他不知道何時要結婚，也許有一天要結婚。所以不要分手。」 『啊，那是說，他想結婚時你就要在？但是，他也可能一直都不會想結婚囉？』我認真的求證，這樣解讀是否錯誤。 「沒錯，就像我是那棒棒糖，他哪天想舔我，我就應該在。就像他不想舔我時，也要把我握在手上，因為我是他的棒棒糖。」 親愛的女人，妳就是不夠笨。 如果夠笨妳就可以一直等，等男人有一天想舔妳一口。 這樣吧，不夠笨的女人通通來排隊。 排成一列一起來，吐吐吐…吐掉這黏牙又高糖分的口香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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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