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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8 08:08:04瀏覽1652|回應8|推薦4 | |
新竹五名少年殺死夜遊竹科碩士的新聞,我們有很多人可以怪,可以怪這個政府只有馬英九講話後才會動、怪家長為何不知小孩在外遊蕩、怪教育體系為何造成這麼多中輟生。媒體有很多新聞可以作,被害人是辭了竹科高薪工作,在家照顧罹癌母親的孝子,和交往多年的女友不過是在風景區談情說愛卻慘遭不測,而網路的力量導引了媒體與政府的觀注。 「飆車族」再次成為社會大眾恐懼的源頭,媒體與大眾責怪政府無力處力二十年來的飆車問題,但我個人的見解不同,二十年前,台灣才剛從戒嚴的的環境下解放出來,飆車是一部分的青少年群體,掙脫嚴格的社會控制枷鎖後的自我解放,他們行為的核心是競速,飆車族之間的衝突與暴力,是飆車行為附隨而來的危險因子,你可以指責當時的這些青少年不責任與並造成嚴重的社會危害,但他們大多只是想感受自由,但無處發洩的青少年而已。 今日的社會,青少年有無限的管道去感受自由,但資本經濟的資源集中,卻對他們建立起更大的社會枷鎖,當都會精華區的房價背離了上班族對薪資報酬的理解想像,個人功成名就環境與機會不再,螢光幕前充斥者以父為貴的二代小開名媛的新聞,這些對一個毫無家庭背景的青少年而言,整個社會無疑是個巨大的鴻溝,他們或許沒有能力理解分析這些現象,但絕對有足夠敏感度去感受財富與社會階級帶來的巨大差距,不論從電視,或者是個人生活中。 擁有優秀學業的青少年,在大學畢業之前,至少還有繼續向前的動力--即使連這個管道都在快速的緊縮,國立大學的文憑都不再是就業的保證。但身處不正常的家庭,不是被學校與社區認可的好學生,根本不存有想像的未來的青少年,我們這個社會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們遵循社會規範,並受到道德的拘束? 道德、羞恥心與對行為後果的警悌,這些人性的自我約束機制,都建立在自己的社會生活集體想像之中,當一個人或者一個群體,覺得自己被排除在社會主流的時候,社會規範對他們就沒有任何意義,他們的反應都就會被立即而被突發情緒或個人欲望控制。 這不是對社會的抗議,因為他們可能從未思考過未來,這是位於社會底層的下一代,在面對經濟階級體制時的無助反應,並且以極端暴力的形式呈現在大眾的面前。在我們驚駭於時下青少年的犯行,開始尋找責怪對象的當下,是不是應該更深一層的思考,為何我們身處的社會,造成了這麼多無視於道德面向,非常容易被冠上「冷血」、「毫無悔意」形容詞的青少年? 我們必須給予這群弱勢青少年想像未來的權力,並揭示達成目標的道路,唯有如此才有機會重建社會的和諧,否則我們將會看到,這些事件不會因為本案的偵破而結束,而是隨著貧富差距的不斷擴大而向上蔓延。 回應以下: 尋找這些案件背後的社會因素,跟為犯罪行為人開脫是不同的,分析社會本來就必須帶著些許疏離,不然就不可能進行深入的分析,每個人都各有立場,也會有不同的想法論點,但別把筆者沒說的話強加推衍。 如果論犯罪事實,這五個人中有四個未成年,我認為這群人應該比照成人的刑法程序審理,但現實是,即使嚴重的青少年犯罪屢次發生,但我們從沒有把未成年嫌犯審理機制的修正,當作重要的社會議題,我們就只能每次聽各台名嘴的抱怨:他們未成年,幾年保護管束就出來了。 這種評論才比較像縱容犯罪吧?這樣的社會又是個什麼樣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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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