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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與我的人生 (三)
2008/05/22 03:42:27瀏覽876|回應0|推薦15

初中時我並不用功,靠的是一些小聰明。還好得以直升台中一中高中部。

高中三年期間是我思想開始成熟的時期。起先是因為表姊貴美的影響,我在故鄉由美籍顧倫神父(Rev. Curran)施洗,成了天主教友。我深深被宗教音樂與歌曲所吸引。韓德爾的哈雷路亞固然讓我感受到萬民歌頌上主的虔敬的震撼,中文的聖母經不只經文典雅,忽高忽低的優美旋律也使我在想念故鄉慈母的當兒,得到許多的慰藉:”萬福瑪莉亞,滿被聖寵者,主與爾偕焉。女中爾為讚美,爾胎子耶穌並為讚美…”的禱辭更令我對永生產生諸多憧憬。另外,還有一首”耶穌我信你”也是我當時相當喜愛的聖歌:”耶穌我信你,耶穌我望你,耶穌我愛你。永遠結合不相離…”這首歌非常短,其旋律卻容易使人充滿孺慕、仰望,以及信賴之情。音樂會陶冶靈性,也會左右人心,宗教(尤其是基督的宗教)音樂更成了堅定信仰的利器,良有以也。

高一下期,因為信天主教的機緣,我住進了天主教教友聯誼會的學生宿舍。當年那個中心住的是男性中學生。其中有的是教友,有的卻不是。那個宿舍有個籃球場,每天下課後,是最熱鬧的地方。我也是在那時候發現並養成打籃球的興趣,到現在它仍是我運動的主要項目,不同的是年紀一大,經不起年輕人的碰撞。我現在只是自己訂有一套包括運球、帶球上籃、中距離投籃、罰球等動作的routine,以確保筋骨靈活罷了。當年負責教友聯誼會的是美籍馬利諾會的墨啟明神父(Rev. MacCabe)。 墨神父沉默寡言,我對他印象最深的是他每年在十月底會舉辦”介壽盃”籃球比賽。中部各中學都會组隊參加,儼然是中部體壇每年的盛事。不知為何,墨神父在每場比賽賽前、中場以及賽後的空檔時間,就播放Chabrier 的 Espana。這位法裔作曲家所寫的極為輕鬆活潑、熱情洋溢的這首西班牙舞曲,就成了讓我追憶”聯誼會時代”的代表。

住進聯誼會宿舍伊始,就認識青年會王會長。Luke是空軍軍官,身材不高,卻長得英挺,歌喉也非常好。經由他,又認識了一位上海籍的鄭神父。鄭神父聖德高超,讓我異常敬重。心折於神職人員無私的奉獻,也嚮往著他們出世的超脫,無形中我也起了想當神父的念頭。由於這個緣故,鄭神父成了我的”神師” — 精神導師。鄭神父是耶穌會會士,行為謹慎,思想開明。後來我神父雖沒當成,這一生中的思想言行卻深受鄭神父的影響。

那個年代,台灣大型的交響樂團好像只有”台灣省交響樂團”,高水準的音樂會也不多,不過我和當年同窗好友嘉彥曾幾次參加教會辦的彌賽亞演唱會,高三時我們兩人也曾到當時在台中算是新式建築的第一銀行的禮堂,欣賞由報章稱為”女暴君”的郭美貞指揮的一場音樂會。這對當時的我來說,除了滿足對古典音樂的渴求之外,好像也有一份”讀書人”驕傲的象徵存在。除此之外,記得我還曾參加過一場國防部示範管樂隊的音樂會。德弗札克的”新世界交響曲”通常由交響樂團演奏,聆聽純粹管樂演奏該作品為我是個新經驗。不過,讓我印象最深的是指揮樊上校。音樂會全場,他面前竟然沒有譜架。我對他能夠完全把譜背下來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至今仍有至深的印象(待續)

西班牙狂想曲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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