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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18 23:45:43瀏覽1894|回應2|推薦32 | |
上圖:雨後的馬六甲 之一 夜裡下了一場雨,滯留在馬六甲海峽的潮濕水氣,在清晨含蓄的𥌓光中折射出一道美麗的虹橋。 我想起去年幾乎同一時間(7月12日),我在與俄羅斯隔著一條界河的內蒙小鎮,也曾瞥見同一道彩虹。 那天傍晚,邊城下過一場驟雨,我們在民宿小木屋裡,聽見門外騷動。 我們仨顧不得腳上還穿著室內拖鞋,提著相機,箭步走到濕滑,種著大葱與野菜的院子,朝山丘猛按快門。 那道光影以她優雅的弧度攀向雲層,她總是喜歡以一種讓人來不及懊惱的姿態不期而至,然後消隱。 她像是生命中的許多美好事物,如電如露,永遠讓人捉摸不住,你只能在記憶裡印刻住那瞬間璀璨,讓她鮮活在你的內裡,充盈你的靈魂。 那時我並不知道,那是那趟旅行中唯一的一道彩虹。 下圖:雨後的臨江屯 之二 近日,開始整理去年夏天囫圇吞枣,還來不及咀嚼就拍下的沿途光影,那些回憶安靜地封存在記憶卡裡,為了騰出空間給下一趟旅行,我一一將他們喚醒。 然後我想起,彼時臨江。 在室韋待了兩天後,我們繼續沿著界河一路朝北,一直到額爾古納市、室韋、呼倫貝爾草原的最北端,這是此行最靠北的一站,也是內蒙行結束後,最讓我思念的其中一段旅程。 要從室韋到臨江,大概只有步行或打車兩種方式,我們在室韋與師傅談好了價錢,車子在顛簸中穿越一段約12公里的黃泥路,我們內心暗自慶幸它尚未舖上柏油。 臨江其實連鎮也算不上,它是屯還是村?在網路上的定位並不清楚。(屯,在辭典裡,帶有聚落、村落之意。) 她美在她的妾身未明。 她仿如還未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天生麗質,還不懂得以俗艷的妝容討好遊客,她以一張素臉溫柔地阻絕了旅遊巴士與愛喧鬧的觀光客。 屯子不大,只有八十多戶人家,有三分之二是俄羅斯血統,只要在民宿中仰起頭,就可以望見窗外不遠處俄羅斯的小山丘。 由於位於內蒙與大陸的最北端,即便是夏天,早晚還是有涼意,入夜後的溫度,相當於台南的初冬時分。 我們在民宿前的小山丘上,撞見幾隻野放的馬,那是個極貼近天空的所在,雲層低得仿彿一失去重力就會墮落在草原上。 在那裡,我照見了牠們在解放韁繩後,卸下了面具的另一張臉。牠們成了純然的野物,在地上放肆地翻滾,調情。 對於城市人而言,我自小見過的馬要不是在馬戲團,就是旅遊勝地,供遊客輪流施虐的馬。 我還從未與馬與天空與自然與北方,如此貼近,仿彿只要太用力呼吸,就會不小心將雲吸進胃裡。 https://youtu.be/wpGooEU3IS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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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旅人手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