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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4 03:33:50瀏覽1567|回應0|推薦13 | |
戰爭與和平》與歷史的神秘 寫於2017年4月26日 本文以精簡扼要的文字説明了我對歷史演進的理解。有些轉折我無法解釋,於是稱為歷史的神秘主義。畢竟我們無法勘天、知天意。 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固然小說精彩,托氏花了多年研究的歷史,尤其是俄法歷史得到的感受最精彩。整套小說的支撐正是他談的火車頭理論。 托爾斯泰在本書最後一章談到歷史潮流。他認為歷史潮流有如火車頭,推著人類的族群往前走。只有時勢造英雄,沒有英雄造時勢。假設沒有拿破崙這號人物,終究也會有類似拿破崙這種人發動了對俄侵略。若無拿破崙侵俄,就不會有庫圖索夫(Mikhail Kutuzov)這樣的指揮官對抗法軍。我們常講的天意如何如何,說的就是火車頭與潮流。唯一合理的解釋只能說形成潮流乃在於一股或多股人群形成的集體意志。卻依然無法圓滿解釋這種現象的形成。十九世紀有一些德國哲學家談歷史主義(Historicism),認為歷史演進可預測下一步是甚麼階段。經過百多年的實證,歷史主義不存在。托爾斯泰的火車頭概念並非是歷史主義,火車頭潮流只說明在歷史中會出現潮流,潮流造成歷史事件的發生,沒說歷史有演進階段,或是演進階段可預測。朋友需分辨這些概念的不同。 那個時代,帝俄上層社會崇拜法國,講法語,讀法文書,甚至連思考也是法國的,戰爭使俄國人民產生了自我覺醒,庫圖索夫所採用的戰略,絕非抄襲金壁輝煌的法國概念,而是俄羅斯村夫的思考。此次戰爭被稱為衛國之戰。此戰激發了俄國的民族意識與本性。 庫圖索夫採取了焦土策略(Scorched earth)。他讓出了莫斯科,做有計畫的撤退。庫圖索夫擅長一面撤退,一面主動尋找攻擊時機。其人在境外作戰屢有戰功,卻不得俄皇喜愛。1812年的衛國戰爭在托爾 斯泰眼中是一股潮流,不論在文化層面上,或軍事行動上,激發了俄羅斯主義。小說中的主角之一的皮耶(就是彼得)是這股轉變的象徵。皮耶這個角色有托爾斯泰本人部分的身影。*庫圖索夫一面退卻,一面迎戰,逐漸取得優勢。在追擊法軍時,很小心地估計窮寇莫追的危險。不管速度快慢,最終把69萬法軍,殲滅60萬,只有9萬殘兵逃入普魯士境內。他是厲害人物。說是老狐狸不過分。 托爾斯泰的火車頭理論固然不能被稱為完美的歷史哲學,但是有其道理在焉。我從中西史中看到同時異地發生潮流的現象,如孔子和蘇格拉底-柏拉圖約在同時,卻在不同的兩個空間中,發生了啟蒙現象,此處且不談釋迦牟尼在這個時間圈稍早誕生於印度了。這種啟蒙潮流,至今無法找到相互的交流現象,我視之為神秘的自發同時(Mystery of Spontaniety and Simultaniety)。潮流有如火車頭,創造了英雄(領導人),推動了運動的現象屢屢發生。1812年的衛國之戰是為一例。托爾斯泰認為必然要發生俄法之戰,那是歷史火車頭推動的。 較大一點同時異地潮流可以看看中華宋代的近代化萌芽,以及歐洲脫離中古時代的近代化運動。我們可以比較宋代的近代化與歐洲近代化初期的類似性。朋友或許質疑,歐洲近代化與宋代的時代並非同時。可是,當我們把推遲歐洲近代化的政教結構拿掉,把歐洲近代化往前移的話,會和宋代近代化萌芽時期非常接近。當然宋代的近代化夭折了。歐洲近代化的後果,形成帝國主義,拿亞洲諸國,尤其是中華來墊背。在歐美強盛的過往三百多年當中,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其實在整體演進上面並非真正的完善,但是再度興起的勁道,我們已經看到了。我不認為這是中共的造成的,此處,我想到了托爾斯泰的火車頭概念,這是一種神祕的潮流力量推動的。動力來自於中華民族潛藏被壓抑後的突破衝力。沒有中共,由另一個政權執政,也會發生當前的現象。 目前我看到的潮流現象幾乎可以斷言,台灣必須在這股潮流之中,否則將為太平洋的海嘯淹沒。我也認為沒有蔡英文政權與民進黨的惡搞,台灣不可能覺醒。覺醒之後將面臨一片殘破,然而殘破中有生機。我說幾乎可斷言,亦即尚有一些因素還不敢一口咬定。在台灣的歷史演變中,神秘的潮流造成劣化的蔡英文與民進黨政權執政,似乎是一種必要的歷程。因為沒有如此破壞,就無法推動覺醒。沒有拿破崙的侵俄,就無法誕生庫圖索夫的抗法。蔡英文政權破壞四年,或是八年,哪種比較好,暫時沒有定論。因為八年的破懷,很可能無法反彈了。稍早在蔡英文快就位時我說,從李到馬破壞掉的台灣明燈不過幾盞,蔡英文的破壞不是幾盞,而是還剩下幾盞?是否能照亮路徑。八年執政的情況有可能一盞都沒有了,一片漆黑,那就無法走山路了。所以我不敢說八年還有生機否。 在我的頭腦裏面預先劃有一個中性區(Neutral zone) ,把所有置而不論的神秘放在其中。以上所說,一律列為神秘,裝在中性區裡面。固然置而不論,卻是我觀察時局的私下參考。所謂私下參考,即是不會拿來做為理論,或依據,卻影響我的判斷方向。判斷成熟時的陳述不會引用在中性區的任何概念。 《戰爭與和平》這本書是托氏很多書裡面最傑出的一套。西方所拍的電影無法表達托氏心中的火車頭理論,以及火車頭推動時代造成俄羅斯的蛻變。我推薦朋友讀這套小說。小說中的愛情故事,與人物描寫並非托氏的主題,他的主題放在那段時間的歷史現象,以及他用旁白方式解說的火車頭理論。所以必須要看小說,不能看電影,或看一些摘要就能看到他的主題。 我相信中西論者,沒有多少人採用我這種角度來看《戰爭與和平》這本書,我認為我是托爾 斯泰的知音。借著這篇短文,把我的知音心情與朋友分享。羅曼羅蘭把托爾斯泰列為《巨人三傳》中的ㄧ位主角。卻沒有指出托爾斯泰對歷史的潮流的看法。我同意羅曼羅蘭講托爾斯泰是巨人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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