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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02 23:27:13瀏覽558|回應0|推薦10 | |
我們的車被偷後,歹徒追著要贖金,十天後卻奇蹟般被歹徒送回來。整件事如懸疑緊張的電影情節,我由惶恐迷失到樂觀以對,重拾信心,不可不說是既妙又神。 阿拉伯之春過去了,2012年的春天卻遲遲不肯來。選出國會的Islamist議員只會作秀,沒人在意埃及已治安敗壞、民生凋敝。開會大聲吵嚷,卻一事無成。更過份的竟有個Noor光明黨(基本教義派)的議員秘密跑去作鼻型美容手術,竟為恐天下不亂,包著一臉紗布騙稱遭搶匪攻擊臉部,搶走十萬埃鎊。喜歡苦中作樂的埃及人,總能讓每件難忍的事拿來調侃,找出宣洩口,大家說Noor黨已經改名為Nose黨-Pinocchio的鼻子黨,苦笑里透著對現實的無奈和對這群政治新貴的失望與厭惡。在二月的Port Said足球場暴動發生後,撲朔迷離的陰謀論在後翻雲覆雨,大家逐漸如寒蟬噤聲。路上搶包、搶手機的事已多到不再是聳動新聞。傳來更多的是半路劫車,Taxi司機強暴,持槍搶劫,綁票勒贖,殺人分屍...先是聽到發生在不認識的人身上,再來是朋友的朋友,而後是朋友,壞事一件件似乎像傳染病一樣在漫延。革命後警察被打趴在地,動輒被告入監,士氣低迷,不作不錯,讓惡人惡事更為坐大。尤其是革命期間兩萬一千的囚犯被前內政部長故意放出,至今仍有三千囚犯逍遙在外。聽說壞人從利比亞走私了大量自動步槍,如虎添翼。不安與恐懼正如今年冬天超低溫冷颼颼的空氣瀰漫在埃及人的呼吸裡。 那天下午我教畫回來,天色將暗,吉米在家中陽台上看著我開回找車位。只有家斜對面靠銀行那有停車位,前面是一部白車,一個男人像工人樣,開了後車箱拿東西,車裡還有一個男人。我停在那車後面,男人和我還對望了一眼。吉米等我上樓,跟我要了行照去理髮,下樓卻找不到車。就這前後五到十分鐘,車不見了,那個白車也不見了。靠人行道的地上有碎玻璃,他們打破右車窗行竊得手。 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有武器?無奈之餘,想到幸好是打開靠車流繁忙的大馬路左後車門拿我的畫袋,要是我到右邊靠人行道處開車門,也許他們會搶我皮包或攻擊我。 車子丟了,吉米立刻去報警,還在警局寫報告時,距事件發生才三小時,他們打電話來要兩萬埃鎊贖車,地點在Alsaf 一個惡名昭彰的大賊窩,距開羅100公里的南方沙漠邊緣。 讓人痛恨的是偷車已犯賊人惡行,又來要贖金,形同索馬利亞強盜,二次傷害車主,壞透了!車子丟了,心裡很不舒服,不是太心疼車子,而是恐慌對埃及目前的生活。難道大家都得時刻防搶,防賊,防刺,防凶,時刻躲在幾重鎖裡的防空洞裡不要過日子了? 埃及人百分百都有信仰,我很困惑,這種人怎麼面對生命裡的神呢? 我上網查,從去年革命後,埃及平均每五分鐘一部車被偷或搶,四輪驅動或是名牌豪華車是目標,有些被走私到Gaza走廊; 有些被要贖金;極少部分警方找回車子。我們車想是已六歲的小韓國車,以為竊賊看不上眼,沒在意,既沒加拐杖鎖,又沒停車庫(埃及大多車庫設計畸零難停),不料,偷車賊是大小通吃。 壞人持續打電話給吉米,雙方討價還價。警方不願到Alsaf去抓賊,因沙漠邊敵暗我明,就怕他們持械拒捕,火拼下,警方不見得有勝算。警方希望我們作的是絕不去偏遠地區與賊週旋贖車,他們也許有武器,也許會傷人。有不少案例是拿到錢,卻不還車。或朋友載他去贖車,朋友的車也被搶走。最好能要他們把車開到開羅城裡,警方容易佈陣捉拿他們。 埃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車沒保險,聽說有人認為這與依斯蘭中的禁止生利息的教法牴觸 (真的嗎?我至今沒搞懂為什麼?)。很多車主為了少點損失,乖乖去付贖金,這也是為什麼歹徒食髓知味,越發猖狂。 我們決定不付贖金,一來車有保險,保險公司會付百分之七十五的車價,損失大概就是兩萬多埃鎊(US $4,000)。二來就是沒保險也絕不讓惡人得逞,這事終要有人想法遏止。三來報警處理希望警方能抓住這些壞人,提振警察士氣,端正社會風氣! 一個國家畢竟不能沒警察,我們需要人民保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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