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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15 08:56:58瀏覽2008|回應24|推薦141 | |
在前去威秀影城的電梯前,看見穿著原住民花布的男女。我們在同樓層出來。 看完影片,兩位頭戴花冠的女士和一位衣著具有原住民風的男士,也跟我們一起坐電梯下去。 兩次的碰見,都跟《賽德克‧巴萊》電影有關。我幾乎想脫口問同樣的問題:「看這部戲爲何要如此打扮?」 一位中年男子看著我手上拿著的套票,向我們撘訕;他的開頭語竟然是:「好看的電影,片子再長都興味十足;反之,不好看的電影,就令人坐立難安。」 我不知該如何接口。他說他從台北來,已經看過賽片,現在他準備看「五月天」的片子。我疑惑又警戒地看著他,不想對話,非親非故來評論影片,過於莽撞失禮。 電影最後的鏡頭是兩肩扛著很多支步槍的莫那魯道,坐在升旗台,頭仰望天;我幾乎有俯視向下的感覺,似乎從天空的裂縫裡,往下看著他。但我不是神祇,我和莫那對望的姿態,只是訊息交流的捷徑,直覺上,他欲語還休,我無言以對。 我心底低呼著:莫那呀!吃了秤砣鐵了的心,在「太陽橋」這一集處處顯出您勇武鬥狠的個性,真沒想到竟然還能熬坐二十年對日人控制部落族人的不滿,才奮力反擊。 難得場內約一半的觀眾依舊坐著,聽著片尾曲,看完螢幕上的名單。 這部片,有難得的震撼效果,讓觀影的我觸電般先全盤接受了描述的內容。 飢腸轆轆坐在美食街等餐飲時,腦筋開始消化剛所看到的畫面。 我說:這部片子拍攝手法成熟,取景的角度,轉場的銜接,都是一流的。我極激賞導演讓年輕的莫那跑到日警前,回頭,轉身,出刀,雲霧離散不整的分鏡處理,不見血腥,但知動作的後果!還有櫻花對日軍、對賽德克族人的象徵意義;被握在手心的蜜蜂比喻原住民困獸般的未來等,叫人驚嘆魏德聖執導的功力! 籠先生:(呆了半晌才說話)我不喜歡那一段孩子殺老師的劇情。 我:是呀!接下來孩子還去殺了屋內的婦孺!縱使這些是真的史實,還是應該避免。(我心裡想的是負面教材。) 籠先生:那些第二代的生番子孫,對血祭祖靈的意義能了解多少?他們無須靠狩獵來生活,對大自然殘酷無情與和諧共存的平衡法則,已不是朝夕應對的課題。何況日籍老師再怎麼可惡,小孩也不敢對老師起那麼大的殺戒之心吧!這無非跟著大人的殺戮而起哄罷了,盲從的成分居多。。 我:我也覺得這一段該刪除。還有,莫那領族人反抗的理由,在電影中似乎不夠強烈。雖然吉村巡查鄙視人的惡劣態度令人生氣,可是單以此為報復的引線,稍嫌薄弱,難以讓我熱血沸騰。 《賽德克‧巴萊》耗資七億完成。成就當然不是用金錢的花費多寡與賺進口袋的麥克來裁定的。 這部非紀錄片、又號稱史詩的電影,究竟歷史的真相佔多少?故事的內蘊是要喚醒觀眾認識日人不公的仇恨?還是在抽絲剝繭霧社事件的是是非非?是要重新定位莫那魯道的重要性?還是闡揚更多原住民的精神? 我有如變成外國人觀看這部影片,裡頭的對話幾乎必須靠著字幕才懂。是一部我聽不懂的國片,也是一部與週遭人長相迴異的國片。突然想起巴代在〈原住民跪不跪〉文中陳述的觀念:一個部落是一個國家,一個族群是一個世界,此刻是多麼貼切的形容呀! 既然是「外國人」的身分,在從沒親近過的雄偉壯闊的山林深處,我就更不能妄下評語來判斷電影在陳述史實上的公正和公平性。然而,我不由得想起《少年小樹之歌》“The Education of Little Tree”。 同為遭受外邦人欺壓的原始族群-印地安人,小樹的書及電影卻有更深沉的意境。譬如小樹對收養院院長的無情鞭罰,自然讓觀眾理解他想逃走的渴望;小樹想念爺爺奶奶時,抬頭尋找天狼星的感情連結,是言語形容不了的親近。或許,電影的主題元素越單純,更容易直指人性不可揭示的軟弱與剛強。這在賽片的形式裡,尚未完全激發出來。也是多數國片中,比較缺乏的張力。 正當網路熱切討論莫那魯道是否稱得上是英雄時,我早卸下了辯論的裝備,我認為劇情一開始說明要成為賽德克的『英雄』,以殺過第一顆人頭才稱得上是真正的男人,才可以紋面,這是賽德克‧巴萊 明知不可為而為,這不可能成功的報復行動,如飛蛾撲火,如縱入火坑救人。那真的是莫那無語對蒼天的註解。 我還是得讚賞這部片許多細膩的鏡頭,讓我在理性與感性之間,滿足看電影的需求。不然,等著租片上市通常是我的選擇。若想了解賽片的文學歷史背景,九月份這一期的聯合文學有不少文章可供參考。看完電影後,我才細看月刊的文章,又是另一種因閱讀而了解的感觸,在此略表不提。 【後記】 經格友分別提出看法或延伸閱讀部份,我找到一份雅虎電影討論區的評論,比較貼近我想表達的「人性」部分,故貼於下,以茲參考: {資料連結} 就電影角度,我認為由花崗一郎角度,來詮釋這個認同混淆時代的悲劇,會更容易講出一個跨文化都能理解的故事。 看完後,也請轉台到這一篇。特別是對國人音樂創作有興趣的朋友,有免費的音樂會可欣賞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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