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的鉛筆素描,蘊含了繪圖者的無限幻想…
詞:郭文琮 / 曲:黃怡 / 主唱:許茹芸
躲著月光 怕溫柔侵蝕我心房 在雨季剛過的夜晚 思念才開始迷惘 忙著幻想 幻想跟著你流浪 在楓葉飄落夢的地方 將悲傷遺忘 心懸著你 念著你 手握著鉛筆刻著你 將你面容 畫在心中 離別也是 美夢 貼著 情人的畫像 思念變亮 活在你深愛我的眼眶 心有多遠 都一樣 溶化在情人的畫像 回憶發光 陷在你溫暖我的臂彎 Wu.... 愛深深印在我心上
小學上美術課,老師曾經讓兩位同學當模特兒,要班上的其它同學,用鉛筆畫人物素描,當然,不善繪畫的我,終究還是畫了一幅「失真度百分之百」的畫,不過,那時所畫的,只是隨機性的人物素描,與這幅畫不一樣,我想,這幅相似度接近百分之百的素描,應該是出自一個,將殺生丸視為情人的女性藝術家。
果真如此,那麼,我倒是想起,小時後曾看過的一部國片,片名是【卜派小子】,在劇情當中,男主角「四毛」(林志穎 飾)在某夜思念女主角「安妮」(徐若軒 飾)的時候,也曾拿起鉛筆,畫著他【心愛的女人】,不過很可惜,他所放的是搖滾樂,與這所謂【情人的畫像】並不搭調。後來,當我聽到這首由許茹芸主唱的歌之後,便覺得,這首歌最適合用來形容,殺生丸的這張寫真素描。
就整篇來看,這首歌是篇抒情文,不過,敘事者也用了一些文學的手法,在《詩經》的筆法當中,這種手法是為【比】,就是利用某一件相似的事物或某一個相似的舉動,來比喻自己心中的情感,這件事,可以說是【情人的畫像】,也可以說是,敘事者自身「繪畫」的動作,但無論如何,依我看,這首歌真正的目的,還是要表達對心上人的思念,只不過,是透過「素描」這個具體行動來呈現。
首節【躲著月光,怕溫柔侵蝕我心房】透過反面的情緒,來對月光做一個象徵性的隱喻。這令我不禁猜測:莫非,由月光所引發的「溫柔」,也會使人的心被吃了?或許吧,在很多與愛情有關的詩詞、散文作品中,「月光」這個意象,不知出現了幾次,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一個人的情緒,是會受外在環境因素之影響的,而在這裡,月光便是左右行動者之情緒與行為的外在環境因素。
而與它呼應的第二節【在雨季剛過的夜晚,思念才開始迷惘】也有同樣的現象。恐怕,對敘事者而言,會左右情緒的外在環境因素,非「月光」與「雨季剛過的夜晚」莫屬。然而,這兩樣東西,之所以能夠左右敘事者的情緒,在我看來,這是因為,在敘事者的【愛情自我觀】當中,包含了【月光象徵溫柔】與【雨季象徵思念】的意識,是故,一看到月光,一感受到雨季,思念便開始起伏。
同理,【忙著幻想,幻想跟著你流浪;在楓葉飄落夢的地方,將悲傷遺忘】這兩節,也是一種象徵性的擬物法:楓葉,象徵著流浪、夢境。接下來的幾節,一直到這篇歌詞的尾聲,則都是在表達,敘事者對心上人的圖像思念,也就是說,從【心懸著你、念著你,手握著鉛筆刻著你】這節開始,敘事者展開了一連串,透過對心上人的鉛筆素描,以許許多多日常片斷為基礎的愛情思念行動。
對於人的思念,除了用言語來表達之外,也可以用這種符號元素的組合,將心中所思念的愛人、所仰慕的偶像「再現」出來,彷彿他(她)又回到自己身邊似的,而且,素描自己的【心儀對象】,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透過自我的意識,將這個對象加以重組,使之變為【超真實的心上人】。從歌詞中後段的描述看來,敘事者似乎也在做這種想像,特別是【貼著情人的畫像,思念變亮】一節。
而這張殺生丸的素描,在我看來,可真是巧奪天工的神來之筆,雖然,它被動漫迷列入所謂的【同人圖】,但是,我卻覺得,同人圖的好壞,也要看畫的人是誰,就這一張圖來說,它真可謂一張【殺迷心中的情人畫像】,而且,繪圖者當下的心情,跟這首歌的歌詞相比,也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出入。若我的觀察沒錯,從【心有多遠都一樣】到【愛深深印在我心上】,最能形容殺迷對殺生丸的幻想。
這首歌的歌詞雖短,但敘事者整個的思念過程,卻全都包含在內,我認為,這篇歌詞所表達的情緒,可分為三個階段:(1)源起階段;(2)擬物階段;(3)思念階段。其中,【擬物階段】是歌詞的重心,而【思念階段】則最為多情、浪漫。或許,畫這張圖的人,在構思的流程中,也有與這篇歌詞相似的心路歷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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