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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5/31 19:35:44瀏覽367｜回應3｜推薦4 | |
| <明日新年> “一事最奇君聽取，明日新年。” 忘記是誰的詞，意思很簡單，有件最奇怪的事情，你聽聽看，明天還有新年……。 常常的當成某種座右銘，打高中這樣了，最奇怪的事情就是明天還有新年，那只要有機會就不要看昨天和去年，那不奇怪嘛，嘿，所以每到過年都特別開心，也一直都這樣高中的求學時代，真不曉得什麼是心情不好。 連數學考全校最低三分，我都有辦法當笑話回去講給父親聽，然後他氣得發抖罵我一個多小時。 你看那個什麼分數，三十分！！家教幫你請假的嗎？ 我是一直在分心沒注意聽他罵，因為我留意到他聽錯我的分數，是三分不是三十分，唉，掙扎著要不要糾正他的錯誤……。從小我就是乖到不行的乖寶寶，人家說的叛逆我從來沒有，反正就是盡量去達到父母的要求，我爹是記者從小他就愛我成作家之流，我媽是學校的代課老師，每天我都寫作業到晚上十二點，到國中都還不會看電視，我是大哥兼長孫，總是那個最乖巧聽話的那隻，呃，我說除了數學比較差那樣而已。 過年紅包領不完，我們家族大到什麼輩份名稱都有，也懶得記，就笨笨的領紅包就是了，很可惜，我很乖乖到不會花錢，錢都給母親A走，直到高中。 我們說高中的時候是最尷尬的年代，是小孩又不是小孩，連領紅包都有些不好意思，過年跟小朋友玩不上，跟大朋友也談不上話，而我的新年卻是從高中後開始不一樣，因為，嘿嘿，家裡變得很有錢。 父親言談中已經擺明了，不要當作家賺不到錢，你要嘛就去讀商學院，那時台灣的經濟起飛，他打趣的講在我成績不好的時候，你爹賺得錢夠你用一輩子，但你這樣會快樂嗎？人家高中偷騎機車上學就很得意，我那時候已經手排吉普車去學校上高三輔導課，大家都在打籃球排球，我家後院就是附夜間照明PU網球場，我對著自動發球機在學網球，還好我乖，只愛看書，台東又沒有什麼書局，父親買書把家裡的書房弄得像書局一樣。 一百多坪的房子，二千萬蓋的房子，過年時候親戚多也不愁沒地方住，有趣的也是，後來家道中落，一樣的房子，卻沒有什麼人愛來了，我不是喜歡那時的年，覺得很亂，後來，我考上唯一的大學是靜宜森林系，開玩笑，當然沒有去讀，我一個人跑去台中補習，住在外婆家。 外婆對人好，年後我就在那邊住，她喜歡讓我陪她早上去爬山，一直跟我說自己要努力，不要靠家裡，她知道我喜歡吃牛肉，就算他們是不吃牛的，也常常會有盤牛肉等我補習回來可以吃。 從小沒離開過家，母親想到就會哭，父親每次在我搭飛機回去的時候接我，送我回台中時就給一封信，害我在飛機上哭，到現在我還是很討驗坐飛機，不是怕，只是坐到那位子，就會有想哭的衝動，那小小的圓窗，外頭的灰白……。 還記得嗎？明日新年，我開始在台中發現我和都市小孩的不同，他們補習感覺很痛苦一直陷於考不上的悲裡，我是每天都笑著去上課，一直到最後才搭車回家，到處透著新鮮，每天我都有笑話可以講給人聽，我很喜歡那種週考，在台東我們很少考試，週考很像遊戲，可以看著自己的名次不斷的上升，很過隱。 我告訴他們說，開心點，明天明天再來的這一個年會很快樂阿。 結果大部份我那時候的朋友在後來都放棄了，談戀愛的不去晚自習的，出去逛街看電影看棒球的，離開的時候，我告訴那些平常就很愛穿清涼的女生，說我一定要比他們更”涼”，六月天，我一件短褲加背心還有平頭，跟他們道別，有個人來等車那邊找我，我只在車窗拍著小小的落淚，耳邊還聽到他說，過年要來台東找我……。 那個年，他沒有來。 總是這樣一個又一個的年，一件又一件新的發展與事情，大學時比較好笑，我每年只要過年回家就會和女友分手，家裡因為生意不成功，過得清苦些，年還是一樣過，父親笑著說你在收集十二個星座的女朋友嗎？每年在換？那是安慰被甩的我的話語，我總是在吃年夜飯在玩時候，暗暗的發誓，下一次一定要換我甩掉人。 當兵去，我終於達成目標，甩掉女友，因為與其被兵變，倒不如自己先給他兵變，報應似的那個要當兵去的年，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常常在寫她小說思念的女孩子，我一直心存感激，也只有在過年的時候給她一個深深的祝福。 出社會，我常常教他們玩的大風吹，是我們的社會，搶一張票搶一個位置的票，我的年是冷清，因為祖父母相繼過逝，我是長孫以前常常跟他們說要好好照顧自己，要照顧我的孩子，他們卻來不及看到我結婚就過去。 闊大的房子，就廚房的燈，我們一家四家吃著飯，享受大家都在忙的團聚，我媽是某保險公司的襄裡，我爹已經又變成某黨黨部的主任，而我妹正在台灣讀博士班，還有，家裡一隻號稱是羅威那的狗(其實後來發現是土狗)，山邊的一棟房子，星星近得可以用手去捉，那條淡淡的星河，還有我可愛的山裡夜景角落的台東市燈火。 明日新年，仔細的想想，真是神奇不過的事情。 只要我們活著。 明天，新年都在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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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