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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12/29 14:10:04瀏覽253｜回應0｜推薦7 | |
就先從我牽了臺黑色的重型摩托車談起……。 不要報警，因為我還沒有大型重機的駕照，也不要把這篇按換頁鈕，因為很快的我會告訴你，地方在哪裡？就像她問的問題一樣。 我看過，在國外擁有這樣機車的人，平均年齡是三十五歲， SUZUKI GSX-1300R HAYABUSA如果你不知道這樣的數字和它所代表的意義，沒有關係，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三十五歲，我比平均年齡少三歲，從來沒有想到要去騎重型機車，只是突然的想法，如果我出書就去買一臺重機來犒賞自己。 書出了嗎？沒有，車子倒是先買了。 你會因為它的長相，所驚喜，像個曼麗而充滿風情的女子，閃著眼，對你輕輕的吐氣，沒有太多考慮的，也懶得去想它是台03年二手的，隔一個禮拜就去騎它回家，當然，這樣的跑車像所有美麗的女子一樣，剛邂逅就會摔你一跤，回到家，我已經有了烏青，對，如果你還不知道的，我還有個大肚子的老婆在家裡等著要罵我……。 這樣你對這一切都已經有初步的瞭解後，我，一個神經病，沒事去買一臺重型機車，然後結婚了在等個寶貝兒子出生，引起你的興趣了嗎？有人問我買車的理由，我清一色回答，至少比買另一臺車便宜……。 而我從來不知道真正的理由是什麼，只是喜歡在假日的時候，騎著他到附近的山邊繞，怎麼不去海邊？就講啦，還沒考到大型重機駕照嘛，那是五月份的事情，在星期天的早晨，發動車子，我細細的擦拭，然後在老婆送行的眼神中，隆隆的排氣聲中，出去晃晃。 每一次，我老婆擔心的眼神，都好像我會受重傷回來似的……。 而其實，我不到兩小時就會回來，有必要弄成像空戰電影演的那樣嗎？通常我會點根煙，反正都沒駕照啦，我只載那種腳踏車車用的安全帽，給老婆安心用的，我走的道路，是初鹿山裡的山路，從我家可以直接到初鹿牧場，這樣的路，左邊是花東縱谷清晰得像照片的景象，而右邊就是大片大片的農田，或是茶園或是釋迦田。 差不多是一根煙抽完的時候，我最近會到一處實在沒什麼人的木製涼亭，在那兒停，可以看到整片的初鹿牧場草原，農舍，在那裡，嘿，吃早餐，從口袋裡拿出一罐從家裡帶的罐裝咖啡，然後是一小本筆記本夾筆，就著日光我在那裡寫一些草稿要放到小說裡去的，還懷疑嗎？你現在看的文字，仔細聞，會有機車溫熱的排氣味道和青青的草味。 可能你對我神經病的印象越來越強烈，我只能告訴你，每一個人，都是需要孤獨的，就自己一個人的空間與時間，結婚後，我親愛的老婆雖然都不太管我，可是我還是保持著以前的習慣，喜歡一個人四處去晃晃，就一個人。 此刻我滿身是汗的，騎車很耗體力，相信我，尤其是如我這樣不太熟練的騎士，寒流的風也有點不合時的在三月從山邊吹來，啪的打開咖啡，心滿意足的……想念老婆，和想起我那愛亂動，在肚子裡亂動的兒子，當父親的心情，當一個老公的心情，很複雜的，我想起這些時候和老婆間的對話，對於未來的計劃，工作上面的事情等等。 告訴你這些是無趣的事情，不過我下來要講的比較特別，是關於這地方很美好的回憶。 從旁邊的小路傳來人聲，好奇的回頭去探。 一男兩女的年輕人，優閒的在散步，我在腦海中勾勒著地圖，猜想他們是附近休閒渡假村來的人，男的穿得胖胖的，一身厚重的藍色發泡夾克，不過他的臉有點削瘦，一幅厚框的眼鏡掛在他高聳的鼻樑上，呼吸有點不順暢的四處張望。 另一個女生我看不清，倒是走在前面的女生，那一身短袖短褲的裝扮可讓我讚嘆了，寒流來的三月天，溫度應該沒有二十度，她這樣穿，跟無敵鐵金鋼沒兩樣，不過，嗯，我是更注意她真的很好看的上圍……，噓，不要告訴我老婆。 對他們點點頭，這才看清後到女生，像是讀書讀得很用功的人，長髮燙得微捲，她隨便卻好像有搭配過的淺色外套與長褲，讓我聯想到台北人。 他們走到涼亭裡，像遊客那樣的，搭在木欄邊四處看，我討厭有人來，因為這樣我又沒有了抽煙的自由，也沒講話，他們一走進來，我就站起身，跺著到機車旁邊，很難看的蹲下看粗大的車輪，又點根煙抽。 等我聽清他們講的話語時，好奇也很誇張的探出頭，看了好幾眼，他們講英文的，很彆腳的那種，對於英文我也不是很好，但至少分得出好壞，也一聽，就發現他們的溝通好像有一點點困難。 那穿短袖的女子問，這裡是那裡，怎麼可以看到兩排山，然後就看到另外的兩個人吞吞吐吐的，重覆的講初鹿台東高山，也難怪啦，我繼續縮在車輪旁邊，這要我講也講不出所以然來的……。 不過我馬上又探出頭，因為我聽到那個女生要抽煙，這可讓我微笑啦，這年頭要找到抽煙的同好，越來越難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跟你說，我是補習班的班主任兼英文老師兼司機兼櫃臺，我平常的生活圈裡，沒有人會抽煙的……。 她微笑的走出來，不知從哪裡拿出的煙與打火機，點著，看了我一眼，一件薄外套綁在她腰際，晃阿晃的，她長得倒是平常，只是白了些，臉上有淡妝，細細的眉毛是修畫過的，我湊趣的朝她傻笑。 如果說我現在的樣子，你可以在路上隨便就可以看到，好比說晚上要倒垃圾，那些手提著垃圾的叔叔伯伯，反是我是野慣了，頭髮怎麼梳還是會竅起來，在這星期日的早晨，我鬍鬚沒刮臉沒洗，眼睛旁邊可能還掛著眼屎……。 馬上的像徵性的在臉上揉搓，望著她走近，她問著，用英文……。 這是你的車嗎？ 英文等你要講的時候，就會彆扭，我隨便講著，一邊也問她是從哪裡來的，她講的地名我聽不懂，只有諾諾的點頭。 又一大串我聽不懂的英文，發音有點不一樣。 她……，應該是稱讚我吧？嘿，當然我只能謙遜的講，SO.SO，你捨不得嫌啦！ 她介紹著那一男一女是她的朋友，他們從台北下來，在這裡渡假等等，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 她抽煙的樣子很有趣，吸得很小口，吐得也很小口，還蠻迷人的，另外兩個人也走過來，這一聊就開了，我才知道他們是親戚(剛才我還聽成是朋友)，這女孩是從北海道來的。 基於好奇，我也問了那女孩許多事情，一邊介紹著他們還可以去哪裡玩哪裡玩。 幫他們照像，他們也要我照一張，開玩笑，我最討厭照像的，搖手說不，那女孩說就我和她還有機車，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她大大方方的摟著我的臂膀，我想洗出來的照片我臉一定是紅的……。 我準備要回家，發動機車，跟他們告別，我還想騎一段路再結束今天的私人旅程，揮揮手，愉快的回家。 回家告訴老婆說這段事情，她直講著我就是愛大胸部的女生，我笑著，只是意淫而已，沒有幾個男的真正想和大胸部的女生交往的，還好我的”安全記錄”幾乎沒有缺點，她只是叮嚀著講，趕快去考摩托車駕照。 這是一個簡單而平凡的故事，又過了一個禮拜，就在我寫下這段的同時，我發現我差不多要忘記的安全帽，隔了一個禮拜還安安穩穩的擺在裡頭的椅子上。 旁邊，有用石頭刻出來的字。 英文的。 寫什麼呢？ 秘密，不告訴你，等哪天你來台東，到初鹿牧場，在入口附近有條斜叉路，往下走，會看一個涼亭。 走進去看看吧。 我很無聊，有用工具把那些字刻得更深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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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