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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12/19 19:35:21瀏覽287｜回應1｜推薦10 | |
已經不合適了，跟她這樣的女子攀談。 從不知名的縣市不知道的區也不熟悉的路或者街來的年輕女孩，投宿在對街的休閒飯店，頭髮潤濕的可能還有剛沐浴完的香氣，一個人牽著狗就在晚上十點的台東街道散步。 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洗完澡在夜晚的鄉下的路走著，那像全身都撲滿爽身粉的暢快，羨慕阿，抽著休息的煙，我站在補習班門口，渾身有工作十多小時的僵硬，像在渴望她分我一點優閒，興趣盎然的看她從民宿的門口走出來，牽著走一點又一點的朝左邊走遠，手上拉的黃金獵狗有出奇的溫馴，不聞不嗅的朝前一步又一步。 叼著煙，看著那裸露在熱褲外的渾圓長腿，只要懂得欣賞，那是雙挺引人去咬上兩口的嫩白美腿，當然，如果這時候有人打補習班門口過，就會看到一個色老頭老師，瞇瞇急色的在斗大的招牌下垂涎，又如何？ 隨著年紀增長，人就越懶得顧形象，就好似我現在醜陋到不行的叼煙，抽了十多年，誰管怎樣抽煙姿勢好看，那是一種習慣，懶得去理睬別人怎麼看你的壞習慣，跟從窈窕淑女背後欣賞兼幻想，是同樣的壞習慣。 打從補習班搬到這邊來，也就是這樣，看著外地的旅客來來去去在對街飯店，大包小包的行李下車，再大包小包的行李上車，情侶，一家口人，新車的遊客，開著名貴休旅車的遊客，這是一種比較級，相對於遊客們的來去，就開始會覺得我們的時間過得緩慢，就鏡頭來帶就是，放快二倍格數的對街流動的景像，車停車走，應稱著補習班門口同樣的”娃娃車”，同樣的樹，同樣的學生，像靜止一樣的。 年輕的女孩在我還沒彈掉煙灰的分秒裡，已經淡暗在街樹邊，慢慢的拿起水管，蹲著，隨意的噴灑門前的磁磚道，把整天累下來的灰塵沖去，這也是我今天在補習班最後的工作，等一下，買點吃的東西，回家去吃我每天都會遲的晚飯。 「mimi！」女孩子的聲音。 說過了，相較下的緩慢，當那隻毛絨絨的大狗出現時，我倒是給嚇一跳，狗很不客氣的朝水管伸舌舔水，滋滋有聲，順著狗繩子延伸的視線，給年輕女孩狗主人一個微笑。 「黃金獵”狗”？」站起身，我打趣的問她，然後刻意的打視線會放回去狗身上，我的經驗太豐富，也知道她會揚起微笑，就給她一點時間想怎麼回答我的話，小女孩阿，而我細看那隻狗在眉眼間有些蒼老的白雜毛，是老了。 「是阿！黃金老獵”狗”。」她也出奇的回答，引起我的好笑。 打量著她，四目交接，門口四大盞投射燈，像傳言中的蘋果綠光般，映稱她夜光美麗的肌膚，內雙單眼皮的大眼睛，這很特別，讓整個臉蛋五官就細緻起來，粉紅色滾領上衣，沒有盞新的僵直，柔和的很舒適的休閒感覺，也是如此，她的白可以透人。 見我沒說話，她的眼光往教室裡看去，拉著的狗繩子慢慢的鬆弛。 這也只是轉念間的事情，要就是認識一個遊玩的旅人，要不就，打過照面的路人甲乙丙，我只要知道，她不會討厭我這色老頭就好了，鬆弛的狗繩子！？相信我那是太明顯不過的答案。 隨意的問，和風一樣的自然，「妳一個人來台東玩？還是跟家人？」 「不！跟男朋友一起來的。」 她微笑的說，有很好的鎖骨曲線，柔潤軟滑又維持著一定的線條，至於她的答案，嗯，就好像看網路上的稚拙言情小說，我愛誰我愛你，都是誰理你！我搖頭笑著，用下巴往那隻狗指去------妳男朋友？ 她理所當然的笑著，我陪著，補習班老師職業的貫性，像是不斷重覆著一樣笑話開場白的主持人，預料中的反應與動作，逗小孩開心，逗女朋友開心，逗國中高中學生開心，除卻我一臉自然不過的笑臉，眼睛要永遠放在細微處，這樣你才會知道………什麼時候該停止。 至少，我應該是給她一個很好外加容易忘的回憶，當然，也可以反過來說。 關了水龍頭，摸摸老黃金獵犬，仍是溫暖柔順的長毛，無關狗的年紀的，偏頭看年輕的女孩，如果她這時候硬要擠出什麼話，像現在的七年級生急著要證明自己的存在，那就揮揮手，說道別。我沒有心思再和小女生聊天，我是補習班班主任兼司機兼清潔工兼課輔老師英文老師，哄人已經過頭了，沒有空說廢話應酬的話，那是要鐘點費才值得。 她無語微笑，柔媚的眼睛像剛上了墨彩的油畫，這樣很好，靈動的她最美的時候，我讚賞的看著，隨意點起煙。 緩緩的吐出迷濛白煙霧，要把她的模樣記到腦海裡去的眼神。 拉開門，走進補習班。 進來寫這篇文章，來記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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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